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无尘眼神深邃了几分，“你是从玄初宇宙来的？”
    “褚前辈莫非去过玄初宇宙？”
    “没有。”褚无尘声音冷了几分。
    凤倾染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凤倾染眼神一亮，好像是有故事啊！
    凤倾染单手扶了一下茶杯，轻叹道：“我那位好友说来也惨，好好的家族让玄门给占了去，她还险些身死道消。”
    褚无尘周身冷意又多了几分。
    这一次他眼底划过愠怒之色。
    “正常，玄门就喜欢抢来的东西，毕竟自己重新组建一个家族，过程繁琐且还容易失败，哪有侵占一个家族来的简单。”褚无尘状似心平气和道。
    凤倾染听此，话锋一转，“褚前辈，你既然没有离开过这方宇宙，对于凤族的事情想必一清二楚，能否劳烦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褚无尘早就知道凤倾染要问这个，“凤族当年如果能够自私一些，或许就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褚无尘讲述的凤族历史，与凤倾染在那本上看见的相似。
    但也不全相似。
    凤族先祖非常强。
    那种强，褚无尘说他无法描述不出来。
    凤家先祖当初可以凭一己之力，扭转时空，救下了千千万万的生灵。
    就足以窥见她的强大。
    逆转时空，范围越广泛，涉及生灵越多，耗费的力量就越恐怖，背负因果则是无法计算。
    尤其是凤家先祖还成功了。
    有许多逆转时空者，可能在半途就死掉了。
    “我现在是法则之主巅峰境，若是让我逆转空间，我最多只能救下神狐一族活着的狐狸，而我的下场则是身死道消。”
    “但凤家先祖救下的是半个诸天宇宙的生灵，其中还包括已经死掉的生灵。”
    “我记得她当时扭转时空的时候，降下的是血红色的雷劫，那雷远超大道雷劫，蕴藏着无穷的恐怖威能。”
    “雷劫蔓延的时候，我以为整个诸天宇宙都要跟着毁了。”
    “她刚扭转完时空，救下无数苍生，转头就只身飞上穹宇，去化解雷劫之威。”
    “当黑压压的雷云褪尽之后，整个诸天宇宙恢复了正常，她却没能从雷劫里面下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雷劫。”
    “不过，我猜想，那应该就是女娲娘娘提及的寂灭乾坤道雷。”
    “女娲娘娘说过，这种雷劫一旦出现，那么这方宇宙必定消失，除非有谁献祭自身的力量，来平息这份万劫因果。”
    “凤家先祖以一己之力，救了整个诸天宇宙的生灵，本该受到万千生灵敬仰。”
    “但由于凤家先祖扭转了时空，导致诸多生灵忘记了玄门开启灭生阵这件事情。”
    “再加上灭生阵恰巧被凤家其余强者给毁掉了。”
    “所以雷劫出现的时候，诸多生灵不明所以。”
    “玄门就趁此时机宣扬那雷劫是凤家先祖招来的，说她们罪孽深重，天怒人怨，留下迟早是祸害。”
    “在玄门刻意引导下，无数势力纷纷认为凤家想要害死他们。”
    “只有为数不多的强者有那份玄门开启灭生的记忆，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1427章 不知者就该无罪吗？
    “这些势力想要说出真相，可玄门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只要是为凤家说话者，就会被玄门定为有罪者，引导众生围剿他们。”
    “这些势力为了自保，只能保持沉默，看着玄门误导众生灵。”
    “不过，玄门并没有放过这些知情者，他们还是想尽办法，在暗中除掉了这些知情者。”
    “只剩下他们动不了的神狐一族，神域，鬼域，知晓真相。”
    “最终，整个凤族被抹掉了名字以及功绩，仅留下一个姓。”
    “称之为凤姓者。”
    “其实玄门本来是一个姓也不想留下的。”
    “但做了亏心事者，总是害怕被报复的，所以千防万防。”
    “玄门之所以会让大陆记得凤姓，完全是为了将凤姓者永远钉在罪者名列上，防止凤族回归。”
    “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不只有玄门，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众生，还有一小部分出卖过凤家的心虚者。”
    “遭受蒙蔽的这部分修道者是最难处理的。”
    “他们数量众多，他们对凤家散发出来的恶并非是本意，而是因为玄门引导所致，他们罪不至死，杀他们你要背负大因果。”
    褚无尘说到了这里微微顿了顿，对上凤倾染的眼眸，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样。
    褚无尘又道：“告诉他们真相没有用，从凤族灭亡后，我一直在试图告诉众生真相，开始他们还会怀疑一下玄门。”
    “可经不住玄门一直抹黑凤族，大部分生灵逐渐对凤家是罪恶者深信不疑。”
    “神域和鬼域诸强气的直接封锁了大陆。”
    他有时候也会感觉到无比心寒。
    凤族牺牲了整个家族，救下来的生灵。
    最后竟然成为攻击她们的存在。
    要说他们可恨，他们也是不明真相的可怜者。
    要说他们无罪，并不见得。
    “褚前辈认为我该放过他们吗？”凤倾染的眸子宛如被墨晕染了一样，深不见底。
    褚无尘摇头，“你是凤族后辈，如何评判，在你，我没有资格决定他们的结局，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心里有数。”
    凤倾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世间最恶心的存在，就是不知情者的恶意。”
    “他们究竟是不明真相，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呢？”
    “你已经把证据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还是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就算他们不记得凤家先祖扭转时空这件事情，不记得玄门开启了灭生阵，他们难道也不记得凤家先祖之前的行事风格吗？”
    “也许有一部分是真的是被玄门蒙蔽了，这一部分我可以放过。”
    “但剩下的就不配得到原谅了。”
    “他们有辨别真相的能力，却非要选择听之任之。”
    凤家先祖也许不后悔救下他们。
    也从不在意他们的言语。
    但她会给她们讨回的。
    属于凤族的功德，一样也不能少。
    不该凤族背负的罪孽，就要全抹掉。
    褚无尘递给凤倾染一张地图，“这是诸天宇宙势力分布图，这上面还有关于他们实力的介绍，以及他们做过什么。”
    “你看完自己决定吧，我神狐一族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凤倾染双手接过地图，道了一声谢，就认真看了起来。
    ——————
    云巅之战如期举行。
    无数强者涌入玄门大陆。
    “哈哈哈，我的目标就是赢下三场，然后得到道韵后就直接滚下来，这样保命！”
    “老子也是这样想的，得到大道赐福就行，多余的不敢想，我们都是给大家族子弟陪衬的。”
    “我要晚点上去，先上的都是愣头青，我要稍微沉稳一些。”
    “你们有没有发现，战台边上多出了一个界碑？”
    “那上面刻的是罪字！”
    “这不是罪洲大陆的界碑吗？怎么会在这里？谁如此大胆，竟敢把它搬来这里？”
    “除了玄门还能是谁，你没有听说吗？这是玄门为了防止罪者后辈混进来，专门搬过来的。”
    “想上战台，不仅要经受三千台阶的考验，还要滴血在石碑上，证明自己清白。”
    “听说，只要滴血证明自己无辜，就能得到玄门赠送的一枚仙品灵丹。”
    “可惜，云巅之战不允许二次参赛，要不然我高低上去领一枚仙品灵丹。”
    “限制岁数和对战次数，是为了给修道者更多的机会。”
    ……
    众多议论声下，已经有参赛者踏上了台阶。
    他们目光坚定且战意十足。
    在参赛者在踏上台阶之时，明争暗斗已经开始了。
    修为高，天赋好。
    跨台阶明显更轻松一些。
    阵法对于意志坚定的修道者影响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