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回的火气一下消下去了, 感动道：“真的吗？”
    “是啊。”林赫笑眯眯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留给我和温晗就好了。”
    张回回咬唇：“可是我想和你一起打扫...”
    温晗一直在幸灾乐祸, 他松开拖把：“那我就把空间留给你们了。”
    ——
    “你刚才去哪了。”温晗一进教室就抱怨道，“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方颂夏将一袋衣服举至他眼前。
    “我去门卫那打电话，叫我爸拿件衣服来。”方颂夏笑得贱兮兮, “放心吧。我还特地叮嘱他拿我初中的衣服，大小肯定合适。”
    温晗打开袋子：“一股水果味儿。”
    方颂夏假装生气道：“有的穿就不错了。”
    温晗去卫生间换完衣服，出来时正好碰到杨澜君，她看了温晗一眼啧啧道：“一股葡萄味，你真想和方颂夏绯闻坐实啊？”
    “那有什么办法，总比番茄蛋汤好闻吧。”
    温晗满不在乎，反正学校里大部分都是beta。
    景钰午练结束的时候才回校，温晗都要羡慕死了。
    景钰小声道：“柳川泽分化了。”
    “这么快？”温晗问道，“分化成什么了。”
    “alpha。”
    “啊？”温晗一声惊呼，前面的摄像头转了两下，班主任的声音响起：“温晗，不要讲话，快点午休。”
    温晗只好在纸上写：“alpha，真的假的？”这么小的概率让柳川泽碰上了。
    “嗯。”
    他先前看过柳川泽的成绩单，从小到大都是全校前几名，和顾承这个aoe、abc不分，只认得清abo的废物比起来，柳川泽简直是学神转世。
    系统好奇道：“宿主，你快问问他的信息素是什么？”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如果是什么雪松柏木朗姆酒那就稳了，如果是甜甜的就当我没说。”
    “你怎么还有信息素歧视呢？这个是不准的。”话虽这么说，温晗还是诚实地问了：“他的信息素是什么？”
    “风铃草。”
    见景钰盯着自己的脸看，温晗奇怪道：“我脸上有东西？”
    “你身上有方颂夏信息素的味道。”
    提到这个温晗简直要气死了，一张纸都写不完，正好午练时间结束了，温晗指了指外面。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好欺负呢。”温晗吐槽道，“林赫是只玩阴的，他是又玩阴的又玩明的，可惜他智商低下，什么事都干不成。”
    “校园墙的那个投稿是他做的？”
    “你看过了？”
    “嗯。”景钰沉思道，“看过了，没有我。”连和温晗扯不上关系的杨澜君都被传上了，自己竟然不在温晗的绯闻名单里。
    温晗还以为他是庆幸自己没有被张回回记恨，感叹道：“这么看来，他和林赫还挺般配的。”
    虽然林赫玩他像玩一条狗一样。
    “顾家下周末要举办一个宴会。”
    “是顾综过生日，还是顾承过生日？”应该不是顾承过生日，不然文阮早就开始偷偷准备礼物了。
    “是为了庆祝中标。”景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将先前参与竞标的几家全邀请了。”
    看来是为了炫耀。有钱人心眼子还真不少。
    温晗以为景钰是见不得顾家得意，安慰道：“没事，现在越得意，等事情曝光后就越惨。”
    到时候顾家被狠狠打脸，温晗想到那个场景就想笑。
    “你去吗？”景钰问温晗，“我父亲想锻炼我大哥，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我劝我大哥让我去，到时候他就装作小昭进医院了。”
    “也是，你大哥一看就没心眼。”温晗这才反应过来，“你让我也去，我去干嘛？”给有钱人当笑话不成。
    温晗小声道：“你还不如带柳川泽去呢。”
    “带他去的话，用意就太明显了。”
    “是啊，而且他现在才分化完，还不稳定。”温晗想起什么，“你说顾承会出席吗？”
    “他虽然是顾家目前唯一的继承人，但顾综未必想让他出席。”
    就顾承那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头发，还有混混般的下流气质，如果温晗是顾综，肯定也不想让他出席。
    “他不出席，不就少了一个乐子可以看了。”温晗突然啊了一声，“我想到办法了！”
    *
    张勇奇沉默地在走廊上扫地，往常他根本不会值日，而是跟在顾承身后四处威风，但家里给他下了通牒，不许再和顾承鬼混。
    他原本以为顾承会帮他偿还手机的价钱，毕竟他是为了顾承才去抢夺杨薇老师的手机。顾承的确想这么做，但顾综为了让儿子走上正道，不仅停了他的卡，还彻底剥夺了他的生活费，顾承现在身无分文，要买什么都得跟家里报备，就算想帮兄弟也帮不了。
    母亲无奈，只能拉下脸求遍亲戚，才凑够钱偿还。张勇奇为了母亲，也只能和顾承减少联系，安心学习。
    他打扫完正准备回教室，却见温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站在楼梯口看他。
    张勇奇阴沉着脸：“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因为害怕你打我吗？”温晗挑眉，“要是真把我打出问题，你忍心让家里人兜底？你又不是顾承，有个富豪老爹。”
    这话深深刺痛了张勇奇，他紧紧闭着唇，一言不发地离开，却被温晗喊住了。
    “等等。”温晗笑道，“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家快点还那笔钱。”
    “你？”张勇奇讥讽道，“你能有什么方法？”
    “我知道你和顾承感情很好，要是他有能力，肯定会帮你还那笔钱，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对吧？”
    温晗见他目露警惕，继续说道：“可是说到底，他的钱、他的威风都是他爸爸给的呀，眼下他不能帮你，不也是因为得罪了他爸爸？”
    “其实说到底，他爸爸不过是希望他懂事点，起码不要经常惹祸。那顾承只要服个软，他爸爸不就又会给他生活费了吗？”
    “你劝顾承和他爸道个歉不就行了。”
    张勇奇皱眉道：“顾承的爸爸根本不懂——”
    “唉。”温晗打断他，微笑着，“我不想听这些，想必他爸爸希望听到的也不是这些。”
    “张勇奇，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张勇奇狞笑道：“哼，你想怎么说，顾承的小弟，还是狗腿子？”
    他们的身形靠近了些，张勇奇居高临上得俯视着他，温晗轻声道：“你是一个穷人，和我一样。”
    “穷人就不该惹事。”温晗面目表情，“你以为你可以和顾承一样，做事毫无后果吗？”
    “你和他出生时是同一个医院，还是住的是同样的房子？你身上穿的衣服和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一种东西吗？你和他当朋友就代表你们是一样的吗？”
    “别任性了。事实就是他惹了那么多祸什么事都不会有，而你，只是摔碎一部手机，你们家就像天塌了一样。”
    温晗轻声道：“想想你可怜的妈妈，不要再任性了。”
    “你和他的关系不是很铁吗？”温晗看着他沉默的表情，笑了一下，“去吧，用开玩笑的语气，忍辱负重，或者是卧薪尝胆，你的意见他会听的。”
    张勇奇问他：“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想害顾承？”
    “我就算想害他，你也得照做。”眼见他已然动了这个念头，温晗也就懒得给笑脸，“你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吧？”
    “你和文阮真是两个极端。”张勇奇闷声道，“他那么好，而你却这么恶，把我害成这样...你有没有愧疚过？你当时是故意松手的，对吗？”
    什么松手？温晗皱起眉头复又松开：“啊，当时是今——我犹豫过，不过选择权明明在你。”
    他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点心软，但景钰偏偏在那个时候提醒温晗手机里存着证据，张勇奇也就坚持要抢走手机。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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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鲸鱼某种程度上可比温晗阴多了。。。[菜狗]脑子转的还快。
    第35章
    “你居然会为了顾承考虑。”张勇奇走后, 林赫探出脑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温晗嫌弃道：“偷听别人说话，你还敢出来现眼。”
    “我又没想着藏。”林赫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顾承的老子本来就对他期望很大，只是顾承太混了才不管他，你怎么会希望他们父子和好？”
    温晗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希望他们父子和好？”
    林赫搭上他的肩：“是文阮的话我相信，你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这头林赫的重量故意往温晗身上压，温晗伸出手抚摸上他的手臂。
    “嗷！”林赫立马蹦开，他的膀子上多了白白的五个指甲印。
    他看着温晗的手指抱怨道：“你把指甲留这么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