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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夏子迟头皮一阵发麻,如同老鼠见着了猫,吓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哈,爸……爸。”夏子迟颤颤巍巍的开口,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夏父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威严的冷哼一声:“还不快滚回来!小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不是。
    究竟谁是你亲生儿子啊?
    夏子迟在心里腹诽着,不就是在江市多玩了几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但夏父的话他不敢不听,夏子迟抓起外套,急匆匆结账离场,风风火火赶回到酒店。
    祁骁的房门口有保镖守着,夏子迟推门进去,祁骁还在浴室中洗澡。
    夏子迟尴尬的摸摸鼻子,转身要退出去,余光瞥到床边的垃圾桶,身形顿时顿了一下。
    垃圾桶里有一堆揉皱成一团一团的纸巾,纸面湿润,像是被什么浸透,空气中甚至都飘散着一股腥涩味。
    床上乱糟糟的,祁骁脱下的外套凌乱的丢在枕头上,最上面是一个浅蓝色的口罩。
    除了上下两边缘的细溜条儿,中间的布料皱皱巴巴的发着软,像是被人揉捏过无数遍。
    夏子迟目光微微一顿,盯着床看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勾着口罩的耳带,勾走口罩,塞进裤兜里。
    酒店的房门打开,又无声无息关上,像是没有人进来过。
    —
    谢长观从拨号功能退出,重新点进微信,他的肩膀宽阔,腰腿强健,侧脸英俊绝伦。
    凸出的喉结彰显着存在感,嗓子眼微微发哑。
    【x:是我不好】
    【x:不该挂断你的语音】
    【x:重新打一个,我保证不会再挂断】
    单间里。
    江岫盘腿坐着,低头收拾着变声器,一双腿又长又直,交拢在一起。
    他那截细长白皙的后脖颈,与宽大的领口里露出一半的锁骨一样,都是又白、又漂亮。
    听到消息提示音,江岫的眉尖朝上抬,微微地皱了起来,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委屈。
    谁要再给他打语音啊。
    【不要】
    【以后我都不给哥哥打语音了】
    一通语音,居然挂他两次,再给谢长观打语音,他就是傻子。
    网恋而已,用文字与用语音,没什么差别,能达到效果就行。
    谢长观垂眼看着屏幕,面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呼吸已经有些紊乱了。
    他的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直接拨语音过去。
    江岫睫毛颤了一下,眼尾微微上翘着,反手挂断语音。
    谢长观又打。
    他又挂断。
    又打。
    又挂。
    一连四次。
    江岫的动作明显的带着怒气,气鼓鼓的。
    谢长观感觉到了,从胸腔里沉闷地发出一声笑,天花板投下的灯光,在他周身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中和了些许锋利与冷淡。
    【x:我挂你两次】
    【x:你挂我四次】
    【x:双倍赔你,气有消一点吗?】
    江岫怔了一下,唇瓣上带着润泽的水光。
    看着谢长观第五次打来的语音,他分开唇瓣,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很快又闭上。
    江岫泛粉的指尖点在屏幕上,滑下接听,就听到谢长观危险的语调从里面传出来。
    “那你要给谁打语音?”
    “那些在『探聊』上找你下单的人吗?”
    江岫的后背下意识绷紧了。
    『探聊』如今的流量,一日比一日差,他女小号上发布的文案毫无吸引力,哪里有人给他下单啊?
    而且,他从来没给哪个任务对象打过语音,谢长观是第一个。
    男人如同质问的话,实在是让他不太爽,他本来以为谢长观是来找他和好的。
    江岫重新打开变声器,扬起眉尖,明明心里有些怕,还是从鼻腔中发出婉转的轻哼,用带着绵软尾音的语调挑衅人。
    “对啊。反正哥哥你不喜欢。”
    那他给谁打语音,谢长观管得着吗?
    这么想着,江岫还挺直了腰,胸口也往上挺了一下,带着一点儿不知从哪儿来的理直气壮。
    “我去找其他人,肯定有人喜欢。”
    谢长观的眸底瞬间被覆上一层阴翳,连眼神都冷了好几度,又被扩音器中传出的甜腻嗓音勾的脑子酥麻。
    他忍不住闭上双眼,又再度睁开,声音有点哑:“没有不喜欢。”
    他的音调轻柔到不可思议:“听话,不给其他人打语音。”
    第28章
    江岫有点委屈,他已经很听话了。
    腿盘交着有些发麻,江岫微微撑起一点儿身体,白皙纤细的足跟从粗糙的床单上蹭过,泛出花苞般的淡粉。
    “不要。”
    明明从扩音器传出的嗓音是甜腻的,吐息细细软软,没有带什么强硬的语气。
    但就是这点儿轻飘飘的调子,还是勾住了谢长观。
    他双眼的眸光暗了暗,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地说:“你已经给别人打过语音?”
    也用这样甜软的嗓音,一声声的叫过其他男人哥哥?
    谢长观手掌搭在座椅扶手上,一点点攥紧,手指十分用力,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没有啊。”江岫懵了一下,皱了下小巧的鼻头,脱口而出:“我就给哥哥你一个人打过语音。”
    还被挂断两次。
    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避都避不及。
    难道是他用变声器变的声音很难听吗?不应该啊,他按照说明书,调试了很久的。
    不对。
    谢长观又冤枉他!
    江岫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点儿湿蒙蒙的雾气,隔着屏幕去瞪谢长观:“我挂了!”
    气呼呼的,尾调还带着软绵绵的急喘。
    立刻让谢长观心尖儿都是发颤的,又痒又胀,低沉磁性的声线变得有些沙哑。
    “对不起。”
    在京市无人敢惹的男人,心甘情愿向一个陌生的人低了头。
    江岫伸向挂断键的手一顿,又听到谢长观说:“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理我?”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江岫了。
    他也不知道。
    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是不可能与谢长观断开联系的,但谢长观莫名其妙挂他两次语音,让他心里有点生气。
    他晾一晾谢长观,不过是想撒撒气。
    “不知道。”江岫如实的说,几缕柔软黑发拂在雪白细腻的脸颊上,呼吸清浅,带着缠腻勾人的香气。
    “要是,我求你呢?”说这话的时候,谢长观的语调已经有些低沉,而且急促。
    高大挺拔的身姿撑起定制的深色西服,左手结实的手腕戴着银色的限量名表。
    求他??
    江岫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唇,柔软粉嫩的口腔露出了一点儿,随着呼吸,艳红的舌尖儿时隐时现,无意识地勾着人。
    他细软纤长的眼睫垂下,轻轻蹙着眉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求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上一次他让谢长观说点好听的话,结果指导他写了个接单文案,就算是揭过去了。
    有点亏了。
    江岫身上的衣服有点儿发皱,小腿上的裤管往上翻折,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肚。
    双唇并未合拢,引人遐想地轻唔一声,得寸进尺的加上要求:“但是,态度要好一点哦。”
    颇有点儿小人得志的嘴脸,偏偏不叫人生气。
    谢长观心里的痒,直冲喉咙。
    语音两端的空气安静了一瞬,江岫忽然听见谢长观低沉而愉悦地笑了一声。
    会议室里很安静,厚重的磨砂玻璃门,隔绝掉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似乎是觉得干渴,谢长观骨节分明的指节曲起,勾住脖颈上的领带,往下拉扯,松开一些。
    他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带着热度的呼吸从他猩红的薄唇中泄出。
    男人的身材高大,体格强健而修长,双臂尤其引人注目,紧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他往下低下头,鼻梁高挺,那张过分英俊的脸离手机的听筒很近:“求你。”
    “不去找其他人。”
    “我很喜欢你给我打语音。”
    谢长观声音暗沉低哑,一字一句传进江岫的耳朵里:“求你,理理我。”
    江岫彻底说不出话了。
    还、还真的求他啊?
    江岫的手指下意识羞耻地往内蜷缩着,耳朵尖发烫,面颊上泛出一点儿淡淡的粉,连眼尾都洇出一抹粉来。
    “好啦,我不生气了。”
    他被男人磨得没有了脾气,搓了搓耳尖,不自然地应着,嗓音又低又软,带点儿令人脊椎酥酥麻麻的尾音。
    “我理你就是了。”
    谢长观的呼吸微微停滞,他的心脏都要被充盈其中的痒撑裂开了。
    他解开西装的纽扣,长指勾着领带,又往下拉扯开一些,背靠着椅背,换了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