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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比我好 第49节
    追怜呜咽着,双手被裴知喻一只大手轻易地反剪到身后。
    肌肤再怎么发凉,也仍有余温,冷不过对方手贴入衣摆的透彻。
    “滚…开……”她的咒骂被他的唇舌碾碎,凑不成句。
    那吻更加深入,更加暴烈,几近稀薄了可供呼吸的所有氧气。
    追怜眼前阵阵发黑,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地松开她,她瘫软在后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唇瓣被蹂躏得生疼,破开皮的红艳,红艳中泛着水光。
    雨声似乎小了一些,她急促的呼吸声在车内更加清晰。
    而裴知喻抬手,慢条斯理地抹去唇角沾染的一点血迹。
    那是被她咬出来的。
    “说啊,”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里面翻滚着她熟悉的独属裴知喻的疯狂和阴鸷。
    但那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扭曲的平静:“怎么不继续说了?我的怜怜,你嘴巴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追怜缓过一口气,抬起眼。
    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的眼神却依旧淬着恨意和倔强:“恶心……恶心……”
    裴知喻忽而又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森冷。
    手腕倏然一紧!
    追怜低头,看见裴知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深色的领带——
    对方正极其熟练地将她的两只手腕缠绕在一起,绑紧,打了个死结。
    那动作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又要干什么?裴知喻!放开我!”追怜忍不住瑟缩一下,想躲开。
    裴知喻却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易地按住她乱蹬的腿。
    身体沉甸甸地压了过来。
    “*你。”
    他吐出两个直白而粗鄙的字眼,语气却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既然好好说话你不听,既然温柔的丈夫你不要……”
    他抓住她的腰。
    一只手,强硬把人一整个抱过来。
    冰凉的皮带扣蹭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那我就用你更喜欢的方式,来跟你交流。”
    “毕
    竟——”
    裴知喻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交织,带着血腥气和雨水的湿冷,“这才是怜怜最熟悉的我,对吗。”
    最后的尾音,轻轻消失在再次落下的唇齿间。
    自下而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沿着她雪白的肌肤自下而上。
    游走,触碰。
    缓慢而磨人。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战栗从细微到剧烈,红痕从浅淡到深重。
    手腕被领带勒得生疼,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雨后白雾蒙上车窗,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狭窄的车座空间,空气温度一点一点攀升,滚烫而黏腻。
    “滚开……滚……”
    他将她顶在车座上,追怜的辱骂声被堵回喉咙深处,变成破碎的气音。
    眼眸泛出迷离水光。
    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差点不收控制地从追怜紧咬的唇缝中逸出,但她极力忍住了。
    裴知喻立刻捕捉到了这丝变化。
    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语气竟又恢复了一种诡异的温和:“憋着很难受吧?叫出来吧,宝宝,没事的。”
    追怜猛地睁开眼,羞愤交加。
    她想也不想,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猛地一扬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裴知喻的脸颊上。
    “演什么演?恶心!别用他的语气和我说话。”
    空气瞬间凝固。
    裴知喻偏着头,维持着那个姿势,几秒没有动。
    苍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上浮现出深红的指印。
    缓缓地,缓缓地,他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颊。
    然后,看向追怜。
    “好。”裴知喻点了点头,语气轻柔得可怕,“好得很。”
    他猛地伸手,掐住追怜的腰肢,两个人贴得更紧。
    “别演是吗?”
    碾得更重,更精确。
    “那么想那个我回来是吗?那我就让他回来。”
    手掌无不恶劣地掐住追怜的那一段后颈,他不许她闭眼。
    “睁眼。”
    他逼着她往下看。
    “看见了吗?现在能*你的人,只有我,只是我。”
    追怜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
    她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肯回答。
    迎接她的却是更剧烈的狂风骤雨。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暂歇。
    裴知喻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汗水将两人的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
    追怜瘫软着,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手腕处的领带勒痕变得青紫,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男人缓缓支起身。
    抽离。
    细碎的声响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他没有立刻帮她解开手腕,而是就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审视着她。
    痴缠的目光一寸寸描摹。
    唇,眼,脖颈和胸口。
    无一不是他的痕迹。
    裴知喻满足地伸出手,指尖极其温柔地拂开追怜汗湿的鬓发,似乎又精神分裂回了另一个模样:
    “宝宝,还说吗?”
    追怜勉力掀起眼皮,看向他。
    尽管声音沙哑,但她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说。”
    “裴知喻,我不爱你……从前,以后,未来,我永远都不会爱你……无论你变成谁。”
    温和瞬间冻结,碎裂。
    裴知喻眼底那点刚平息的山雨再次骤然欲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汹涌骇人。
    他点了点头,似乎气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猛地发动了车子。
    咆哮,引擎发出的声音已似咆哮。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大片水花,车子蹿入茫茫雨幕,却并非开往熟悉的方向。
    周身的景色飞速倒退,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荒僻,几近看不见人烟。
    最终,一栋巨大的六层别墅出现在眼前,哥特式风格的轮廓在雨雾中逐渐清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铁艺大门缓缓向两侧延伸开,有些年纪的管家迎上来。
    裴知喻下车,将追怜一整个打横抱了出来,把车钥匙抛给管家。
    雨小了,但没停。
    依旧再次一点一点浇在身上,追怜却几乎已感觉不到冷意。
    她好想,好想,就此睡去。
    再不醒来。
    别墅内部只有壁灯投下昏暗的光晕,照亮昂贵却毫无生气的家具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裴知喻没有停留,径直抱着她上了楼,进入一间极大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室内光线晦暗,陈设都是冷色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