那种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做就能做的吧。
不过尹星想着可能是自己害的玄亦真生病,因而也没多说什么解释。
这夜里尹星规矩同玄亦真入睡,生怕加重她的病情,夜里也睡的不踏实。
翌日清早,尹星担心玄亦真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待在屋里会更加心情难受,便出声:“亦真,我请假陪你吧。”
玄亦真不紧不慢的抬眸看向满面心疼的尹星,心脏蓦然一紧,微微泛疼,话语却很是体贴道:“可你从前都说请假会被扣俸禄。”
过去玄亦真提过多少回,尹星她都不肯告假,可这回她却要因为自己请假。
“没关系,只是一些俸禄而已,我陪玄亦真等大夫今日问诊,看看情况。”尹星不放心的按实玄亦真被褥缝隙出声。
“昨日已经请人问过诊,只是伤寒而已,并不要紧,你要是请假就上来陪本宫躺着吧。”玄亦真话语说的温柔宽和,却已经抬手从被褥里握住尹星的手,温暖柔软,并不舍得松开她。
“啊、不行的。”尹星一心想着照顾端茶倒水玄亦真,误会她想亲近,连连摇头。
玄亦真漆目凝视着尹星越来越红的面颊,才发现她误会自己的意思,柔媚轻笑道:“你身子温暖,若是上来暖床会很舒服,这有什么不行?”
当即尹星窘迫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乖乖钻进被窝给玄亦真暖床。
也许玄亦真说得对,自己才是该克制的那位呢!
于是尹星就这般清心寡欲的守着玄亦真。
玄亦真看书,尹星负责翻书。
玄亦真喝茶,尹星负责倒茶。
尹星甚至连苦药都想替玄亦真亲自服用,因为知道中药确实难喝。
不过玄亦真却从来没有露出半分难喝的神情,反而饶有兴致的逗弄道:“蜜水呢?”
蜜水,是加蜂蜜的热水,前些时日尹星喝完药就会喝着缓解苦涩怪味。
可玄亦真有一次却含走尹星要喝的蜜水,现在想想尹星觉得肯定就是那样传染的!
“亦真,你好像不怎么难受的样子。”尹星红着脸去给玄亦真倒水,自然不可能再那般跟她缠绵热吻,寻着话题缓解燥热。
玄亦真没有抬手去接茶盏,微低垂头颅饮用茶水,方才不紧不慢道:“可能是你整日都陪着本宫的缘故。”
闻声,尹星面露喜色,嘴角止不住上扬,念叨:“我有这么厉害嘛!”
“嗯,你很厉害。”玄亦真抬眸看着弯眉笑盈盈的尹星,心想大抵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
“那亦真也快些好起来吧!”尹星手里握着绣帕给玄亦真擦拭浸染茶水的薄唇,视线飘忽不定,蠢蠢欲动,低头飞快亲了下她的唇角念叨。
玄亦真心动一瞬的停滞,目光随着尹星而动,幽幽落在她难掩娇羞的情态,薄唇抿紧成线,忽然有些后悔让她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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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早间,天际朝霞悄然撒落繁华国都,尹星时隔数日进入忙碌的大理寺,不免有些恍惚。
毕竟因为照顾不能见风的玄亦真,所以尹星数日都没有出过门。
独自从院廊行过的尹星,没想到会迎面碰上杜若,心生迟疑。
许是江云上回的提醒,所以现在尹星也觉得向来文静的杜若,看起来有些过于冷厉,周身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灿烂春光都无法消融杜若的锋芒锐利。
杜若脚步从容的踏近,目光看向清秀白净的尹星,颇为主动道:“小尹大人,莫非伤寒复发才告假?”
尹星见杜若有意交谈,难以视而不见,只得应:“没有,章华公主身子不适,所以陪同照顾几日。”
“原来如此,难怪近来国都在传章华公主重病复发的传闻,不知如今恢复的如何?”杜若漫不经心的模样,视线打量尹星神色,细细观察。
那处别院内过于森严壁垒,现下杜若的那些死士都一个未回,着实有些意外。
这还是杜若的人第一次失手。
“现在章华公主已经恢复很多,劳烦杜姑娘关切。”尹星望着神情平和的杜若,难以想象她会险些杀了江云。
杜若见仿佛不知情的尹星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心间很是可惜,故作随和出声:“小尹大人客气,我与章华公主也是有些亲戚关系,改日可否能去拜访?”
玄亦真这些年能够在国都安然无恙,她大抵是有些手段。
失手,也在意料之中,不过能重伤玄亦真也算是收获不菲。
尹星迟疑道:“抱歉,这事我要去问章华公主,她平日里喜静,很少见人。”
“既然小尹大人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不打扰。”杜若平静的出声,却因尹星事事维护玄亦真很是不耐烦,杀戮之心蠢蠢欲动。
“好,另外杜姑娘我能问你为什么会跟江捕快打斗吗?”尹星觉得其中的事太过奇怪,便选择直白问询缘由。
毕竟杜若在自己面前很是宽和,一点都不像会对江云下杀手的样子。
杜若指腹触碰身侧悬挂的红袋,视线迎上尹星清透澄净的眼眸,稍稍恢复些许耐心,神色寻常的出声:“小尹大人刀剑无眼,这可怪不得我。”
尹星没想到杜若会如此漠然反应,从江云脖颈的伤来看,那可是致命伤,心间不平道:“杜姑娘,江捕快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江云偷窥跟踪在先,我只是给予一点教训,小尹大人就这么维护,莫非真如传闻一般跟她有私情?”杜若探身逼近面前的尹星,视线瞥过她黑白眼眸里的无辜恐惧,视线越发深邃凌厉,仿佛在看待宰的羔羊。
“当然没有,杜姑娘还请不要听信流言,我只是觉得江捕快为人仗义豪爽,你们兴许有什么误会才交恶。”尹星不太适应杜若的靠近,下意识脚步倒退,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危机四伏。
杜若却并没有停下步伐,反而恶劣的一步步走近尹星,耳间细听周围暗卫的动静,才不急不缓停下动作,淡漠道:“或许吧,不过看在小尹大人的份上,我这回就不与江云计较。”
“难道你就只因为计较而想要杀死江云?”
“怎么,难道不可以?”
尹星被杜若这般风清云淡的模样,弄得有些无话可说,只觉她比刀剑更锋利。
而且杜若的言语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尹星只得压下恐惧害怕,严肃规劝道:“大理寺不允许官吏杀人私斗,杜姑娘请慎重言行,告辞。”
说罢,尹星踏步离开长廊,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因为尹星发现江云说的太有道理,以后看见杜若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刚才杜若的目光神态里带着太强的压迫,仿佛真的会杀人!
杜若独自站在原地,耳间听着屋瓦上的暗卫随之移动声响,细细辨别数目,轻笑道:“一只气呼呼的羔羊张牙舞爪,倒是很有活力的样子。”
刚才明明该不高兴的动手才是,可看着尹星先前瑟缩的模样,又觉得她的惊恐生气都很有趣。
若是一剑封喉,趣味反倒减半。
半晌,杜若离开院廊,徒留暖阳投落地面,泛着斑驳金灿光芒,光影朦胧。
别院深处园内,一方池面波光粼粼,柳树随风而动,拨弄水面出清浅涟漪,光斑层层叠叠,不见尽头。
女官春离检查收拾整齐的园内,花株树木规整,廊道院墙整齐,已然不见前些时日鲜血淋漓的骇人景象。
可是对于那些佩戴鬼神面具的死士,仍旧记忆犹新,那些人甚至都已经无法确定是不是活人。
因为他们哪怕被利剑刺中心脏,甚至仍旧不死的挣扎,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只有无尽的杀戮。
思量间,女官春离从廊道踏入冰室内里,迎面感受寒意,视线落在其中颀长身影,低声道:“主上,别院各处受损园内已经修缮如初,您刚痊愈,不易待的太久。”
“嗯,伍州这个地方看来有不少秘密。”玄亦真抬手拢紧雪白狐裘外衣,视线落在被钉住关节的死士,他的面具之下整张脸布满尸斑,面目狰狞,不似活人,却又带着远胜活人的凶猛无畏。
女官春离避讳的不太敢去看死士,思忖道:“伍州曾经是盛行巫术之地,据传杜太后很擅长用蛊,这些死士应该是杜若带进国都的傀儡。”
巫蛊,从来都是人们最为避讳的神秘存在,没想到杜若竟然得到杜太后真传。
玄亦真没有停留太久,收回视线,踏步出冰室,鼻尖呼出白雾,行走长廊日光之下,视线落在清绿池面,思忖出声:“难怪杜若选择这个时候进国都,皇帝联合世家贵族讨伐夏侯世家,伍州杜氏调出多少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