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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最终只买了两百多的烤串,带回去给张姨他们吃。赵时余好笑,告诉她:人家那是出来挣零花钱的,还在读书,没看到后边串肉的那个还在写作业吗,人俩不说了么,她们是同学,过年没事干才出来卖这个。
    温允没注意听,光顾着牵赵时余的手了,全程不管周边的情况。
    赵时余说:街上好多摆摊的都是学生,都在刚才镇政府旁边的那个中学读书,平常不这样。
    了然了,温允点点头:这样。
    你如果想试试,咱们也能出来摆,应该挺好玩的。
    算了,不去,过几天都要回家了。
    冬天骑电瓶车巨冷,风刮脸上生疼,赵时余用围巾缠温允脑袋上,把脸也给围住,只露出眼睛,上车了温允抱她腰,电瓶车围挡挡住了风,一路开到张姨家,温允一点都没冻着,倒是她,鼻子都被吹红了,脸木僵了。
    出一趟门,回来张姨家院坝里坐了一圈四邻八舍,有人还认得赵时余,十来年没见了,可从五官轮廓能认出她是哪家的孩子。
    正经算起来,这儿也是赵时余的半个老家,吴云芬曾是这个镇子出去的,赵时余和吴云芬年轻时长得像,村里的人一看她就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这是吴家的外孙女,哎哟,长这么大了都,上次见她还没桌子高呢。一位叔叔笑着说,又问温允是哪个,觉着温允面生。
    张姨说:也是她家的外孙女。
    大家不知道赵宁后来又找了一个的事,这边知道的是赵宁生了小孩,和她老公出国工作去了,至于什么未婚私奔之类的丰功伟绩,谁都不清楚,离得那么远,哪里晓得赵家真正的情况。
    赵时余她们站在一起就招眼,惹人稀罕,有人问:读几年级了,上大学没?
    还没,快了,还有半年高中毕业。张姨回答。
    好像今年十七了是不?
    十八了,刚满。
    村里的人只见过赵时余,没见过温允,但听说她们都是赵家的孩子,又是同龄,理所当然以为她们双胞胎,只是一个像妈一个像爸。
    张姨不澄清,赵时余她们更不解释,任外人误会。
    俩标致的大千金,你们家好福气。那些人恭维,讲漂亮话。
    这年年底,赵时余和温允都有了属于她们自己的银行卡和网银,不需要再用绑定大人身份的卡了,下乡前吴云芬带她们办的建行卡,当时就把她们今年的压岁钱打卡里了。
    她们这些年的压岁钱,用不完的零花都存着的,赵时余没咋关注过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直到有了卡,亲眼看到上面的数字,她却有些不真实地怀疑:我怎么有那么多钱的,这也太多了。
    小时候吴云芬他们每年发两千压岁钱,后来是六千,这几年涨更高了,还有医馆里小邹姐他们也会给,以及赵吴两家的亲戚,单看一年没啥感觉,可十一年加起来,好多工作的人存款都没她们卡里的钱多。
    她俩成小富婆了,赵时余乐得开花,没成年前她们的钱都受家里监管,现在长大了,大人们不管了,吴云芬讲,等高考结束了,要是考得好还有奖励,到时她们可以随便花卡里的钱。
    赵时余激动问:那我们俩可以出去玩吗,去哪儿都行?
    吴云芬答应:只要保证安全就可以。
    还没高考呢,赵时余就计划上了,把自己哄得贼高兴。她拱了拱,蠕到温允边上,没多久又翻到上方撑起胳膊,一面为温允暖和,一面畅想。
    去云南还是青岛,六月份就考完了,天儿不热,都能去。你想去哪里?
    温允无所谓,不挑剔。
    赵时余说:那先去云南,再去青岛?张家界也可以,到时我们做个路线图,趁放假了痛快玩一趟,以后可没这么长的假期了。
    温允说:路线图你做,我都行。
    越想越美,赵时余翻来覆去,搁被子里打滚,她的兴奋劲儿没处撒,关了灯,趴窗边看烟花时,她鬼使神差地咬了温允一小口,齿尖磨着热乎的皮肤,温允身上很香,带着浅淡清冽的气味。
    你抹什么了?她悄声问,有些痴迷这个味道。
    温允说:刚买的那个面霜。
    不是,不太像。
    我不知道。
    赵时余拉她,让坐近些,拨开她额前垂落的碎发,手指挨上她的侧脸。温允不避,窗外稀薄的微光照进这一隅,依稀能看见彼此现在的样子,一会儿,偏偏头,无意的,当赵时余的手再挨上来一些,温允的脸落进了她的掌握之中。
    好闻吗?温允柔声开口,抬起头。
    赵时余说:好闻。
    喜欢?
    啊。
    大人们还在隔壁房间,外面的院坝里人未散尽,初一的灯火明亮,四处都充斥着过节的喜庆欢腾。
    咻嗙咻嗙天黑准时放烟花了,漫天的璀璨五彩缤纷,远处传来欢声笑语,掩盖了她们的闹腾,一切沉没进昏沉中。
    温允回咬了赵时余一下,湿润裹住指尖,用了力,刺痛感明显。
    对方矫情,不先抽回手,装模作样嘶了下,压着声儿叫唤:嗯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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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各位久等了。
    第25章 chapter 025 高中结束
    赵时余摸着黑做了坏事, 自知理亏,她一点没反抗,等温允咬完了, 手指往里探了探, 摸咬自己的那一处牙尖。
    还咬不, 这下消气了没?
    她故意问的, 温允说不了话, 想推开她,可惜她早做了准备, 把温允圈在窗户与墙壁的转角位置。温允靠着墙壁, 背后的触感冰凉,躲不开,只能仰头对着她。
    她得寸进尺,不懂见好就收,见温允别开视线躲, 以为这是咬自己狠了心虚了,还笑呢。
    肯定给我咬破皮了都, 哎,算了,一人一口抵消了,这下公平了。
    温允可不跟她抵消, 掀起眼皮子,半晌,再来了一下。不过这次更轻了, 没再用狠。
    赵时余这才缩退出来,手指上的牙印浅浅的,她举手到温允眼前, 逼着人看,轮到她娇气了,埋怨:小气鬼,一点亏都不肯吃,我可是你姐,都不让让我。
    温允再推了她一把,没应声。她直挺挺倒床上,人都躺着了,还不忘拉温允同归于尽,反过来又将温允摁在下面,知道人怕痒,二话不说挠温允。
    这人总在稀奇古怪的地方有着莫名的好胜心,非得占上风,分明是她先招惹人,结果惹了又不老实认错,吃一堑不长一智,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
    刚进房间不久,两个人都还穿着外套,温允的衣服厚,赵时余挠不到她,急眼了把温允外套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有碍发挥,也一并脱了甩开,赵时余不依不饶,势必要找回面子,逞凶说给温允一个教训。
    大晚上的,外边吴云芬他们正在打牌,不好闹出动静影响别人,温允心有忌惮,处处被压制,不是她的对手,很快落败下阵。
    别闹,别闹。温允小声说。
    赵时余置若罔闻,半夜撒癔症:来啊,一决胜负。
    决不了一点,温允没那心,被她骤然的一嗓子吓到了,下意识蒙她的嘴。赵时余不消停,被捂住嘴巴了还能吱唔乱叫,等到张姨被吸引过来,当她们咋了,站外边敲两下门。
    温允瞬间变僵,一动不动,赵时余箍着她,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不明所以:怕被发现?
    没有。温允否认,可干巴巴的语调出卖了她。
    赵时余凑她耳畔,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牛头不对马嘴保证:放心,我不告你密。
    温允缄默,只字不言。
    张姨在外面说:你们两个有事没,刚煮了宵夜,有汤圆和抄手,要吃就赶紧出来。
    一听有吃的,赵时余立即抛下她俩的争斗,应张姨:要吃要吃,这就出去,我不吃汤圆,给我们剩两碗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