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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阿嬷嘿了一声,指着林简,“胡说,这不是个小姑娘吗?”
    ?
    林简迷茫地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
    工作人员和齐淮知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嘎吱一声,后面的门后冒出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小不点,扎着两个苹果辫子,手里抓着个黄黄的果子。
    “我阿嬷说了,男孩子和我们女孩子不能随便睡觉,肚子会鼓起来的哦!”小不点声音响亮。
    林简被闹了个大脸红,慌忙地摆手,“阿嬷,我是男孩子。”
    “男的。”
    阿嬷不信。
    她老婆子虽然老花了,但又不瞎。
    瞧瞧这张裹在帽子里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和甜甜的眼睛。白白净净的,像个福娃娃似的。
    可和她们镇上那些泥猴子不一样。
    “你看,我有喉结。”林简急得扒自己的衣服,伸长脖子杵到阿嬷跟前。
    阿嬷凑上前,瞅了好几眼,还把林简的帽子掀开,摸了摸,“哎呦,还真是。”
    “怎么白净得和小姑娘似的。”
    林简不好意思,“您夸张了,这下我们可以住您这了吧。”
    阿嬷立刻把扫把一扔,招呼他们进去,“老婆子给你们拿钥匙。”
    工作人员在旁边大喘气,“得嘞,齐老师你们就住着,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齐淮知颔首,跟上林简。
    猫儿耳朵红红的,还在害羞刚刚闹出的乌龙。
    他走到林简的身后,俯身,悄悄地喊了声“宝宝”。
    林简被吓得登时回过头,手指竖在嘴巴,“嘘!”
    齐淮知可是个没脸皮的,又缠着叫了好几声,眼神落下,直勾勾的。
    明明隔着厚厚的衣服。
    林简却还是觉得眼神似乎穿透,落到了他的肚子上。
    他福至心灵,警惕地捂住肚子,瞪着他。
    “你别乱来啊,我可不能生。”
    第77章 囍
    林简才不给齐淮知继续耍无赖的机会。
    捂住耳朵,熟练地蹿到阿嬷身边,亲亲热热地叫着奶奶。
    任凭他怎么晃悠,都不给一个眼神。
    齐淮知遗憾地收回手,将院子里的五个行李箱挪到偏南的那间客房门前。
    这间屋子是阿嬷留给她女儿和女婿的。但是他们在外务工,有快三年没回了。
    阿克斯多风沙,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灰。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说好要自己打扫屋子。
    剧组也是昨天才到,没来得及收拾,工作人员还问要不要派点人过来帮忙。
    齐淮知给拒绝了。
    打扫干活,还能和猫培养培养感情。
    林简正好从阿嬷的主卧室里溜出来,手里还多了两件军大衣。
    “阿嬷让我们打扫的时候换上这两件旧衣服,别把衣服弄脏了。”大衣的尺码是一样的,林简递了一件过去。
    齐淮知披上军大衣。
    衣服有些年头了,大衣的背上还有四五个打着黑布的补丁,缝缝补补,味道也不好闻。
    他倒是无所谓,比这更艰苦的拍戏条件他也待过。
    就是担心林简。
    他回过头,林简圆咕隆咚地缩在军绿色的大衣里,手都看不见了。
    哪里还有一点穿着冲锋衣,带着墨镜的神气样儿。
    偏偏猫还不知道,神气地将手放在额头,竖起两根手指,点下额头,挥出去,“我帅不?”
    齐淮知憋住笑,十分有情绪价值地竖起大拇指,“帅,像老虎一样。”
    真假的?
    林简有些兴奋地跑到屋子的窗前。
    玻璃里倒映出一个圆咕隆咚的身影,还是灰扑扑的,大衣压到小腿,像矮脚企鹅似的!
    林简脸唰地垮下去,怀疑人生。
    十一厘米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齐淮知一穿,像山里的大老虎似的。他怎么和小媳妇一样。
    呸呸呸。
    林简赶紧摇头,把脑海里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带上袖笼套,假装没有刚刚的耍帅,十分正经,“好了,齐哥我们打扫卫生吧。”
    齐淮知用钥匙开了门,挡在他前面,“你先在门口待着,我扫了灰你再进去。”
    嘿!
    嫌弃他!
    他可是很能干的好不好!
    林简不服,抢先一步,从齐淮知旁边的空隙溜进去,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
    险些被满屋子扑出来的灰淹没,“咳咳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齐淮知赶紧拎着猫的后脖子,将人丢到一边,“你别给我添乱。”
    林简被熏了一顿,老实了。
    终于不逞强,乖乖地“哦”了一声,整个人缩在军大衣里面,摇摇摆摆地走到房间的窗户下面蹲下去,手缩到袖子里。
    过了十来分钟,房门才打开。
    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
    齐淮知军大衣落上厚厚一层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也是,沾上好多白色的墙灰。
    “你怎么变成老爷爷了。”林简赶紧替他把头上的灰拍了,又接了一盆水给他洗手。
    齐淮知脱了大衣,站着不动,享受着猫儿的服务,还顺手将手指上的一点灰擦到了他的鼻子上。
    “那我福气真好,有个这么年轻的老婆。”
    林简给他拍灰的手一停,急急忙忙地回头,确认阿嬷还在卧室里,才松口气,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你害不害臊!”
    齐淮知将人搂到怀里,“这还只是说两句,晚上你不得羞死?”
    林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这会院子的门没关,阿嬷的房子门也没关,万一有个人进来,可就全部都看见了。
    赶紧把齐淮知推开,“你别弄,让别人看到不好。”
    “怎么不好?”
    齐淮知瞧见他一副偷吃的害怕模样,乐了。
    堵在门口,邪邪地笑着,将有些慌乱,羞红了脸的林简逼到角落里。
    像个下流胚子一般,仿佛要抓着面前的小媳妇到村里的苞米地野//战。
    “你男人不在家吧,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手摸摸搜搜地伸进林简的衣领,指腹打着圈地在那一片腻腻的奶皮子上画圈,“哥哥带你快活。”
    他的手刚刚过了一遍水,湿湿的,还有些凉。
    林简被他摸得打了个哆嗦,面皮粉白粉白的,嘶了声,咬住下唇。
    撑在齐淮知的胸口,可是那动作比起抗拒,更像是欢迎。
    “宝宝原来喜欢这样的?”齐淮知讶异,步步紧逼,在他的耳朵上吐着气。
    “在你男人那里没吃饱,看到一个野男人就馋成这样?”
    林简的脸彻底红了。
    他没想到齐淮知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偏偏又被这几句话撩拨得不能自拔。
    软绵绵的,一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就要被逼到极限,狠狠地搂到怀里,揉搓一通。
    下一秒,林简突然感觉他和齐淮知的中间插进来了一个东西。
    热烘烘的。
    低头,是阿嬷的孙女钻了进来。
    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睁得老大老大,她好奇地看看林简,又看看齐淮知。
    “你们在干什么呀?”
    “是在吃好吃的吗?”
    她咬着手,大眼睛天真无邪。
    林简突然有些罪恶,赶紧把齐淮知推开,蹲在那个小女孩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阿蛮。”阿蛮头上的苹果辫子跟着摇,奶声奶气的。
    阿蛮不是很白,被太阳和风沙吹得小脸带着黑红。
    但是很精神,壮实。
    在西北长大的孩子,越壮实,越好。
    家里很久没有来过客人,阿蛮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看林简,又抬起脑袋,想看看齐淮知。
    但他太高。
    阿蛮还是个小豆丁,努力了一会,放弃了,凑到林简面前。
    林简摸摸她的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奶糖,蹲下去给她,“给。”
    阿蛮看了看,突然跑走,再回来,兜里多了两个果子,黄橙橙的,“好吃的要分享哦。”
    林简接过。
    阿蛮才放心地把糖揣进小兜里,然后才想起阿奶的叮嘱,“阿奶让我带你们去小仓库取东西。”
    林简看向齐淮知。
    齐淮知:“我先过去看看,你进屋子里收拾收拾。”
    林简点点头,转身拎着一桶水和抹布进去。
    齐淮知拍了拍阿蛮的头,让她带路。
    阿蛮领着他去了靠近大院子门口的那一间小门。
    仓库建得很矮,齐淮知进去还要弯下腰。
    里面倒是很干净,靠墙堆放着好几个大大的木头箱子,空地上摆放着一些闲置的桶和盆子。
    阿克斯虽然安了热水器,但是那种老式的储水烧水款,还不如热得快方便。
    所以至少得拿几个桶和盆子。
    齐淮知走到那一堆锅碗瓢盆里,挑挑选选,眼神突然定住,笑得一脸慈祥,对着在门口的阿蛮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