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一片,浮荡的气息混杂着香薰,情欲一点即燃。
周温昱眉眼掩在暗色,眼底闪烁野兽般的蓝光,全身都笼罩在濒临失控的极乐中,双手捧住她脸,凑近低语道:
“宝贝,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好辣。”
“哗啦啦。”
抽屉被打开,里面准备好的东西被他一股脑划拉到地毯上。
光各种各样的套就有几十盒。
其余都是千奇百怪的东西,好多简泱都不认识。
“赌吗?”
放在床头的骰子杯被周温昱倒扣,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赌什么?”
简泱的神经已经到听到“赌”这个字,就开始排斥。
而且看到垫子上那些东西,简泱脊背都有些发毛。
周温昱在这种事上的天赋总能超乎她的想象。
“赌。”周温昱弯起眼睛,“谁先挑东西报复呀。”
-
抱着绵绵从七楼客舱出来,晏听礼脸上还是冷冰冰的神色。
“爸爸,亲亲!”
绵绵讨好地凑上去。
被他揽住肩的时岁也好声好气地哄:“哎呀,也不没什么事嘛。”
绵绵立刻附和:“对呀对呀,楼上的早餐也更好吃耶。”
“泱泱姐姐也在,还有个…嗯,很好看的哥哥。”
两人一唱一和。
晏听礼都要气笑了,先转向时岁算账:“岁岁,你昨天和我说,让我先睡,你马上就回来。回哪里去了?”
时岁咕哝:“这得怪你自己太懒了,还得让大家都等你吗?”
“我三点才睡。”
“你三点睡怪谁啊?还不是你——”
注意到绵绵清澈的眼睛,还有晏听礼带来的保镖,她闭上嘴。
晏听礼停步,扬眉:“我什么?”
时岁没他不要脸,强咽回去。
晏听礼:“所以都是你的错。”
哇。
时岁简直要气炸了:“你好意思——”
晏听礼打断:“我是不是说过,我要见一见你的两个同伴?”
“你不让我查她们,人也不让我见吗?”
晏听礼醒来的时候,时岁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现在一问,就是没空看手机,信号不好。
他立刻查了游轮信息,查到第二股东周温昱,再顺藤摸瓜查到时岁身边的简泱。
“我是说,”时岁拍脑袋,转着眼珠转移话题,“怎么第一次见泱泱就觉得有些眼熟,不就是那年我们在酒店见过的服务生嘛。我这个记性啊。”
晏听礼斜她一眼,冷呵。
“所以泱泱会不会有事。”
时岁的直觉总是很准。
当初一看十几岁的周温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泱泱这么倒霉,偏偏被这种人缠上。
他不答,她拿手指去勾他手指。
他装模作样甩了下,由她搭着,终是回答:“不会。”
时岁还是有些担心,但绵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担心,妈妈,我刚刚在上面,看到泱泱姐姐了,她没有事。”
“但那个哥哥脾气很坏,我还建议他,要和爸爸一样,多喝点丝瓜汤。”
晏听礼闭了闭眼:“绵绵,再说一遍,我不爱吃丝瓜。”
“不要再把这种话拿出去说。”
绵绵和时岁互相偷笑。
走出长廊,前排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长官模样的人,尊重地和晏听礼几人示意进电梯。
电梯往上去21层时。
“我是不是说过,这里神经病多要你别来?”
晏听礼又在和她翻旧账。
他不仅要报复周温昱,还要斥责他的不要脸。
说的中文,旁边的美利坚长官也听不明白。
时岁便没否认,实在是周温昱真的太有病。
怎么还有把别人孩子绑走要自己做爸爸妈妈的?
终于,电梯到达楼层。
现在已近午后,全景玻璃外阳光明媚,海岸辽阔。
顶层景色实在美不胜收。
已经有层层警察候在套房门外,面色有些尴尬地朝他们看来。
晏听礼:“人呢?”
长官指了指里面的套房:“内锁,我们进不去。”
绵绵还看到早餐桌上,有她想吃,但没来得及带走的水晶虾饺。
一被放到地,她就小跑着去餐桌准备够。
晏听礼没能来得及阻止,就看着绵绵腮边圆滚滚塞着饺子,还左顾右盼地咕哝:“泱泱姐姐?你在哪?”
手去敲卧室门时,被晏听礼冷着脸抱回来。
哪怕没有声音传出来,他也捂住她的小耳朵。
和长官示意:“先走。”
晏听礼又扫一眼卧室门。
“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带走。”
-
“你又输了。”
简泱拽着他脖子上,周温昱第一轮输时,被她套上的铃铛项圈。
周温昱还被红色尼龙绳绑着,是第二轮输的时候,简泱给他绑的。
现在是第三轮,简泱将人扯过来,在地上的玩意中,挑选着,给他头上戴上小狗耳朵。
“周温昱,”简泱看着他脖子的项圈说,“你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值得爱?”
“我现在告诉你。”
她贴近他耳朵:“因为你对我做过的事,不配做我男朋友。”
听到那句“不配做男朋友”,周温昱睁开眼睛,眸底是薄薄的戾气,再次翻滚恶狠狠的报复欲。
他嗤笑:“泱泱,这不是你说的算,你以为你还能跑出——”
简泱凑上前,施舍般在他唇角轻柔地亲了亲。
“我没说完。”
“只是不配做男朋友。”
“又没说不和你在一起。”
她把玩他的脸颊,手指也终于放下来帮他缓解。
看他被操控着喘息,肌肉上的青筋鼓动:“你这么漂亮,身材也好,还这么有料。”
简泱停顿了下,故意道:“是我见过最有料的。”
看周温昱冷冷的眼,些微上扬的眉。
他不满她刺激他的话语,又得意于她的肯定。
“我其实也很满意。”简泱的力气加重,在他闭目喘息着。
整个人也抬头,想要被她抚慰得更多。
简泱拇指按住。
看周温昱满脸迷离,死死盯着她:“…松,手。”
简泱:“我话没有说完。”
她堵着。
“你要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你就只能做我听话的小狗。”
在原始欲望的催动下,周温昱所有伪装的假面也褪去。
他眼中的傲慢和掌控一览无余,舔着唇笑:“泱泱,你是不是忘了。”
“无论我听不听话,你都没有选择。”
“你抛弃我,欺骗我,出轨找小三,每一件事都足以我十倍报复你,我——”
简泱轻轻捧住他的脸,反问:“可是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我和以前一样爱你吗?”
周温昱的眸子有瞬间的失神,很快变得冷硬。
“小骗子,我可不会再信你说这些话。”
“真的不信吗?”简泱垂眸,将脸贴在他左胸的枪伤上。
在他脱了衣服,她第一眼见到时,简泱的心尖的确因为这个靠近心脏的深深疤痕揪紧起来。
这是一种尖锐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让简泱立刻回忆起那年高铁上,几十秒的隧道时间里,因为剧痛而产生的耳鸣。
简泱用唇瓣亲了亲。
脑袋轻轻靠着,缓和那阵脱力的心悸感。
周温昱全身突然不住地发起抖。
简泱抬头,看见他闭着眼睛。鼻子通红,很安静地在落泪。
被她注视。
第一次没有故意讨巧卖眼泪,而是偏头,将脸躲在了枕头后。
“泱泱。”
“泱泱。”
“泱泱。”
“再亲亲我。”
两人都没再说话,难得的安静时刻。
第四轮赌局开始。
周温昱的手也被简泱解开绳子,放出来。
简泱是第一次玩这种东西,猜点数。
一开始怀疑周温昱会出老千,不愿意玩。
但前三轮都赢得莫名其妙,以为是新手奖励。
第四轮,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她输个彻底。
“你是不是作弊了?”简泱问。
周温昱眼眸深不见底,膝行着朝她靠近,脖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脸颊还有刚刚躲在枕头里哭,被压出来的折痕。
“嗯,我每一轮都在作弊。”
简泱怒目:“你——”
周温昱凑上来,捧住她的脸,很轻地含吮□□。
“宝宝。”
“我刚刚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一点点。”
“所以我暂时不恨你了。”
“我要先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