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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萧宴山!” 苏云青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挤出他的名字。明摆着逼她求他,告诉他她的计谋。
    他不动声色,手默不作声压在那沓证据上, 目光幽深盯着她。四目交汇,火光四射。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证据等待她回话。
    苏云青冷嘲道:“我说了,将军会帮我吗?”
    萧叙嘴角微扬,冷冰冰道:“我会考虑。”
    攥住赦免令的手指逐渐松懈。
    他又乘胜追击击破她的防线,漫不经心添满一杯茶,“苏长越发现死囚身死,赦免令消失,自会提高警惕。夫人自认为有把握能做到万无一失达到你的目的?”
    苏云青别过脸,“将军既已知道我想做什么,何必再逼问。”
    片刻后,她的眼前递来一杯温茶。萧叙手指在面上轻敲,饶有兴趣看着她吃瘪的神情,“你自己说,和我挑明似乎不太一样。”
    苏云青手指冻僵,握住茶盏回温,主动把赦免令放到他面前,“与你这种人谈事,必是要付出代价谈条件的,你倒不如说说,是何条件。”
    萧叙眼眸微掩,长睫在脸上打下阴影,他望向热雾弥漫的浴室。
    苏云青:“将军若是寂寞了,不如把不夜坊重开。”
    “……”萧叙睨她一眼,“现在是你在求我。”
    苏云青:“我要将军做假证,把这贿赂和赦免令与北轩王扯上瓜葛。”
    萧叙点点头,又看向她,“不难。”
    他依旧把目光平移向浴室。
    “将军何时这么不要脸了?”苏云青扯下腰封,白他一眼,边褪去外衣边往浴室里走,还未等她跨进浴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放入浴桶,他紧跟着跨进,温暖的掌心隔着一层轻薄又湿漉的里衫,摩挲到她脊背,掐住她的后颈,吻住她的红唇。
    “夫人为何这么着急想要苏家亡?”萧叙拇指碾过她的红润的唇瓣,缩起眉眼试图从她眼底看到答案。他总觉得苏云青应当是一个从长计议之人,不该回京不过两月,着急忙慌想要苏济和苏长越即刻就死。
    种种迹象表明,她有事瞒他。为了这件事,她甚至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连澡都一起洗了。
    苏云青眼里染上一层缱绻迷雾,一双醉人的眼引人沉沦,没有躲闪与异样动摇,微敞松垮的衣裳,诱人的春光泄了大半。
    她知道他的试探,扬眉低笑,“我想要苏家亡这事,何时不急了?北轩王叛变,苏济几番从刑部脱身,他们就不可能没有关系!这是扳倒他,最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能用!又怎么会不着急?!”
    萧叙:“以命相搏?要他死无全尸?”
    苏云青含笑道:“不、我要他活着,生不如死、永无翻身之日的活着,看着自己逐渐死去而活着。”
    萧叙张唇吻她,烈吻强势,近乎将她的唇含入口中。膝盖抵开她的双腿,手指像条灵活的蛇往里钻,取悦着她,感受这样一个心狠之人,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欲望的颤栗,感受她死死抓住他胳膊的挣扎,感受她理智与欲望矛盾相撞的混乱,再到倾盘而出眼角含泪,迷惘望着他那副柔情似水的神情。
    他好像找了魔,见了鬼,偏偏被她那样耷下耳朵小猫般的眼神,击得理性崩盘,燥热窜燃。
    吻不断在她雪白的肌肤落下,留下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红痕。
    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说道:“我可以帮你,以最快的速度,让苏家一落千丈。”
    他抚摸她的发,“夫人打算用什么和我交换?”
    从她主动褪衣与他共浴起,她就深知那是一场交易了,一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交易,她难得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扑倒,两人调换主权。
    她跨坐在他腿上,亲吻着他,说是亲吻,不如说是笨拙毫无技巧的啃咬,急于表露自己的忠心。她学着他取悦她的方式,探入他的衣中,主动为他泻火。
    苏云青很聪明,她想在他主动提要求前,先做出从未跨出过的一步,以此来作为交换,先斩后奏。
    萧叙半阖上的眼无比深沉,盯着面前的人,做着完全不附和苏云青会做的事。
    为了弄死一个苏家,她居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想知道却查不到。
    他松开她,后昂起头,后脑抵靠在桶沿,湿漉的墨发贴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水珠顺着他绷直的脖颈滑落。
    苏云青衣裳垂挂在臂弯,望着他,红肿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是他发泄时扣住她的后脑,反咬的她。
    空气中蒸腾并未褪下,反倒更加浓烈,暗光穿过热雾紧紧锁住她,她顺视线看去,萧叙眸光阴鸷,眼尾泛红,打量她摩红的掌心,幽深的眼眸像是锁定自己的猎物,下一刻要撞破囚禁他多年的牢笼,放肆自己的疯狂与野性。
    苏云青不安蜷起手指,起身想逃,手腕遭人一扯,猝不及防反身被压住,他撕咬她的肌肤,留下他的印记。
    威胁又好似商量的语气,引诱在她耳畔,“夫人,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像个诅咒,如今她一听便浑身不由发抖,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后半句正是‘要一个’。
    “我们何时要一个?”他的大掌摁住她的侧脸,勾唇问:“嗯?夫人?”
    苏云青知道自己打的鬼主意还是逃不掉,索性豁出去,既然是谈交易,那她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苏家何时败阵,将军何时‘升官’。”
    她一点不惧,主动环住他的腰,勾起嘴角。
    萧叙尚且不明她的目的,他总隐隐不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独她永远是例外,他永远握不住她。
    “若我要反着来呢?”
    “那、我们没得谈。”苏云青指尖方碰到属于他身下的那团压根没灭掉的火,勾起他的欲,又随即收回。
    萧叙被她磨得要了命,吸吮她的耳垂,反倒像是哄她再玩玩,威胁的语气变了味,“不是你在和我谈条件吗?除了我谁还能帮你?”
    苏云青:“敬仰苏家的人有不少,想除掉他的人应该也有多数,不如我一个个去拜访谈个条件……唔……”
    话没说完,他的攻势又再次扑来,“夫人在我的地盘,只能和我谈条件,如何取悦我,你是知道的。”
    他抓住搭在他腰上的手,让她取悦,也是让她再留念留念,再玩玩别急着走。
    从临安那夜偷吻后,从未有过的体验,令他着迷。
    苏云青眼皮沉重,困意席卷,依靠在他身上,任由他伺候她换衣入睡,只是睡觉都不见他安稳。
    她闭着眼,困倦道:“萧宴山……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苏瑶,他想你……”他按摩她的手指,帮她放松缓解麻木,安抚着。
    “……将军答应我的事,不要食言。”
    “握住睡。”
    “……”
    苏云青被折腾了一晚上,他夜里换床单都换了两次,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爆炸的脑袋,夜里把人骂了两回。第二日,彻底被折磨的没了精力,浑身发麻,四肢发酸,从前早早多出府的人,今日是日上三竿,雷轰不醒。
    萧叙倒是难得神清气爽,坐在院子里陪小白愉快玩球。
    小白亦是难得,捡个球被夸赞一番,嘚瑟的昂首挺胸小狼尾巴高翘,如果不是太调皮非要去挠苏云青的房门,估计不会倒霉挨他一顿胖揍。
    “她最近有什么异样举动?”萧叙翻看手里的证据,询问平日紧跟在她身边的封言。
    封言摇摇头,接过周叔递来的纸笔,‘她托阿钥从太史阁给她带过东西。’
    萧叙缩眸,“什么东西。”
    封言:‘不知。’
    ……
    封言重新调查后,并没发现异样,‘太史阁送出来的东西,多数是苏家官差旧案。’
    “是没有异样,还是没有查到?”萧叙沉下脸。她的一举一动太诡异,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你们在聊什么?”苏云青正往膳房去,路过两人,好奇探过脑袋,打量他们。封言最近在调查她,定然是受萧叙之意,幸好当时那事藏的隐蔽,阿钥用脑袋分几次记下要点再回春花阁写上,藏的位置刁钻,春花阁的内厨封言也并不知晓。
    她假装好奇,路过询问一句。
    前夜萧叙将她折磨的不成样,昨日一觉睡到吃晚饭,府门都没许她迈出去半步,更别说交易之事。
    她身上亲吻与暧昧的痕迹明显,仅仅是从旁经过,晃他一眼就足矣挑起欲.火。
    萧叙扬起眼角,“夫人想知道?你过来,我说于你听。”
    苏云青如今怕他得很,这人尝到甜果后像疯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绕道而行,“你们慢聊,我去盯着早膳。”
    萧叙视线如勾挂在她身上,直到消失视野,别过眼时,他收回目光,顿时转冷,“再查。”
    苏云青在膳房备了两碗鸡汤,她一碗萧叙一碗,分得清楚。
    方才出膳房,她便从偏门看见一道身影从正院走进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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