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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之前他一边打字,一边健身,反而不太方便。
    谢长观猩红的嘴唇像是抹了鲜血,他加高手机音量,重新踏上跑步机,发丛里都是汗水,顺着脖颈滑下。
    重而有力的脚步声穿透屏幕,江岫疑惑的侧了侧耳朵,带着香气的吐息喷洒在变声器上:“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听着好吵啊。
    谢长观眸子里墨色翻涌,感觉少女软绵的呼吸,好似喷在他胸前,带起体内一阵一阵炙热难耐的痒。
    短裤突如其来的进一步绷大,勒得他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性感至极的闷哼。
    江岫的身子一抖,只觉得脖颈那一片的皮肉烫的更加厉害了。
    他眼睫微微发颤,耳朵彻底红了。
    感觉好奇怪。
    谢长观究竟在干什么啊。
    谢长观抓住跑步机两侧的扶手,骨节用力泛白,宽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低头看着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样子,闭着眼睛,暗暗吸了几口气,说出口的音质低沉又急促:“健身。”
    “哦哦。”
    江岫红润的双唇开开合合,一点儿绵长而颤抖的气音,从细弱的喉管里挤出来。
    眼睫覆盖下的双眼中都带上了一点儿春水柔润的感觉,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
    谢长观确实是向他提过健身的事,而且健身时间会很长。
    但不知怎么的,听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江岫指腹发烫,手指蜷缩了起来,不自在的捏了捏发烫的耳垂,指尖淡粉地压在那一小片柔软的皮肉上。
    他抿了一下唇珠,声音很轻微,但听在谢长观的脑子里,就让他大脑充血。
    “原来是在健身,怪不得哥哥的气息听起来好急啊。”
    谢长观似忍无可忍,一滴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落到凸起的喉结处,他从喉间缓慢地喟出一口气。
    平时冷淡的神色不复存在,眸子晦暗不明。
    谢长观低哑的声线里听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只是语调很低沉,吐息快了几分。
    “你好好说话。”
    “别喘。”
    第26章
    啊???
    他哪有喘啊?
    江岫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眼角下的一点殷红小痣,跟着动了动,艳丽又蛊人。
    “我没有喘的。”他的唇瓣儿微微动了一下,很认真的反驳谢长观。
    嘴巴微张,清浅的呼吸从双唇之间呼出,空气中都是勾缠的香气。
    声音通过变声器,变成甜腻的少女音,带着一股儿软绵绵的味道。
    谢长观的短裤实在无可避免又被撑大了一些,紧勒得他都觉得有些痛。
    他抓在跑步机扶手上的手掌越来越用力,直仰起头喘‖息着,粗壮的的脖子上,凸出的喉结很明显的上下滑动着,伴随着清晰的吞咽声。
    “这么喜欢喘?”男人难耐的拧着眉,用低沉干哑的声音问他。
    江岫抿着唇,上唇瓣上饱满红润的唇珠完整浮现出来,受了委屈似的开口,唇瓣柔软的张张合合。
    “我真的没有喘。”
    虽然用变声器把声音变成了女生,但他就是很正常的在说话,什么都没做。
    谢长观冤枉他。
    谢长观又重重地喘息了一声,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有着刀削斧劈般的侵略之色。
    “又在喘。”
    他死死咬住后牙槽,来回碾压,疼痛传入大脑,心里难耐的痒却越发严重了。
    又痒,又麻,不上不下的。
    叫人忍不住想在嘴里含着点什么,磨一磨、咬一咬,深度的尝一尝、解一解心里的痒。
    他明明没有。
    江岫的眉头蹙着,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早知道他就不给谢长观打这个语音电话了。
    他从唇齿间发出点儿的轻哼声,又绵又软,让听的人耳朵酥麻。
    “哥哥好过分。”
    “不想和哥哥聊了。”
    江岫伸手挂断语音连线。
    屏幕闪动跳转,恢复成聊天的页面。
    健身室里又恢复了平静,跑步机呼哧呼哧运行着,谢长观的脚步声落在上面,又沉又重。
    汗水如雨一样,从他的脖颈、手臂、紧绷的小腿肌肉滚落,让运动衣浸足汗水。
    与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耳边骤然听不到那一道软腻的声音,谢长观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跑步机上怎么跑都不得劲。
    搅得他心绪不宁。
    很不舒服。
    谢长观猩红舌头抵了抵牙根,下颚绷得紧紧地、像是压抑着什么。
    他认命地伸出满是汗的手,回拨语音电话过去。
    单间里。
    江岫咬着葱油饼,唇瓣沾着点儿油光,唇角被撑得发红。
    看到谢长观打过来的语音,他的腮帮子都鼓起来,故意侧过脸去,眼睛盯着在猫窝里玩的白橘,假装看不到。
    谢长观等了一会儿,见语音没被接通,长指在屏幕上滑动,挂断语音,改为打字。
    【x: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x:你别生气】
    【x:再陪我聊会儿,好吗?】
    最后两个字里透出一种浓浓的诱哄意味。
    江岫咬饼的动作一停,转开的目光慢慢又转移回来。
    他想到谢长观前几天耐心陪伴他,还发给他一大笔钱——虽然他没有收——意志不由得动摇了一点儿。
    其、其实他也没生气。
    等谢长观的语音再打过来,江岫没有再挂断。
    语音接通的瞬间,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屏幕,浸足浓郁的情‖欲,如同在河滩上暴晒之后的颗粒砂石。
    干涩、粗糙。
    好像中了风寒似的。
    “刚刚是我不对。”谢长观微垂下眼帘,喉结上下滚动。
    江岫浓密的眼睫不自然的颤了一下,他咬住了一点儿下唇肉,支支吾吾了一句。
    “……没关系,我相信哥哥不是故意的。”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又细又小,但谢长观之前调高了音量,倒也不至于听不见。
    尾音还是软的,勾着一点喘。
    简直甜腻的要命。
    谢长观耳朵一麻,浑身紧绷的肌肉猛地鼓胀,硬的如同一块块石头。
    短裤下胀得已经让他感觉到明显的疼痛,隔着布料,都能看到那狰狞的轮廓。
    谢长观的神情,刹那变得有些僵硬。
    他忽然有点儿后悔再次与江岫聊语音。
    短裤紧勒着肌肉,已经到难以跑动的地步,谢长观索性关掉跑步机,从上面下来。
    他面对着落地窗站着,高大挺拔的身躯投映在玻璃窗上,全身都是汗,下半身的变化一览无余。
    谢长观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立即背转过身站,单臂撑在跑步机的机身上,姿势看起来有些佝偻。
    好像他的正面有什么不能被看到一样。
    跑步机的响动很大,机器一关闭,江岫那边就察觉到了。
    他湿润的双唇分开,疑惑的问道:“哥哥,你不健身了吗?”
    谢长观之前健身不是要很久吗?
    谢长观被他的声音弄得一顿,转而又是更粗重的粗喘,喉结也在缓慢的滚动。
    “休息一会儿。”他伸过汗淋淋的手臂,准备拿放在手机旁边的水杯:“你在做什么?”
    江岫低头看着手中的饼,饼被他吃了一些,露出里面表皮干焦的肠。
    “吃肠。”他如实的说。
    下一刻,对面传出有什么东西被弄倒滚落,发出哐当哐当的动响。
    江岫隔着屏幕,带着鼻音不解的问了一声:“哥哥?”
    让人简直软了骨头。
    嘟——
    语音被谢长观挂断。
    江岫有些没反应过来,聊得好好的,谢长观又怎么啦?他也没说什么呀?
    谢长观太善变了!
    —
    江景上府里。
    手机滚落到地上,谢长观喘息着完全躺在皮质沙发上,露出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的下颌骨。
    天花板的灯光铺在他长直的睫毛上,他的左手掌朝上,用手背挡住了上半张脸。
    运动上衣卷到胸膛,结实的腹肌整齐地排列着,因身体的主人过于亢奋,而紧紧绷着。
    右手则是在勒紧的短裤里面。
    不知过多久,谢长观腰腹肌肉挤压着抽着,上半身仰起,宽阔的肩膀前倾,形成个仰卧起坐的姿势。
    五分钟左右,又仰躺回沙发,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水晶灯的光在地面铺开一层银色的亮斑。谢长观撑着手臂坐起身,瞥到地板上的手机,他舌面发苦,又有些发干。
    谢长观眼神暗了暗,想要捡起手机,身体刚动一下,短裤又变紧绷起来。
    他身躯一僵,反手抓起一条干浴巾围系在腰上,大步走进浴室。
    水流声哗啦,热气蒸腾满浴室,磨砂的玻璃被雾气模糊。
    在急流的热水喷洒之中,性感低沉的男性重喘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