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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3.其实我写这本书的设定不是女尊,不是女帝男后,而是双帝夫妻,文案里标注了爹爹肯定会称帝的,他当皇后的时间不会太长。
    4.看书和写文都是为了快乐,大家求同存异,不喜欢的可以离开,为了不干扰写作心态,我写文一般上新书千字榜后会少看评论,可能定期会捉捉虫什么的,评论区的捉虫,如果我能在文里找到对应错字都会改(不过有时候我真的找不到错字在哪个位置[爆哭])。
    5.最后这章评论区发若干个红包,若干的意思是多少我明天数人头按比例发,祝大家阅读愉快。
    ……
    本书是参考了一丢丢南北朝时候的历史,但是有所改动。
    赵亡之后是爹爹崛起,爹娘真正相杀相爱的时代快来了,不过结局会he的。
    第28章 燕主天下
    在江南尚且生机勃勃,漠北早已经被寒风肆掠。
    草原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北边的牧民庆祝初雪,开了几坛去年的美酒,杀羊宰牛,载歌载舞。
    年轻的男儿在羊群中精挑细选,选中一头肥美的羔羊,牵出来拉到一边,屠刀手起刀落,可怜的羊羔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一位老人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看着天边飘飞的雪花发呆。
    他已经老了,干不动活了,只能靠年轻一辈的孩子们养着。然而,他老来得女的小女儿正是妙龄,嬉皮笑脸地来到他的面前,用鲜卑族的语言和他说着,“阿耶,哥哥他们去宰羊了,今天我们有烤羊肉吃!阿父要多吃点,多喝酒!”
    老人笑着,脸上的皱纹紧绷,仍旧带着几分豪迈,“阿耶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应该多吃肉。”
    “尤其是你,让哥哥将个大羊腿留给你。”
    少女坐在老人身边,依偎在他身侧,“阿耶,你看,这场雪下得真漂亮,大汗应该很快就要来祭祀雪神了。”
    慕容鲜卑氏将自己视作雪神的后代。
    在他们的口口相传的传说中,当年雪神下凡,路过草原,与年轻的牧民相爱,并且与之诞下孩子,这个孩子后来就是慕容氏的先祖,慕容鲜卑的孩子刚刚都继承了雪神的血脉,所以慕容氏的儿孙们个个肤白如雪,貌若天仙。
    他们将下雪视作母亲的馈赠,前一年雪下得多,积雪厚实,次年长出的草才更加丰润,才能喂出更加肥美的羔羊。
    每逢初雪之际,慕容鲜卑的首领都会带领着夫人和孩子去雪山祭祀,祈求母亲的保佑。
    这片草原龙城到雪山的必经之路,每年大汗从这里路过,高头大马当道,彩旗遮空蔽日,好不热闹。
    少女神思恍惚,想起了跟在大汗身边的几位公子。
    大汗的公子有那么多,能够跟随大汗外出祭祀的,都是正妻贺兰夫人所生之子。
    四公子丰俊神朗,七公子英姿潇洒,但是少女最惦念的,还是大公子慕容徽。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慕容徽时候的情形,他一身飒爽骑装,策马与大汗并行,猛禽伏在他的肩膀上,彩旗猎猎,雄姿英发。
    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她站在草原这边,隔着初雪与他遥遥相望,他回眸,眉间上沾染了些许冰霜,好似雪神再临人世。
    时隔多年,她久久难忘。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
    他们的世子,那样好的世子,却为了他们,屈尊远嫁给一个女人。
    她低低地问道:“阿耶,世子还会想起我们吗,世子还会回来吗?”
    老人粗糙的手抚摸着少女的头,“草原走出去的孩子,无论去到多远,都不会忘记它的牛羊。”
    “我们的世子,是雪神的孩子,无论他走到何方,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
    “他是我们的世子,他一定会回来的。”
    老人笃定地望向远方,大雪遮挡住山峦的穹顶。
    就在这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少女听见哥哥失声喊着老人:“阿耶,阿耶!”
    “你快来看!”少女的哥哥满手鲜血,捧着刚刚从羊腹里挖出来的东西,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这,究竟是什么?”
    少女慌忙扶着老人上前,老人是他们当中唯一识得汉文的人,当他看清楚石头上的雕刻时,浑浊的眼眸放出一种奇异的光。
    他双唇翕动着,哆哆嗦嗦地道:“雪神庇佑……”
    他的声音起初很小,谁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少女疑惑:“什么?”
    他忽然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远处的雪山叩头,“雪神庇佑!”
    ……
    不出苏蘅止所料,重阳登高的计划果然泡汤。
    赵皇的死让南朝朝廷燃起了北伐的希望,北伐必须得先平定内乱,谢鸢不得不调整江南的兵防布局,这几天天天和朝臣商讨军务到深夜,压根没空陪他们出去玩。
    谢鸢不去,那就三个人去。
    好死不死,秋天来了,一到天冷,慕容徽那些毛病全部都找上门来了,很快他就因为白天在外面吹风的时间太长而感染了风寒,太医建议他不要外出。
    行了,慕容徽不去,那就只能让马车载着两个孩子出去,带多点侍从,保护他们两人安全就好了。
    但是到了重阳这天的早晨,两个人不约而同起了个大晚,互相派人通过口信以后决定都不去了。
    两个人趁着休沐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
    ……
    “自虞人南渡,已有整十年矣。”
    “匈奴刘贼残暴,而今病亡死不足惜,实乃天欲亡其!刘贼有三子,分别为卫贵人、奚美人以及皇后所生,此三子水火不容。”
    “刘贼生前未立嗣,此三子各自凭借母族势力,引兵相斗,此乃我大楚北伐,兴复中原的大好良机……”
    刘传之死震惊朝野,但这件事对于太学这群尚未参政的小屁孩来说,最大的影响也就仅限于课堂上,老夫子夫子临时起兴,围绕此事喋喋不休。
    这群文官天天喊口号,兴复中原什么的发言,谢崚早就已经听腻了,刚听他提到赵国,谢崚二话不说趴在书案上睡觉。
    她旁边的苏蘅止不遑多让,睡得比她还香。
    往日里,这两人分散在两个角落,要睡就睡吧,起码不太明显。
    但自从这俩同桌之后,他们的书案那边显而易见低下去一块。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谢崚和孟君齐做同桌,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走神。
    现在她有五分之四的时间都在开小差。
    讲课的老夫子终于是忍无可忍,教鞭挥舞,“啪”一声落在他们的书案上。
    老夫子白花花的胡子颤动,“你们两个,给老夫滚出去!”
    “罚站!”
    谢崚和苏蘅止打了一激灵,麻利地滚了。
    谢崚追赶着苏蘅止,“阿止哥哥,阿止哥哥,你去哪啊,他不是让我们在外面罚站吗?
    两人飞速掠过小竹林,已经到了太学外边。
    苏蘅止回头,“啊,你真的要去站吗?”
    谢崚心想:难不成你还想直接走了?
    谢崚觉得,比起苏蘅止,自己简直还是太乖了。
    苏蘅止打了个哈欠,自从来到了京城,他总是不够睡,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很困,很想睡觉。
    “阿止哥哥,”谢崚的步伐慢了下来,“这样不好吧。”
    “那公主殿下为什么没有停下来?”
    谢崚原本走在苏蘅止后边,但是方才说话间,苏蘅止停下了脚步,谢崚一刻没停往远离太学的方向走去。
    谢崚踩上花圃,沿着石砖向前走去:“算了算了,都出来了,我们走吧。”
    她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路,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噗嗤”一声,回头望去,小郎君露出白牙,眼睛如月牙儿弯弯,笑得格外开怀。
    谢崚也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付出实践,她向来不是什么乖巧的孩子,她前世叛逆期,顶着一头黄毛去网吧。
    不过后来她爸爸出事了,她不想要家里人担心,重新回到学校努力学习考上重点高中,收起所有放荡不羁,按部就班地做个乖女儿。
    现在有个贼胆包天的“哥哥”带着,她前世一颗叛逆心被激活,胆子一下子就“蹭蹭”地跟着上来了。
    蓝蓝的天,悠悠的白云,踏出学堂那一刻,天高云阔,空气清新。
    就在这时候,他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戾——“人呢?跑哪去了!”
    “不好!”
    谢崚险些被吓得掉下花圃,一个踉跄,当即拽住苏蘅止的手,凭借自己对此地的熟悉程度,灵活的闪身带着他穿过小径,藏进竹林里。
    好巧不巧,他们今天穿的都是绿色的衣裳,和一片青翠绿竹浑然一体,别人很难发现。
    在太学中巡逻的学监聚了过来,“怎么了?”
    老夫子跳脚:“会稽公主和苏郎君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