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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这不是被入侵,是把入侵者请进心房泡茶。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的是花,也是哀的脸红。
    激动的弹幕弹出:从同人角度讲,这是“敌我恋”经典桥段,下一步就是并肩作战然后床咚。(bushi)
    q,为什么灰原没毁掉那朵玫瑰?
    a.心软。
    b.审美被拿捏。
    c.异常执着于感情碎片。
    d.想第二天起来能第一眼看到。
    点d的人请自觉加入《贝哀女孩互助会》。
    “愚蠢。”她低声自语道,“危险。”
    嘴上说愚蠢,心里在开花。
    恋爱中的理智型选手,总是骂自己下头却还不拔线。
    外面,雨又开始下起来,敲打着窗户。
    雨:是谁在敲打我窗?我为两位大佬的爱情(?)进展敲锣打鼓。
    窗外,是东京冰冷的雨夜,霓虹闪烁。
    室内,是哀酱略显苍白的脸,和那朵在黑暗中依旧妖冶的红玫瑰。
    灰原关掉灯,躺在黑暗中,听着雨的节奏,想着贝尔摩德在东京的夜色中,或许也在想着她。
    这是一场潜意识的共振,两人都在雨中交换思念密码。
    游戏还将继续。下一步如何走,结局如何尚不明朗。
    游戏(no)恋爱棋局(yes)
    但自从缩小以来,自从失去姐姐,自从逃离组织,灰原第一次感到完全清醒,感觉自己完全活着。
    第55章
    三十五层,曼哈顿云端之上,一座奢华的囚笼。
    这里,可以将中央公园尽收眼底,超豪华高级公寓顶楼套房内,名贵的波斯手工织毯,暗暗吞噬了脚步声。
    十九岁的生物学家,天才少女宫野志保,站在落地窗边,深蓝色丝绒窗帘,被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拢起一角。
    冰凉,布料如是回答。
    唯有心跳声,是这寂静空间里放肆的喧嚣。
    脚下,是熟悉的东京六本木夜色,一幅徐徐展开的浮世绘卷轴。
    霓虹,阴影,东亚繁华都市惯常以冷漠示人。
    关东大城的万家灯火,可曾映照出十八岁少女的命运,那无常的轨迹?
    去年的今夜,同样的曼哈顿高楼,同样的中央公园景色,她与那个人,在浪漫月色下,并肩而立。
    贝尔摩德带着酒意的温柔低语,言犹在耳。
    床笫间,丝绸那样柔滑,桌上还残留着香槟,被今夜的月光重新冲洗。
    “滴滴”空荡荡的公寓里,大门口电子锁,发出开门的提示音。
    宫野志保的背影一僵,身体,却被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
    一秒,两秒,时间,被看不见的手拉长,在黄铜时针上,跳着舞步。
    她轻叹一声,转身,脸上,是细细调制的冷静。用光了十八岁科学家所有的演技。
    门边,斜倚着她。
    贝尔摩德。
    月光,化身技艺精湛的画师,用洒落的银辉,细细映画出这好莱坞女星迷人的轮廓。
    如瀑金发,在暗夜中肆意燃烧,张扬地披散在肩头。
    红底高跟鞋敲击着地板,奏出“哒……哒……”的回响。
    宫野志保看着她,沉默不语,只是独自站在窗边。
    身后的东京塔,红得耀眼。
    作为进门一定要换拖鞋,连洗手间都有专用的拖鞋的日本人,很想大声吐槽眼前的美国女人进屋不换鞋的习惯。
    哪怕,这好莱坞妖姬,穿得可能是迷人的,和地面接触灰尘的面积极少的红底高跟鞋。
    但毕竟,志保在美国已经生活了许久,对此也已拉满了耐药性,没有太多力气吐槽了。
    毕竟她学校里的当地同学们,是可以不仅进屋不换衣服,还大咧咧穿着球鞋上床唠嗑的人。
    所以,她刚刚变小来到米花,对柯南说的,在美国没有朋友,极为孤独,好可怜甚么的,大部分因素,并不是因为有黑衣组织的保镖跟着,而是因为她……有一点点小洁癖。
    毕竟黑衣组织的保镖,只是刚刚入行的新人,对于她这个组织的天才科学家,只有保护,而没有干涉的权利。
    志保叹了口气,把脑海中对于贝尔摩德的吐槽碎片甩开,看着她。
    空气,好似冷冻了。唯有那玫瑰的香气,熟悉得令人心惊,一点点、一缕缕,霸道地钻入志保的鼻端。
    这气息,好似一枚刻录着时光倒流魔法的“锚点”,强硬地将志保试着尘封的记忆,事无巨细地拽回眼前。
    “嗨。”不英不日的语气词,贝尔摩德就这样开口,嗓音压得低,却又裹挟着温亚德女明星特有的、摄人心魄的磁性。
    志保的身子瞬间绷紧,如同草原上被猎豹盯住的受惊的小兽,弓起了背。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思绪,再次抬起头时,面上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堪比极地冰川的冷峭。
    表面:凛若冰霜的高岭之花。
    内心os:天,不换拖鞋的美利坚妖姬怎么又来了?!
    面上冷峻得,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实则脑内小剧场早已上演了三百回合的搂腰咬耳垂。甚么的。(大误,至少当事人不会承认。)
    雪花,轻柔地飘落在东京上空,每一片,都承载着不同时代、不同城市的回忆碎片。
    江户川畔的渔火,东京街头的霓虹,米花密室的钓鱼线。
    “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她眯了眯眼,声音清冷,尾音,却略略打了个旋儿,出卖了内心翻涌的情绪。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只是优雅地迈开步子,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这距离,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好莱坞女明星的走位技能,拉满了。
    她,迷人眼尾斜挑,似笑非笑。
    形状优美的唇,略略翘出让无数温亚德女明星的粉丝们尖叫的弧度。
    这弧度,将十九岁宫野志保深埋心底的记忆,一帧帧地勾起,鲜活得好似就发生在昨天。
    《致命三步:姐姐再靠近一点点,宝宝就要掉进粉红色的陷阱了啦》
    “雪莉酱,果然,还记得我呢。”贝尔摩德笑出了声。那双眼睛,蓝得像北大西洋冰冷的深渊。
    这眼神,让人想起草原上优雅踱步的猎豹,正打量着已经落入陷阱、无处可逃的猎物。
    志保只是沉默地回望着她,目光,依旧冰冷。
    贝尔摩德噙着笑意,视线,在房间里缓缓游移,最终定格。
    冰桶里,一对香槟杯斜倚着,杯壁凝结了薄薄的霜花,杯中残酒,早已失了凉意,倒像是时间流逝后,留下的暖意。
    “你……竟还留着这些酒。”贝尔摩德的语气看似随性,细听,却有一点点惊讶。
    一年前,在曼哈顿的风雪里,两人的开胃酒。
    从香槟,喝到玛歌。
    志保,依旧沉默不语,眉宇间,依旧笼着寒霜,将人隔绝在千里之外。
    脸上写满了“莫挨老子”的冷漠,心底却可能翻涌着“姐姐踩我”的秘密渴望甚么的。(大雾)
    她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女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乃至每一次沉默,都是细细布下的罗网,诱人步步深陷。
    “你近来,挺忙的罢。”贝尔摩德轻巧地转了话头,“还在同那个酷boy玩侦探ごっこ(过家家)的游戏么?”
    这口吻,活脱脱就是正宫查岗的架势。
    志保抬眸,声音清冷:“你我之间,早已是镜花水月,往事休提。”
    只是,贝尔摩德的读心术已然发动:呵,口是心非的小东西.jpg
    “哦?”贝尔摩德红唇挑起,笑意玩味。
    她款款而来,欺身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话音令人心跳加速,“还是说……我亲爱的志保,现在是越发地……目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四个字,听起来,到底暗藏机锋,好似在质问:“除了我,这世间,你还能看得上谁?”
    正宫叉腰腰.jpg
    贝尔摩德抬起那只修长、有力,白天或许才稳稳操控过狙击枪的手,指尖轻拂过志保的发丝。
    动作,轻柔得紧,宛若优雅的波斯猫用软软的粉红色肉垫,在雨后的京都哲学之道上,轻抚尚未凋谢的樱花瓣。
    纤细的手指,顺着发丝的柔滑,一路轻轻而下,滑向她的颈后,最终缓缓停了。
    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却好似老练的猎人,将猎物牢牢掌控。
    《动物世界》的背景音乐骤然响起:雨季已至,猎手开始为她的猎物烙上独属于她的绝美印记……
    “告诉我……”贝尔摩德呵气如兰,“你想过,换一条路走吗?”
    啊嘞嘞,姐姐说的“路”,该不会是通往她床上的“捷径”什么的吧(大误)。
    此刻,若是能看到弹幕,定然要被“橘里橘气”刷屏了吧。
    志保,没有立刻回答。
    她心里清楚,此等诛心之问,不会是第一次。
    换一条路?
    志保见到,贝尔摩德纤细的手指,和傍晚,在阿笠博士宅餐厅里,那时候一般样子,轻轻转动着茶盏的杯口边缘,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