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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轰——!!
    营养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连眼神都发飘了,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的,直勾勾地盯着沙发上媚态横生的少年,双脚无意识地往前走去。
    近一点。
    再近一点,他就能碰到……
    营养师粗喘着,狼狈吞咽着口水,没注意到前方竖放着一盆绿植。
    他撞到绿植上,整个人被绊的踉跄,扑到在了地上,绿植也被他牵连,往地上倾倒。
    哐当——!!
    装绿植的青花瓷盆跌到地面,破裂开来,巨大的声响唤回了沙发上失控的男人的神智。
    谢长观下意识偏头看过去,充满了暗潮的眼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对、对不起,谢总,我不是故意……”营养师慌乱的爬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焦急地想要解释,却让谢长观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丑态。
    谢长观眼疾手快的揽住江岫,用身躯遮挡住少年的脸,周身的气压,一瞬间就降到了极点:“你被解雇了,滚!”
    该死的,他都忘了,家里还有人。
    谢长观的语气很不客气,营养师的脸顷刻就发白了,不等他多作辩解,谢长观直接叫来了警卫。
    在餐厅的厨师、营养师听到动静赶到前厅,正好看到同事被警卫粗暴的拖走。
    “你们可以下班了。”谢长观头也不抬地说,下逐客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几人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脚底抹油,匆匆离开江景上府。
    前厅一片寂静。
    水晶灯明亮的光线照在地板上,反映出地面碎裂的青花瓷盆碎片。
    碎片不及时处理的话,要是不小心踩到,就危险了。
    江岫微张着水汽弥漫的眼睛,被亲的发蒙的脑袋清醒了些。
    他仰着酡红的脸,举了举被绑着的双手,嘴巴微微张开:“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的舌尖肿了,说话时调子不自觉带着点颤,又软又黏,像是初生的小羊羔,天真的请求饥肠辘辘的大灰狼放过他。
    他面前的谢长观呼吸猛地一滞,还在发病中的大脑血管突突突地跳动,浑身肌肉绷胀到发疼。
    “不行。”谢长观沉声道。
    他很少拒绝江岫的要求,这次却极为干脆,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江岫微微睁大眼睛,漆黑的发丝贴在唇边,被他口唇中呼出的热气濡湿了一点儿,眼神茫然又迷离。
    好像在问:为什么不行?
    江岫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双唇间温软的吐息,让谢长观的大脑又昏昏沉沉地沦陷了。
    谢长观俯身横抱起江岫,径直大步走向主卧。
    江岫懵懂地待在谢长观的怀里,他不知道男人想要做什么,双颊潮红,卷曲的眼睫扑簌簌地抖着。
    骨头里都是让人发疯的媚色。
    “宝宝,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谢长观把怀中人轻放在卧床上,强健的身体迫切地覆了上去。
    一手撑在少年的颈侧,一手捏着少年小巧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埋下首去,叼着少年颈侧细腻的肤肉轻咬。
    江岫雪白的皮肉,刹那间就红了。
    他偏着头,躲着男人的吻,蒙着雾气的眼睛里一片迷茫。
    他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话?
    江岫这些天脑子里全是高考,什么都装不下,以前说的很多话,一时半会都想不起来了。
    “什、什么话?”他颤颤巍巍地问。
    “宝宝你说,高考完之后,就可以欺负你了。”男人咬着他的耳垂,贴在他的耳边,好心地给出解答。
    他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江岫隐约想起来了,不过,他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说:“你不是已经欺负我了吗?”
    在车上、在沙发上,亲了他那么久,应该够了吧?
    少年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很好看懂。
    “不一样。”
    谢长观吻着少年软腻的脸颊,鼻息粗重:“宝宝,我说的欺负,可远远不止如此。”
    哪里不一样?
    江岫不懂,在他的认知里,谢长观对他的欺负,就是亲他。
    亲他的嘴巴。
    亲他的胸口。
    或者再踩一踩。
    还有其他的吗?
    谢长观没有解释。
    他解开绑缚着江岫双手的领带,少年皮肤很嫩,只是绑这么会儿功夫,还没绑太紧,手腕上就被勒出一圈红痕。
    烙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一种淫‖靡而艳丽的暗示。
    谢长观眼神发暗,再也忍不住。他随手丢下领带,飞速地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腱子肉。
    领带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飘飘然坠落到地毯上。
    主卧里的灯光镀照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裁下一侧棱角分明的俊美侧脸,能清晰看到额角暴起的青筋。
    江岫迷迷糊糊的仰躺着,清润的眼瞳里倒映着男人向他压下来的身躯。
    他听到男人沙哑难耐地问道:“宝宝,你喜欢老公吗?”
    第104章
    六月,江市的气温已经转热。
    主卧里的用品很多都换成了夏季款,江岫的后脑勺陷在洁白的枕头里,一头黑发流水一样淌在枕边,越发的黑白分明。
    看着谢长观猩红的薄唇向他凑上来,他不自觉的启开红肿的唇瓣,乖顺地放任男人入侵进他的口腔。
    没有了束缚的手,无阻碍地抵在对方健硕的胸膛,掌心触及高温的皮肤,烫的指尖颤了颤。
    “宝宝,喜欢我吗?”谢长观着迷地吻着少年,气息又重又急,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渴望的催促:“喜欢老公吗?”
    喜欢?
    江岫半阖着眼,刚恢复一点儿的神智,又陷入了迷沼里,双眼里重新漫上水雾。
    他前十几年,日日过的战战兢兢,不是警惕江锦文的拳头,就是在为生存奔波。
    对于感情,江岫没有一点儿空闲的心思,在遇到谢长观之前,他甚至对于这方面,是完完全全的空白。
    他应该是喜欢谢长观的吧?
    谢长观沉促地喘着,嘴唇顺势顺着江岫的侧颈朝下。
    江岫的眉尾下撇,纤长的眉尖微蹙,双目无神而迷离。
    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巴呼吸,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谢长观问他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足踝抵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胛骨上。
    他足跟是粉的,膝盖是粉的,膝弯里也是淡粉色的。
    江岫的皮肤很柔软,触感简直让人上瘾,不舍得离手,谢长观微偏头,难以忍耐地咬了一口,低下头去精准的捕捉他想妄过无数次的嫩粉。
    江岫的眼睛瞬间睁大,细软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抻直,思绪炸‖开一片片烟花,再也无法继续往下深想。
    不对。
    这和之前不一样。
    未知的不安爬上心头,江岫红着眼尾,惊慌的胳膊支撑着,半直起身来,伸出手去推男人强健有力的肩膀。
    “谢长观。”他羞耻地分开唇瓣,两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潮红,尾调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但不论怎么推,都推不动。
    谢长观高大的身躯似一座大山,一动不动,势要把心里的妄想付诸现实。
    江岫纤长卷翘的睫毛急剧地颤动着,眼泪很快被逼了出来,受不住地急促喘气。
    主卧镶嵌进墙的壁灯光线,投照进他的眼睛里,他忍不住闭了上眼,牙关打着寒战。
    江岫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都要失去知觉了。
    江岫艰难的微张口齿,想要向男人求饶,耳边忽的传来抽屉拉开的声响,谢长观松开了他。
    江岫眼睫颤了颤,脱力地陷进软厚的床垫里。
    结束了吧?
    他侥幸地想着,睁开水汽盈盈的眼睛,想合拢膝盖。
    男人淌着热汗的大掌按住他的膝盖,高大的身躯覆到他的上方,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轻抬起他小巧的下巴,近乎强势地要求江岫看清楚他的脸。
    “宝宝,还没开始呢。”
    还、还没开始?
    什么意思?
    江岫瞳眸颤了颤,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哑到了极点的声线又响在他的头顶,额角、手臂、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俨然是忍到了极限。
    “宝宝,看着我。”
    “看清楚我的脸,看清楚你的第一个,也是余生唯一一个男人是谁。”
    什么第一个男人?
    江岫满脑子还都是男人的上一句话,压根没怎么听清,也没怎么听懂,无意识地照着谢长观的话做。
    水润的眼眸与男人近在咫尺深暗焦褐眼睛对上,通过对方的瞳孔,江岫看到自己晕满胭红的白腻脸颊,以及被过分亲吻而红肿的唇。
    周身萦绕的甜香,愈发勾缠浓郁,像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让主卧里唯一能闻到的男人灵魂都发颤。
    谢长观脑子里啪的一声,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肌肉强壮的躯体,以挫枯拉朽之势,倾轧向勾得他发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