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忍忍。”万万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乱状，“马上就快到了！”
    医院接到了通知，派护士在院门口等待，omega死死抓住温晗不肯松手，护士们没办法只好将温晗一起捎进去。
    温晗第一次清醒情况下来到手术室，还有点紧张。护士将omega头上的衣服解下来，omega没了限制，一口咬在温晗的肩膀上。
    “啊！”温晗一声惨叫，护士按住他：“别动别动，你再忍忍！”
    温晗自认倒霉，一针强效抑制剂下去，omega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但还不能确信是不是假性压制，温晗闻到omega身上的信息素依然活跃：“估计等会还得打一针。”
    医生闻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护士？”
    温晗使劲挣脱omega的怀抱：“我是能闻到信息素的beta。”
    医生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一篇论文在朝他招手。
    温晗想起景昭，赶紧要跑出去，护士抓住他：“你不等等吗，这个omega应该需要你的帮助。”
    温晗不耐烦道：“我还得确认我的雇主有没有事，这个omega我又不认识他。”
    *
    温晗看到眼熟的警察，问道：“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两个人呢。”
    “她有信息素紊乱症！”温晗急道，“就是那个信息素是柠檬巴露露还是巴巴露的女生。”
    “是柠檬巴巴露亚！”隔壁的房间传来景昭不满的叫声。
    温晗推开门，景昭被一群护士给围着，她这种病也很容易造成骚乱，所以暂时被隔离起来观察情况。
    万万关心道：“那个omega怎么样？”
    “应该没事了。”温晗接过他递来的水打开，还没喝上一口，刚才的医生就敲了敲门：“刚才那个beta还在不在，那里还有一个患者，能帮帮忙吗？”
    温晗没好气道：“你们医院是干嘛用的，我是护士吗就让我去帮忙？”
    景昭一听有人需要帮忙，劝道：“温晗，你去看一下吧，说不定情况很严重呢。”
    温晗：“......”
    ——
    温晗麻木地听着医生问他：“信息素状况如何？”
    “还算稳定，应该是假性发情。”
    “哎哎哎。”护士劝道，“这位患者，不可以咬医护人员！”
    看在对方是omega的份上，温晗只能一忍再忍。
    监测信息素的仪器稀少且昂贵，相比之下人体辨别更迅速，但大部分ao都不具备抵抗信息素的能力，能抵抗信息素影响的也会被当做珍惜人才送去部队，所以医院里处理这种情况的只有beta。
    beta医生一般会根据患者的情况和仪器来判断，但他们毕竟闻不到信息素，所以一遇到温晗这种bug一样的存在，说什么也要利用一下。
    ——
    万万点了外卖，景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哥在上班，所以她就打给了景钰。
    温晗身上起码沾染了十几种信息素，那个医生见温晗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讪笑着搓搓手，让人带他去洗澡。
    衣服也不能穿了，温晗套上护士服，出来时被人一把抓住：“快来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怎么喊这么久都没人来啊！”
    温晗说道：“我不是护士。”
    “你还穿着护士服呢，当我是傻子是吧？”对方恐吓道，“我要投诉你！”
    温晗见他态度这么差，火冒三丈：“那你赶紧去啊，当我怕你不成？”
    景钰赶过来时，温晗已经和患者家属吵起来了。
    “温晗。”景钰见他穿的医护工作者的衣服愣了一下，“你怎么——”
    “误会误会。”医生连忙过来解释，“他衣服脏了，所以医院给他换的衣服。”
    景钰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被当成免费劳动力了。”温晗抱怨道。
    正好轮到医院换岗，医生问道：“你现在还在上高中对吧。”
    温晗自顾啃串，眼神里全是你是眼瞎吗这还要问。
    医生笑了笑：“像你这样的很适合学医哦。”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非常推荐你去我的母校，那里学术水平非常好，你这种特殊体质肯定能得到最大发挥，肯定比我有出息。”
    景昭好奇道：“医生，你是什么大学的啊？”
    医生报了他所上大学的名字，温晗眨了眨眼，他知道的大学就那一两座。
    “最近分数线好像降了些，我们专业只要六百五十几就能上到了。”
    温晗被辣椒粉呛到了，咳的惊天动地，景钰连忙将水递过去。
    那边医生还在说：“你以后一定要去我们学校哦。”
    那分数线得先减个一百再说，温晗想装作没听见，医生偏偏问道：“你现在成绩怎么样？”
    温晗小声道：“一般般。”
    景钰温声道：“温晗还在上高二呢。”
    “这有什么关系。”医生摆摆手，“既然alpha只要满足条件就可以提前入学，beta为什么不行？”
    这话说的人热血沸腾，但温晗知道这不是脑一热就能成功的，光是他的成绩就是一个坎。
    “我考不到那么多分的。”温晗平静道，“谢谢你的好意。”
    这个机会或许会属于顾承，或者是文阮，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轮到自己。
    “我可以和学校沟通一下。”医生还是舍不得，“毕竟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系统激动道：“宿主，你可以努力试试看啊，多难得的机会啊。”
    高考或是什么别的，温晗现在都无所谓，不解决掉顾承，他就算真考上了又如何。
    他要改变的，是流落街头的结局，不管什么事都没有对付顾家重要。
    景钰轻轻握住他的手，微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温晗不解，景钰轻声道：“如果能提前毕业，会更方便些。”
    他们现在一天起码十四个小时待在学校，能做到的实在有限。
    温晗心念一动，都没发觉他的眼神已全然粘在景钰身上。
    第28章
    临走前医生还叫温晗留一下联系方式，温晗想起温庆柯，总觉得给他的电话肯定会麻烦不尽，景钰微笑道：“他不太方便，用我的吧。”
    出来时下了雨，再加上刚才那一遭，景昭也没有心情去玩了，吵着要带万万回家玩。
    “你想亲自去劝他吗？”景钰淡淡道，“那个孩子很警惕。”
    “难得放假，不趁着这个机会的话，又得再等两个星期了。”温晗问道，“你和我一起去吗？”
    他一个人突然过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会和你一起。”景钰笑道，“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万万和景昭回景家，温晗则和景钰一起去找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叫柳川泽。”车内，温晗正听着啪嗒啪嗒的雨点敲打着车窗，景钰递过来一份资料。
    温晗念道：“柳川泽...顾川泽，他妈妈取名还挺好听的，这个名不管什么姓氏都很搭。”
    温晗表面云淡风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川泽川泽，而不是什么阿三阿四，这一听就不是普通名啊。听起来就像男主角！肯定能给顾承一个大绊子，可惜就是年龄小了点，才刚上初中。
    “他分化了吗？”温晗是初一分化的，按理来说小孩哥应该也快了。
    “还没有。”景钰沉默一瞬道，“他的母亲不是omega，所以他分化成alpha的几率可能不是很高。”
    不是omega，那就是beta了。ab结合生出的孩子，分化成a或o的几率本就小，景钰的说辞都算委婉了，实际情况是一百个里面有一个就不错了，温晗只能期望顾综不是那种重a轻b的人。
    “他的妈妈是顾氏集团的员工？”温晗想起小孩哥在地铁上说他的妈妈总被坏alpha骗，皱眉道，“还离开顾氏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这顾综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他妈妈叫柳如烟啊。”温晗觉得这名字也不错，夸道，“有诗意。”
    “什么？”系统诧异道，“他妈妈叫什么？”
    “柳如烟啊，这名字咋了？”
    系统讪讪道：“没什么。”完蛋了。
    *
    “温晗，我们到了。”景钰见他看的入迷，轻声道，“这个小区不许业主以外的车进去。”
    “哦哦。”正常，初见小孩哥，对方就能掏出让温晗望尘莫及的几十元巨款，财力雄厚可见一斑。而且据系统描述，他穿的还是大牌子。
    景钰先下了车，撑起伞再让温晗出来。雨下了大了些，温晗问道：“车里只有一把伞吗？”
    “嗯。”景钰笑了一下，“所以王叔就在车里等我们了。”
    王叔刚想说车里还有伞，闻言静静地把手放下了。
    “这小区怎么有点眼熟啊。”
    两人撑着一把伞，走路只能挨着。景钰身上淡淡的花香信息素和雨水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倒更好闻了。
    温晗想起顾川泽是在咚华门下的站，但自己又没问他的住址，突然过去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