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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我看你才是吃人的妖怪!
    赵不闻一手搂过他腰间,毫不费力地将他牵制住,再对文玉等人报以歉意的笑容,别见怪、别见怪
    郁昶不与他那么多废话,面色阴沉地上前接招,他倒真想知道这些年赵般般这家伙修为长进没有。
    但比郁昶动作还快的是文玉紧紧拦住他的手。
    文玉心中郁闷,却也不想郁昶与烛施明起正面冲突。
    她与赵不闻就这样各管着各的人,生怕稍不留神便是一场恶战。
    赵般般虽摆明了不是郁昶的对手,可郁昶这半日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不想郁昶耗神耗力,更何况眼下不闻君在此,实在不是应该打起来的时候。
    被两头夹在中间的太灏不由得闭了闭目,还真是热闹。
    众人僵持之下,澹青忽然动了动耳朵,紧接着就听见一声
    仙子?那声音又脆又清亮,带有三分犹豫七分惊喜地唤道,是你吗?
    文玉眸光一动,总觉得哪处有着说不出的熟悉,不待她回头探查,来人却自顾自地越过她朝着不闻君那头快步而去。
    仙子,是我,我是那心无旁骛、匆匆向前的背影,一看便很是急迫。
    不知为何,即便没什么旁的提醒,文玉却忽然猜到他是谁。
    你是阿醴?赵不闻亦不甚吃惊,甚至满眼都是欣赏与赞许的神色。
    似乎早料到来人是谁一般。
    一时间,赵般般与郁昶皆消停下来,众人的视线均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阿醴果然如他所言已然化了形,且还是个不寻常的美人胚子。
    就好像他的原身是树那般,阿醴生的身姿挺拔、清俊非常,恰如清晨起来枳椇子上挂着的第一滴露珠。
    衣角生风的样子更是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文玉几人倒没什么,只静观其变而已。
    可眼珠子轱辘一转的赵般般,却是有些防备地盯着来人,再瞅瞅身旁的赵不闻
    她面上的关怀几乎要溢出来。
    阿醴,你怎么?赵不闻又惊又喜,她没想到当日的小树如今化成这样精致漂亮的人物。
    阿醴闻言抿唇轻笑,也忍不住低下头环顾自身。
    他还记得仙子同他说过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修得人形哦。
    对于他这副皮囊,他很满意,也希望仙子会喜欢。
    我听到后头的响动,于是过来看看。阿醴目光定定地看向赵不闻,竟一眨不眨地舍不得移开些许。
    眼看气氛变得古怪起来,赵般般的疑惑也逐步攀升为不悦,什么阿里阿外的?
    第285章
    他这一声显然又酸又怨,就连隔得老远的文玉和郁昶都能闻到。
    文玉略抬眉对郁昶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叫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总是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神仙精怪也不能例外的。
    阿里?阿外?澹青不可思议地看着赵般般,对他的说法不甚赞同。
    这怎么看也不似人名。
    太灏毫无波动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也不知何时能够结尾。
    他甚至觉得眼下万分煎熬,毕竟片刻之前,站在文玉君身侧的人还不是这位阴晴不定的煞神
    而是他。
    对于周遭几人的议论,包括赵般般挑衅的眼神,阿醴皆不予理睬,只双眼亮亮地看着赵不闻,是甜醴的醴。
    赵不闻自然意会,这是她当日为阿醴取名时说过的话,只是没想到过了这许久,他还记得这样清楚。
    是,是甜醴的醴。赵不闻颔首应下。
    半根树杈子,也值得你注目?赵般般越想越不对,径直跨步插入两人之间,举起手在赵不闻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个什么阿醴是前院的那株枳椇子。前几日,他还去讨过果子,也算是承了人家的情。
    可是,几颗果子难道就想同他换阿闻的注意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放把火把他烧了一了百了。越往后,他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阿照!休得胡言!赵不闻双眉紧蹙,不赞成地看了烛照一眼。
    这次并未像前几回那样亲昵地唤他作般般。
    阿闻,你烛照似是受了什么刺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赵不闻,你竟为了
    阿照赵不闻的话音软了下来。
    她本就不是真的想呵斥般般,只是他说话总是没个轻重,在财神殿也便罢了,如今出了赵公山的地界,怎么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
    见势不妙,文玉揉了揉眉心,不紧不慢却又见缝插针地开口道:好了,旁的暂且不论。既然江阳之事是误会一场,还是分说清楚罢。
    不闻君费尽心思又是钓鱼赔罪又是英雄救美的,想必不是为了来这儿与烛施明这家伙吵嘴的。
    千万别因为阿醴的出现,叫她二人嫌隙更甚。
    此言一出,后知后觉的阿醴这才回过身来,姑姑,你、你没事罢?
    文玉抬手拂袖,示意自己还好,并装作没瞧见阿醴面上那可疑的红晕。
    等他想起来问,她早与烛施明打过八百回了。
    文玉君说的是。赵不闻赶紧喘了口气,顺着台阶就利索地往下,般般可要好生回答。
    赵般般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总算不再闹脾气。
    他负气离家,跑出来在这后春山中流浪了数日,好不容易才盼到阿闻来寻他。
    若因一时意气搞砸了,那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眼前这根树杈子
    他容后再慢慢收拾。
    见他满眼精光毕现却又不甚聪明的样子,文玉额前青筋直跳,强忍着怒气问道:烛施明,衔春小筑院落众多,你挑哪里不好!偏生!
    偏生就挑了宋凛生当日居住的月出院。
    真是好有眼光啊!
    要说丝毫不怨,那是绝无可能的。文玉怒从心起,真想撕碎烛施明这张皮相,看他在那里得意什么。
    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烛照也不是吃素的,除了在面对赵不闻时唯命是从,对旁人似乎一概没什么好脸色。
    赵不闻面色不动,一看便是早有预料。
    她单手拎着般般的后颈皮,笑眼弯弯地劝道:老实答话,不许丢人。
    烛照身子一缩,敏感不已,不知为何先前隐去的毛绒耳朵,再次冒了出来。
    众人见怪不怪,可才来的阿醴却是略显讶异地打量着这只猫耳人身的
    许是怕在文玉等人面前失了威严,烛照赶忙两手捂住耳朵,也随之收敛了原先的嚣张气焰,从前我曾途径此处,这回这回不过是一时兴起,暂住几日。
    勉强算是对得上。
    将信将疑之下,文玉将视线投向一旁的不闻君。
    赵不闻同文玉点点头,般般这倒是没说谎,他除了财神殿还能跑到哪儿去?自然也就只有曾经来过的后春山了。
    合理。
    便是任由你住了。文玉不同他计较这个,指着紧闭的门扉盘问道,可你为什么在江阳胡乱抓人?还关了这一屋子。
    抓人?本君没有抓人!烛照的怒意转变为疑惑,似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本君是救人好不好?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得的,关乎江阳之乱的真相。
    文玉自然慎之又慎,更何况此处有不闻君坐镇,她倒也不怕这烛施明会说假话。
    救人?但文玉还是无法轻易相信烛施明,紧紧追问道,救人为何不将人放还家,而是扣在衔春小筑?
    我绝不是无处可去!话说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人家问的是什么?他答的是什么?答非所问,岂非是不打自招?
    可是事已至此
    烛照不免有几分心虚,忍不住偷瞄着赵不闻的神色,
    只是行至江阳,见此处妖魔横行、百姓流离,这才在山中暂留下来。
    文玉的目光在不闻君与烛施明之间来回扫视。
    这两人一个在山下冒着朔风冬雪苦哈哈地设计重逢,一个生怕不被找到特意选了从前来过的地方。
    真是般配得很、也登对得很。
    只是眼下文玉没心思打趣二人,这个话说一半的烛施明就够让她头痛了。
    然后呢?文玉暗暗咬牙,极力忍耐着。
    烛照好不容易将耳朵按将回去,正庆幸时被文玉一问,便气鼓鼓地接着说道:江阳府乱七八糟的,什么小妖小怪也想来划一块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