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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糯米糍一会变一个形状,一会变一个形状。
    渐渐的,糯米糍被打得发软,打出黏唧唧的声音。木桩拉起来的时候,甚至能拉起一条长长的白丝,连接在木桩和糯米糍在之间。
    声音开始含起了蜜,像是透满水的花苞,一掐,就能流出满手的蜜水。
    齐淮知叼着他红到发烂的面皮,彻底地贴上。
    林简恍惚间呼吸一滞,他软软的肚皮贴着健壮腹肌的形状,感受到青筋跳动的频率。
    “啊!”
    他仓促地扬起脖子,高高地抬起来,又落下。
    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浓白的雨水打在上面。
    更多的雨水顺着花茎流了下去,落到了下面的草地上。
    林简翻着白眼,一抽一抽的,喉咙里快速又强烈地换着气。
    他欲哭无泪,真的很想晕过去。
    可是不等他失去意识,齐淮知就又将他的腿捞了起来。
    牙齿咬上去。
    刺痛硬生生地又将林简弄醒了。
    糯米糍又被扔到了锅里,开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揉打。
    到最后,林简连抬起腿的力气都没有,被齐淮知捞着,像是给他上舞蹈课,压腿似的。
    韧带似乎也被撞开,压到最低。
    脑袋一会撞上半空中压低的右脚,一会撞上另一边。
    林简破碎的意识中还生出了一点好奇,头一次以这种新奇的姿势看见了他自己的脚。
    可还不等他多看两眼,木桩狠狠落下最后一击,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啪嗒的,晕过去前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还不如被齐淮知拍照片!
    发到网上去呢!
    再醒来的时候林简浑身都快要散架。
    整个人被塞在被子里,废了好大的劲,才将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
    像懵懂的小兽一般,眼珠转了转,可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被木桩子打晕的脑袋晕乎乎的,面条似的手软趴趴地摁上眼皮,摸了摸。
    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林简努力地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还是漆黑一片。
    ?
    他不会被齐淮知干瞎了吧?
    做这种事情是可以把人的眼睛弄瞎的吗?
    林简慌了,手撑在床上,摸摸搜搜的,想要找手机。
    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身上的每一处骨头似乎都是碎的,被大卡车碾碎了,破破烂烂地拼凑不到一起。
    林简刚刚爬起来,手指头努力地蹭蹭蹭,一点点摸到床头柜。
    一个不注意,咕噜咕噜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噗通一下,皮鼓着了地,被蹂/躏的可怜地方一下又遭到重创。
    糯米糍白里透红,又被狠狠地捶打了一遍。
    痛得林简眼睛冒出了漫天的星星,哀呼哀呼地围着他的脑袋转圈。
    林简揉着皮鼓,一下悲从中来,想到他为了爆料,买女装,拍照片,哄齐淮知开心。
    现在不仅什么也没捞到。
    嗯,好像也有一点钱钱。
    林简声讨着,想到小金库的转账,咳了下,强行理直气壮起来。
    但这都是他应得的,这是辛苦费!
    现在好啦,为了这一点辛苦费,搭上了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女装,他的一个皮鼓,他再也回不来的直男身份。
    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他的眼睛也没了!
    看不见了他还怎么赚钱,怎么给温禾攒医药费。
    林简哪里还顾得上担心齐淮知的怒火,担心他如何秋后算账,瘪瘪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脑袋咚地撞到床头柜上,嘴巴一张,开始哀嚎。
    一开始还是小小声的,不敢让齐淮知听见。
    但眼泪像一道喷泉似的,哗啦一下从眼眶里冒出来,打湿了他被咬得又青又红的脸蛋,咸咸的泪水流到被咬破的伤口上。
    这会不止屁股疼,脸也开始痛了。
    林简:.......
    不仅看不见,他的脸也不能见人了!
    屋里的哀嚎顿时更大声了,像个小炮弹似的,在房间里炸开,声音抽抽搭搭的,替他的屁股、他的直男身份、他的大眼睛、他的脸蛋开始哭嚎。
    “呜呜呜”
    “呜呜呜”
    要不是房间的隔音好,该要将上下的邻居吓出个好歹来。
    林简越哭越起劲,这阵子堆在心里的郁气全部哭了出来。
    门外似乎传来了动静。
    哭嚎声一顿,林简竖起耳朵。
    是门外的脚步声!
    他顿时更加起劲儿,眼睛一闭,不仅呜啊呜啊地哭,还抽抽搭搭地告状。
    企图先行发兵,占据道德高地,让齐淮知不敢骂他,不敢拿着逃跑骗人的事情欺负他。
    “我的眼睛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嘛,以后就看不见了...”
    一通鬼哭狼嚎,齐淮知还没走近,就听到了。
    这么快就醒了?
    他挑眉,开了门,趁着一点点走廊的光,看清了卧室里的景象。
    那只被他折腾晕过去的猫,这会正一皮鼓坐在床头柜前,脸抬起来,闭着眼睛,长大嘴巴,干嚎。
    声音非常有力量,似乎还能再来上几回。
    齐淮知蠢蠢欲动,眼睛一眯,猫儿的哭声更大了,总算听清楚他在模模糊糊地哀嚎些什么。
    “看不见?”他幽幽发问。
    林简哭着,还抽空回了他一句话,“对!都怪你,你要计较我逃跑,我还没计较你把我干....”
    “把我的眼睛害得看不见了!”
    “.......”
    齐淮知抬手,摸到墙边,啪嗒一下。
    室内被炽白的光线填满,又亮又宽敞。
    还在哭嚎的猫一下被卡住了嗓子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一点点睁开,愣住了。
    好半响,才抽了下鼻子,抬手摸摸眼睛。
    “啊”
    “原来是没开灯啊。”
    林简尴尬地缩起来,又企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你的卧室窗帘遮光太好了。”
    “还有力气哭。”齐淮知看着他尖牙利嘴的模样,顶了顶腮,“看来不用吃饭了。”
    他上前,将门关上,抽开系在腰间的腰带。
    “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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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猫儿将会被齐哥关起来,没收手机,好可怜的哦。
    今天凌晨被投诉了好几章,早上起来看见天都塌了。13和21章已经被我修改得奇形怪状了,我真的没招了。
    第62章 别做梦了
    “不要!”林简激烈地抗议。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他总算知道该如何在齐淮知面前正当防卫。
    背部死死地贴住床头柜,双手背到身后,捂着他可怜兮兮,还发着抖的皮鼓,“我需要吃饭!”
    “没吃饱?”齐淮知语气意味不明。
    “我饿了。”林简连连点头。
    齐淮知的表情更加怪异。
    这个表情很熟悉。
    林简脑袋一闪,想起来了。
    昏迷前,快到极限的时候齐淮知的表情也是这样。
    撞得他白眼直翻,可偏偏还不罢休地咬着他的唇瓣,“林助理,吃饱了吗?”
    他不说话,就喂一次。
    不说话,就喂一次。
    该死的!
    他嗓子都喊哑了,根本说不了话。
    到最后破碎的花朵只剩下了里面的花蕊,被狂风暴雨打得可怜极了,白色浓稠的雨点覆盖在上面,几乎看不出花苞本来的颜色。
    滚烫的热量似乎又翻涌了上来,烫得林简一激灵,手紧紧捂着皮鼓,立即强调。
    “我说的是正经的米饭,用电饭煲煮熟的大米饭!”
    齐淮知啧了声,对他捂着屁股,防卫的姿势极为不满。
    虽然生气,但又不是不养了,饿着猫,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饭在桌上。”
    林简警惕,反复确认他没说谎。
    然后才撑着床头柜,站起来,脚虚虚地踩在地毯上。
    可惜被当做糯米糍,千锤百炼了几个小时。
    四肢早就没有了力气。
    没走两步,脚一软,就又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砸在地毯上的膝盖很软。
    啪嗒一下,整个人朝着齐淮知的方向摔去。
    四仰八叉的,下巴磕到地上。
    将林简一下子砸懵了,眼眶迅速红起来,瘪瘪嘴,下意识地作出可怜的模样讨乖。
    齐淮知的目光落下来,林简察觉到了。
    赖在地上,矜持地抬起下巴,嗓子里发出像幼猫一样的哼唧,然后就要等着齐淮知走过来,将他抱起来。
    就像住在荣鼎的时候一样,
    手已经伸出来,举到半空中。
    可齐淮知却移开脸,抓着门把手的青筋暴起,表情冷冷淡淡的。
    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的一声,厚重的木门关上,将门外走廊的光线全部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