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鸿不紧不慢道：“神玄前辈，染染有自己的功法，不用我给。”
    神玄龟满意点头，赞赏道：“小凤真是厉害，竟然能自己找到无上境的功法。”
    墨惊鸿道：“神玄前辈为什么不猜染染的功法是凌云尊者给的？”
    “凌云手里的功法不适合原始虚空，你们现在修炼的所有功法，都是原始虚空自然衍生，又或是强者创造的。”
    一个虚空，有一个虚空的力量和法则。
    功法的存在就是为了炼化这些力量，为己所用。
    必然要适合当前虚空。
    原始虚空意志会衍生出一些高阶功法，给修炼者使用。
    有些强者则会根据高阶功法，创建出一些更适合自身的功法。
    至今为止，没有一部功法，可以在所有虚空使用。
    如此，也能形成一定的限制。
    墨惊鸿听完神玄龟的话，好奇道：“若是在原始虚空，修炼其它地方的功法，会有什么后果？”
    神玄龟轻笑道：“轻则遭受重创，重则被法则反噬，伤及灵魂。”
    “这是原始虚空对其它虚空功法的限制。”
    “但，你若是去其它虚空修炼原始虚空的功法，必死无疑。”
    神玄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藏着锋利。
    “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
    神玄龟冷笑一声，“因为相较于其它虚空来说，我们是弱者。”
    “弱者没有资格从强者地盘得到任何东西，你要是实在想拿，就只能拿命来换。”
    “小墨，我刚才的说法不太对。”
    “正确解释应该是，虚空与虚空之间，也是存在着等级压制的。”
    “去往更高等级的虚空，必须要修炼它们那里的功法，不然必死无疑。”
    “而高等级虚空的强者，去往弱一些的虚空，修炼对方的功法，顶多会被法则反噬。”
    凤凌云得到神族赐予的功法后，能够顺利晋阶八级灵魂。
    完全是因为真神始祖允许凤凌云在神族领地修炼。
    第1949章 神玄龟再次忽悠元启
    凤凌云若拿着真神的功法，回到无垠之地修炼。
    等待无垠之地的，又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凤凌云成功晋级后，回到无垠之地，为了让主人可以修炼那部功法，做了很多努力。
    这个时间，乌幽已经再次带领异族，寻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凤凌云知道，凭她自己一个，根本护不住大家。
    所以，她才会冒险去异族虚空，直接找异族首领对战。
    凤凌云当时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还好轮回引渡者及时起了作用，在凤凌云灵魂即将彻底消散之时，将她送入一片轮回虚空，救了回来。
    其实，再回来的凤凌云，还是不是之前的凤凌云，连主人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轮回引渡者本身就存在着限制。
    主人也从未用轮回引渡者带回过八级灵魂者。
    但凤凌云回来了，这是事实。
    她回来了，就证明至少有一个地方的她还活着。
    连凤凌云自己都不在意回来的是不是原本的她。
    凤凌云自己说：“羽翎，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无垠之地，只要现在的我还能保护你们就够了。”
    “至于我还是不是真我，不重要。”
    “或许，真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去别的空间享福了呢。”
    “就让她替我去过随心所欲的人生吧。”
    “我会继续守护无垠之地的和平。”
    凤凌云是真的不在乎生死。
    她还曾说过，自己身为凤族族长，当为凤家的后辈杀出一片青天，创造一片太平盛世。
    原始空间就是凤凌云为凤族后辈创造出的太平盛世。
    然而，凤族后辈在这里，再次承担起了守护的职责。
    它想，那个回来的凤凌云，应该还是它和主人认识的凤凌云吧。
    她永远扛着守护无垠之地和原始虚空的重担，不曾有片刻的清闲。
    这世间本就是玄之又玄。
    连那些屹立在最上面的强者都无法说清楚虚空本来的样子。
    所以他们在追寻一份安稳的时候。
    那些巅峰强者，也在追求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巅峰强者追求的东西，看似和他们不一样，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追求的东西殊途同归。
    只不过，有些人在安静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有些人就专盯着别人得到的成果，想要捡现成的。
    虚空和虚空之间的功法隔阂，也是为了防止有贪婪者，随意掠夺而出现的。
    但掠夺这件事如何发生，从来都是由强者说的算。
    弱者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
    并且，强者的掠夺不叫掠夺，那叫弱者自愿奉献。
    而墨惊鸿听完神玄龟的话，同样想到了很多东西。
    “神玄前辈，各方虚空的功法不一，那境界和实力也有很大区别吗？”
    神玄龟道：“原始虚空虚空境之前的境界划分与其它虚空不同。”
    “虚空境之后的境界，所有虚空都一样，实力也相同。”
    “咱们虚空的修道，其实就是在修炼灵魂，但修道境界并不能用来划分灵魂等级。”
    “我观察过原始虚空的很多人，大部分灵魂等级都不足一级。”
    “这样的灵魂，若不是在原始虚空，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
    任何时候，天资这种东西都很重要。
    当然也不能因为天资，就否认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比如那个混沌界主，灵魂等级即将二级。
    可惜，他却选择了与黑蛇合作。
    “小墨，我建议你去无垠之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原始虚空对灵魂有限制，想要在这里晋级灵魂，很是困难，你要是去了无垠之地，你的实力至少翻一倍。”
    灵魂和躯体修炼并行。
    才是人族重要的修炼。
    然而，原始虚空不可能放开对灵魂的限制。
    其它人留在这里，可以得到庇护。
    墨惊鸿继续留在这里，完全是浪费顶好的天赋。
    “神玄前辈，等和诡影族的比赛结束后，我就跟你一起去无垠之地。”
    “你确定？”
    “嗯。”墨惊鸿点头。
    神玄龟本来还很开心，但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之前都拒绝它的提议。
    怎么现在答应的如此痛快？
    吼！——
    一道突然响起的龙吟声打断了神玄龟的思绪。
    神玄龟和墨惊鸿同时抬头。
    看向上方盘旋着的庞然大物。
    龙吟声回荡在天地间。
    带来一种不可言喻的震撼。
    雷龙的虚影越来越凝实。
    庞大的身躯不断蔓延，似乎要遮蔽住混沌界的天空。
    神玄龟看着巨龙翻腾，眼神变得凝重。
    原来不是它的错觉。
    雷劫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