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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整个过程非常有条不紊,我很快就解决了,擦干身后,我穿上内衣和一件休闲的白色夏日连衣裙。
    确保所有东西都归位后,我走了出去,回到了我的房间。
    走廊上有人来来往往,但没人对我尖叫或指指点点,看来柯瑶信守了她的诺言。
    回到房间,我迅速化好妆、弄好头发,然后出门。我需要弄清楚和柯瑶的事,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放她鸽子。
    赶到炸货店时时间还早,发现柯瑶坐在里头的一个卡座里。
    店里大部分桌子和卡座都空着,但再过个把小时,等饭点一到,这里肯定会热闹起来。我滑进她对面的座位,等她开口。
    “说说吧,”她说。
    “说什么?”我回。
    “我告诉你我知道……那事儿的时候,真不是想吓唬你,”她四下看看,继续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一时有点上头。可能是因为见到了一个我真心想见的明星吧……”她没再说下去。“我本来可以处理得更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问。我自认为已经很小心了,如果哪里出了岔子,我得知道。
    “呃,我知道安然是谁,”她开始解释。“然后我就在网上搜了搜,找到了一个账号,上面有张她和你……还是个男人时的合影,而且她在照片里圈了你。”
    我的个人主页,就这么被一个简单的搜索给搞定了。“看来我得把它删了,”我说。“你谁啊,包打听吗?”
    “不不,”她笑了,“我花了很多时间在找一个人,顺便学了点东西。”
    “你在找谁?”我好奇地问。
    “我爸,”她直截了当地说。“我只知道他在很多年前的夏天让我妈怀了我,他挺有钱的,而且可能是个大人物。”
    “哦……呃……哇!”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设了个基金什么的来养活我跟我妈,直到我18岁。算是抚养费吧,”她说。“等我大学毕业,我就能拿到一个两百万的‘补偿费’了。”
    “哇,那可是一大笔钱,”我说。
    “是啊。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根本不会来这儿。我被海东大学录取了,”她说。“我现在本可以在海滩上晒太阳,但我必须来这里,不然就拿不到那笔钱。”
    “为什么是这里?”
    “我不知道,但我会查清楚的,”她语气坚定。“我找我爸的事儿前阵子断了线索,但如果他愿意花两百万把我绑在这儿,肯定有原因。他在别的地方都把自己的痕迹藏得滴水不漏,所以这是我手上唯一的线索了。”
    “你就不能问问你妈吗?”我问。
    “问过了,没用,”她说。“她把回避问题这门手艺练到了家。”
    “嗯,如果你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我主动提议。“我不太懂怎么找失散的父母,但我肯定能做点什么。”
    “谢了,”柯瑶说。
    就在这时,服务员过来帮我们点了单。
    在等餐的时候,我们随便聊了些闲话,不想被别人打扰或偷听。聊的主要是这所大学和我们的室友。
    等菜一上桌,我们就立刻开动了。吃着吃着,沉默蔓延开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忘了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我完全沉浸在她的问题里,以至于我自己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穿的?”柯瑶呷了一口饮料问。
    “两个星期前,”我决定实话实说。
    “哇!才两个星期?”她很惊讶。“你装得可真像。等等,那你当初是怎么被录取的?”
    “呃,说来话长,”我说。
    我接着告诉她我名字的乌龙,以及我和安然到了之后有多措手不及。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糟糕的部分,比如我是个男的,还和我姐姐上了床。我甚至告诉她我作为乐希时的感觉,感觉自己更完整了。
    在我叙述过去几周的经历时,她咯咯地笑,叹气,并做出了所有其他恰当的反应。能和别人分享这些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和一个似乎并不在评判我的人。
    “所以,我开始假扮乐希只是为了上大学,但现在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乐希,如果这说得通的话,”我说完。“当我以为你要揭穿我的时候,我准备跑路。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但在每一个设想里,在每一个目的地,我都把自己看作是乐希-。”
    把这些大声说出来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对一个陌生人。在话说出口之前,我甚至不确定它们是不是真的。但说出口的那一刻,我感到如释重负,心里一阵悸动。
    我想我真的就是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