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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而现在在他身下的,是被白丝绸蒙住了眼,唇瓣被吮咬得如雨后被蹂躏海棠花瓣,浑身上下被撕得光.裸着,遍布痕迹,可却一动不动,宛如成了失了三魂七魄木偶的中庸。
    第41章
    从鼻尖甜腻而让人精神昏沉的香气中稍微清醒, 虽眼前一片黑暗,可唇瓣还残留的交舔火辣余韵,还是让青令迟钝地意识到二人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荒唐到可怕的事情。
    “我、我们不可以……”
    在感觉到男人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唇瓣即将再度相贴时, 被击碎的仅存的理智碎片让青令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 仍旧颤颤巍巍地说。
    男人低哑发问:“我与阿泠不可以,那别的男人就可以?”
    别、的、男、人。
    这四个字如一把巨锤将无数恐怖画面轰然砸下。
    ——冰冷的雨点砸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 沾满泥泞的肌肤下斑驳青紫, 环绕四周如浪拍打过来的窃窃私语声。
    而沈长冀此刻还似极失望般叹了口气, 道:“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走吧……”
    说罢,男人竟真毫不留恋般撤回掐他腰的手,真的起身离开。
    而这个动作成了压倒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精神本就被一根线在勉强绷住的青令, 一下子彻底崩溃。
    什么也顾不着般, 哀哀哭喊着呼喊:“皇兄不要走!不、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只要皇兄, 只要皇兄, 只要皇兄…呜……”
    可不管他怎么呼喊,却得不到一声回应,好似沈长冀真的离开。
    此刻的中庸恐惧到了极点, 恐惧到他甚至忘了自己其实可以扯开蒙眼白绸去确定沈长冀是否真的离开。
    “皇、皇兄…呜呜皇兄……”
    青令越喊越恐惧,精神状态进一步崩裂。
    而青令并不知道, 自始至终,沈长冀就无声站在他一旁,看着青令凄惶无助地爬着搜寻自己的去向, 而他却动都没动,只垂眸深深凝望着他。
    中庸无助地哭喊着爬着, 突然一掌撑空,整个人直接跌下床榻边沿,却又被一双手臂抱住,并被安稳放回床榻上。
    “皇、皇兄……”
    以为沈长冀回来的青令刚激动喊,却又马上心坠落,因为他发现沈长冀起身又要离开抛下他。
    彻底崩溃了的中庸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男人,哭喊道:“皇兄,你别走,我求你,不要抛下我,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青令已经离宫。”
    男人转过些身,捧住他的脸,哑声问:“现在只有孤的美人阿泠能让孤留下,所以你要想好,你现在到底是青令,还是孤的美人阿泠?”
    一听到天乾可以不离开自己,中庸想也没想,惊惶不已地哭道:“我、我是阿泠!我不是青令,我是皇兄的美人,只是皇兄一个人的美人,只要皇兄你别离开我好吗呜呜……”
    “可阿泠现在还不是。”
    天乾眼底沸起欲望的黑色浪潮,“要真正做皇兄的美人,阿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吗?”
    中庸呆住,像是脑子卡了下一般。
    而这时,男人用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中庸的嘴唇。
    旋即,像是隐隐明白了什么的中庸,试探地小心搂住天乾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在那微凉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而面对怯弱的中庸的主动献吻,此前一直披着羊皮竭力忍耐克制的天乾,眼底的欲海彻底沸腾,再也忍不住,彻底撕掉伪装,一把反主为客地用大掌将中庸纤弱的腰狠狠拘箍向自己,嘴上如野兽般撕咬猎物般吻了下去。
    而殿内的天乾信香也像是彻底解开了颈脖上的束缚,如一阵风暴一般,齐齐开始朝殿内深处床榻上那道也压在天乾身下的身影扑袭过去,争先恐后侵染着中庸的身体,竭力搜掠他身上的信香的存在。
    而被困在高大天乾身下,被对方尽数掠夺呼吸的中庸,觉得自己深陷一股风暴之中。
    一边被绞杀的残存理智还在微弱提醒他与天乾不能进一步,否则更恐怖的事情会降临,可另外一边,深陷那冰冷泥泞雨夜里的恐惧却又阴魂不散凌虐他的精神,他无处可逃,他现在唯有通过与天乾的这个激烈得快要把他溺毙窒息的背德的吻里,借由另外一种痛苦与道德的谴责,才能暂时覆盖麻痹自己正在痛苦哀鸣的灵魂。
    甚至,中庸生出了一种幻觉,只要能暂时躲避痛苦,哪怕他最后要因此打下地狱,他也愿意。
    双腿被男人双臂彻底勾开时,已经哭湿整张脸的中庸不断喊着身上人,那一声声宛如在抓紧他人生最后的一柄锚。
    “皇兄、皇兄…皇兄不要丢下我…皇兄…呜!”
    望着躺在自己身下,口中宛如在叫着唯一的拯救者,不断哀怜呼喊着自己的中庸,天乾眼底绽出暗光,体内对眼前人的欲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彻底占有对方,将这怜弱的中庸永远打上自己烙印。
    他俯下身,宛如着魔了般孜孜不倦地低唤道:“阿泠,阿泠,孤的阿泠,孤的阿泠…!”
    中庸清瘦脊背在男人粗砺掌心骤然绷紧,紧接着,在床榻剧烈的嘎吱嘎吱声中,伏在男人肩头不住上下颠簸的中庸蒙眼的白绸被泪水洇湿,像溺水者般,几乎窒息呜咽一声声地喊。
    在昏暗的空荡宫殿中,让人怜惜的哭吟声与男人不知满足的百般索取怜幸之声,彻夜不绝。
    第42章
    昨晚半夜开始下起了雪。
    而在充满威严肃静的朱红色的主殿外, 偌大寂静的院中,昨夜是如何跪下俯首的宫人,此刻还是一样姿势位置,可即便膝盖被雪浸没, 也无一人敢动。
    门从里面被打开, 宫人们顷刻将头压得更低,不敢直视。
    直到头顶轻飘飘落下一句:“送盅热汤进来。”
    时刻准备着的热汤用白瓷盅盛好, 立即被送了过来。
    而待惜月端到殿门, 随意披着件里衣的高大天乾先一步扭身往殿内走去。
    惜月紧跟着也端着汤走了进去, 可一只脚跨进时候,她的脸色有瞬间不受控制地变了下。
    殿内的气味浓重到丝毫不掩饰昨夜这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程度。
    但很快,惜月便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地端着汤在屏风外跪下,低下头, 将手中托盘高高举起, 沉稳的脚步声从屏风后走过来, 托盘蓦地一轻。
    这时睡在屏风后的内殿床榻上的人似是醒了, 似受伤雀鸟的引人怜惜的枯哑微弱的哭吟声传出来:“呜…皇、皇兄…呜呜皇兄你在哪里…阿泠好怕……”
    脚步声立即又转回屏风后。
    可没有片刻,那如幼兽般的怜弱啜泣声便毫无预兆地戛然结束。
    惜月心头起疑,下意识微微抬起一线眼, 却登时瞪大了瞳孔。
    ——朦胧屏风后,床榻边, 健壮腰背的高大男人正拥起床上柔若无骨的人,一手挟住纤瘦的腰肢,一手穿过脑后淌下幽黑长发, 擒住那小巧玲珑的后脑勺,俯下首, 与之深深唇舌交吻着。
    而天乾怀中的人,好像刚开始还处于惊迷蒙的状态,直到被吻住,才慢慢平和下来,像是获得某种安全感,并且像将这个吻视作某种逃避苦痛般的唯一方法,所以不仅没有抗拒,还让对方索取得更深,将自己拽进更深的背德爱.欲漩涡之中。
    甚至还有更让人脸红心跳的黏腻的水声从殿内隐隐传出。
    这个吻结束时,甚至二人唇间分开还似有什么拉长,再断掉。
    这是多么暧昧爱溺的一幕啊,即便看不清细节,也让人忍不住对天乾待怀中人的宠爱浮想联翩。
    可当惜月悚然想起这二人身份的一刻,背德感却瞬间从后脊蹿上了顶峰。
    一不留神,她的脚跟不小心碰到身后圆凳,天乾怀中的人登时像惊弓之鸟般身体剧烈一抖,继而颤巍抓住天乾胸口衣襟,仰头泣涕涟涟地呼救般:“皇兄,有人…有其他人…阿泠怕…怕……”
    惜月一愣,似是意识到了屏风的人似有哪里不对劲,看到天乾怀中人仿佛丢了灵魂般的人,她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九殿下他……”
    “出去。”
    不带一丝感情的两个字砸下,惜月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身份的她,慌恐不已垂下头,随后跌跌撞撞站起,退出殿去。
    退出殿外最后一刻,惜月忍不住看了最后一眼,只见屏风后,天乾怀中的中庸似是失去灵魂,只一味颤颤地往唯一可以依靠的怀中缩得更深。
    而天乾则似浑然没有察觉异常,端起汤盏,用汤匙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送到怀中人嘴边,宠溺低声哄道:
    “阿泠,乖,张嘴。”
    第43章
    “东宫那边今天还是没动静吗?”
    元后一边饮茶, 一边看似毫不在意地问刚打听完消息回来的朱兰,可水雾氤氲后的眉眼间的隐隐急切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朱兰:“没有,太子殿下还是……”
    “可今天可是第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