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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江岫的眼角立刻就流出了一滴眼泪。
    他张着嘴巴,尖锐的疼痛破开他的神经,脖子不堪忍受地往上仰着,鼻尖沁出红来。
    被男人手臂托着的腹部,更是肉眼可见地撑了起来。
    不不不。
    这又是什么?
    江岫不断地摇着头,眼眶一个劲地分泌泪水,泪珠不断落下,发丝混杂着粘在了发红的眼尾。
    眼角下的殷红小痣,艳的令人头脑昏聩。
    他无法自控地哭着,双唇张开着,里面软红的舌尖剧烈颤动,除了发出让男人疯狂的哭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宝宝,你终于是我的了。”
    谢长观嘴唇靠近,吻去少年眼角、脸上的泪痕,他的日思夜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江景上府里,灯火明媚。
    宽敞的主卧中,两道合二为一的人影重合着。
    江岫泪眼模糊,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
    他周身都是热气,汗水几乎全浸湿了鬓发,原本打理很好的一头黑发变得乱糟糟的,鼻尖上也沁了汗。
    濒死的窒息感像潮水汹涌而来,似要吞没了他,江岫用尽全力意图摆脱,也没有成功,反而被越推着越远。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时间在江岫的感知里,失去了判断。
    他碰到的、触到的、肺腑里的全都是谢长观,男人浓厚的男性气息裹住了他。
    他呼吸紊乱,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被男人揽着背,抱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谢长观身材完美的躯体落下,他走到落地窗前,一双大掌掌控着怀里人,让少年面朝着玻璃。
    江岫全身虚弱,双脚踩不到地面,使得他没有着力点,他嫩白的脚踝浮空,只能被迫蜷起足背,弯出诱人的弧度。
    谢长观又要做什么?
    江岫的神智一片混沌,任由男人摆布着,无力垂下头,肩膀都是粉的。
    更是让谢长观难以停止。
    仿佛以前的健身就是为了这一刻,谢长观直直成军姿状站立,背部肌肉紧绷,结实的腹肌块状分明,强悍而有力的腰不停地发劲。
    江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双颊就又泛起了红,头都抵着落地窗的玻璃了。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黑暗了下来,漫天的霓虹灯闪烁,交织成一片片混乱的虚影,晃荡进江岫的眼睛里。
    他双唇张开着喘气,就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放过他。
    谢长观放过他,好不好?
    但是,怎么可能呢?
    不提谢长观本来就憋了那么多年,哪怕忍受着发病的折磨,也想尽办法忍着。
    为了让江岫好好参加完高考,他甚至吃了以前不屑一顾的药物,强行用药物压制发病。
    现在他得偿所愿,哪里可能放过江岫?
    谢长观急沉的喘了口气,垂着眼睛,盯着少年撑起的腹部,比他之前比划的位置,还要深。
    江岫的意识昏昏然迷离着,连微弱的呜咽都变得支离破碎。
    忽的。
    他身体变得僵硬,一下子屏住呼吸,像是被什么吓着一般,肩膀都往里紧缩着。
    谢长观猜到了什么,双眼猩红,整个人亢奋到了极致:“宝宝,你是不是要?”
    不。
    不是。
    他没有。
    江岫的眼睫惶恐地颤抖,好似做坏事被戳穿的小孩儿一样,急急忙忙的摆头否认。
    “别忍着。”谢长观墨色的碎发下,一双眼睛闪烁着野兽样的光芒。
    “宝宝,我要看。”
    “宝宝,让老公看。”
    上一次在卫生间没有看到,谢长观一直很遗憾,此刻能亲眼目睹,他自然不会错失机会。
    江岫不想在男人面前失态,但是他发不声音,也摆脱不掉男人的侵占,只能张开唇缝无意义地尖叫。
    带着雾气的清流顺着窗玻璃滑下,更加膨胀了谢长观的占有欲。
    看着窗玻璃投影出的、少年惨兮兮的模样,谢长观的大脑里一股电流闪过。
    他抓了抓头发,将额前凌乱的碎发一齐向后捋去,眸中情绪翻腾,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捏着江岫的下巴,转过少年满是泪水的脸,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宝宝。”谢长观语气不稳的说:“我真想死在你的身上。”
    谢长观抱起江岫,走出主卧。
    江岫彻底竭力,被男人密不透风地吻着,也是毫不反抗地承受着。
    他瘫软着,被男人放到了沙发上。
    ……
    从沙发又到健身室。
    ……
    从健身室又到书房。
    ……
    从书房又回到主卧。
    ……
    江岫像是被男人串连在身上了似的,全靠着谢长观宽大的手掌把持着、扶着。
    ……
    落地窗外面的繁灯逐渐熄灭,远处的天边翻滚出一溜白,刺眼的光从云层里穿透出来。
    六点半钟。
    营养师、厨师准时到达江景上府,来为雇主准备早餐,但他们在外面按了好几次门铃,里面都没有人开门。
    奇怪。
    几人疑惑的对视着,望着灯火通明的江景上府,明明里面的灯全都亮着啊。
    几人又按了一次门铃,还是没有人开门。
    门铃清脆的响动,一声声在江景上府里回响,智能提示灯一闪一闪的,没有人理会。
    主卧里满地的安全‖套盒子,甩到地板上的领带,被踢到窗帘下,歪歪扭扭的。
    而与主卧一墙之隔,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流淌着。
    偌大的浴缸里盛满了水,谢长观背靠着浴缸边沿,水流漫过他的腹部,润湿趴在他胸膛上的少年的臂膀。
    少年眼皮垂着,瞳仁失焦,眼睛里泪雾蒙蒙,张着红肿的嘴唇,呼气很急。
    绯红的双颊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数之不清的印记蔓延在他皮肤上,仿佛艳红花瓣堆叠于羊脂白玉之上,明显是被欺负得很狠。
    看的谢长观心脏饱胀,又开始不知餍足。
    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划过少年的脸颊,如羽毛拂过心尖,带起一阵痒意。
    谢长观又一次哑声问道:“宝宝,你喜欢我吗?”
    江岫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累极了,也疲倦极了,大脑自动对外界设起了屏障,能听到男人的话,但做不出回应。
    只是在本心的驱使下,依恋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指,沉沉地闭上眼睛。
    喜欢。
    谢长观对他那么好,给予了他一切,将他从过去不堪的泥沼里拯救出来。
    在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像谢长观一样对他了。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谢长观。
    第105章
    谢长观的眼神暗了暗,指腹在少年湿漉的脸上摩挲了下,心脏又鼓动起来。
    薄唇靠近了江岫张着的红唇,细碎地吻在他的唇角,顺着唇缝,侵进口腔里。
    江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躲避不掉,紧闭着眼,眼睫颤抖着,口唇间溢出细弱的呜咽。
    谢长观亲了好一会儿,意犹未尽地从少年口中退出来,开始仔细为少年清洗。
    清洗一会儿,亲一会儿,清洗一会儿,亲一会儿,浴缸之中,水波动荡。
    水流蔓延出浴缸,浸湿了浴室的大理石地板。
    等清洗完毕,江岫身上的印记,又多了很多,眼角还挂着泪珠,欲坠不坠的,在眼尾晕着一道明显的绯红,透着点儿欺负狠了的可怜。
    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头发痒。
    谢长观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凸起的喉结向下滑动,又在江岫的眼角亲了一下。
    谢长观扯下架子上的浴巾,随意地围在腰上,展开干燥的浴袍包裹住江岫,抱着他出浴室。
    江岫全程没有清醒,膝盖弯折着,从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弯里垂落而下。
    白皙足背自然下垂,从足跟顺着往上,殷红的痕迹遍布,腿肚上有好几个牙印。
    谢长观坐到卧床边沿,让怀里的人头靠在他的腿上,打开吹风,细细地为他吹干头发。
    江岫闭着双眼,乖巧的沉沉睡着,鼻尖小小的,还透着红,周身让人发疯的媚态还没有散去。
    更是显得他艳丽旖旎,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得了。
    谢长观健硕的胸膛起伏,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松散围上的浴巾鼓撑着崩开。
    他的手臂撑在无知无觉的少年身侧,对着江岫红肿的唇,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一边疯了一样想要把少年弄醒,让少年继续承受他的宠爱,一边又怜惜的想要让少年休息。
    毕竟,从考场出来,少年就一刻都没有被他放开过。
    嗡——
    嗡——
    智能提示灯一闪一闪,拉回谢长观陷入拉扯中的思绪,后知后觉地瞥了一眼床头的智能时钟。
    七点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