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包装袋上“卫龙”两个字格外刺眼。
    实验室里，林小满正对着辣条山拍照发朋友圈：【论首长的宠妻力度】。
    晏临晞叼着辣条调试设备，忽然收到裴御沉的短信：【晚上有空？】
    她回复：【要请我吃辣条火锅？】
    对方秒回：【纪委审讯室，来看顾霆。】
    晏临晞手一抖，辣油滴在量子芯片上。
    昏暗的审讯室里，顾霆仿佛老了十岁。见到玻璃窗外的晏临晞，他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出精光：“你以为赢了？”
    裴御沉站在阴影处，军靴踩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晏临晞掏出包辣条，慢悠悠地拆开：“尝尝？最后一顿了。”
    顾霆猛地扑向玻璃窗：“你们根本不知道招惹了谁！第七量子小组只是棋子，真正的‘观测者’早就——”
    裴御沉突然按下静音键。
    “他疯了。”隔着玻璃，顾霆的咆哮变成无声默剧，“观测者会找到你！他们早就——”
    晏临晞盯着他扭曲的嘴型，突然眯起眼睛。
    那分明是三个字：
    【看着你】
    回程的车上，裴御沉打开平板调出一份档案：“‘观测者’是暗网新崛起的组织，专门窃取尖端科技。”
    晏临晞注意到档案角落的标记——7q∞。
    “和第七量子小组一样的符号？”
    “嗯，但更危险。”裴御沉转过一个路口，“他们最近在查你的童年经历。”
    晏临晞捏扁了空辣条袋：“我养父母的火灾？”
    车身猛地一顿。裴御沉转头看她：“你知道？”
    “猜的。”她望向窗外，“毕竟那场火太‘巧’了，刚好在我发现量子态异常的那天。”
    夜色笼罩下来，车内的辣条味渐渐被薄荷气息覆盖。裴御沉忽然握住她的手：“现在有我。”
    掌心相贴的温度比辣条还灼人。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gps定位在郊外停留了整整两小时，懂事地关闭了行车记录仪。
    第二天，749所食堂贴出新规：
    【即日起，禁止在量子设备旁食用辣条（首长特批除外）】
    晏临晞拿着新出的辣条口味测评表，笑眯眯地走向首长办公室——门没关，裴御沉正在通电话：
    “对，所有口味各十箱……等等。”他抬头看见她，补充道，“麻辣味再加二十箱。”
    电话那头的供应商差点窒息：“裴、裴首长，您是要开小卖部吗？”
    裴御沉看着晏临晞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扬：
    “不，是战略物资储备。”
    第38章 社死大礼包
    周弥把值班表拍在晏临晞面前时，脸上挂着假到浮夸的歉意。
    "临时调整，t7组这周人手不足。"她推了推眼镜，"只能辛苦你连值72小时了。"
    值班表上明晃晃的"晏临晞"三个字贯穿了整整三天的排班，而周弥自己的名字则完美避开了所有夜班。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林小满手里的螺丝刀"当啷"掉在地上，谢砚修假装专注地盯着显微镜，但镜头盖都没摘。
    晏临晞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辣条，红油蹭在指尖，衬得皮肤越发白皙："行啊。"
    周弥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么顺利。
    "不过——"晏临晞晃了晃手机，"我最近研发了个小玩意，叫'睡眠质量监测系统'。"她笑得人畜无害，"正好测试下稳定性。"
    周弥后背一凉，但想到自己即将连休三天的快乐，还是硬着头皮签了值班表。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周弥趾高气扬离开的背影，默默调出t7实验室的监控参数。
    画面中，晏临晞正往天花板角落安装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外形像温湿度传感器，但底部有个不易察觉的红外探头。
    军官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内线："首长，晏姐好像在搞事情……"
    裴御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几分纵容："随她去。"
    第一天夜班，周弥特意"路过"实验室。
    晏临晞正埋头调试量子共振仪，眼下挂着两片淡淡的青黑。周弥假惺惺地递过咖啡："坚持住啊，还有48小时。"
    "谢谢。"晏临晞接过杯子，指尖在杯底轻轻一蹭，"你真是'体贴'。"
    周弥没注意到这个动作，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咖啡杯底沾着个微型发射器，此刻正将她的一举一动实时传回实验室的主控台。
    第二天凌晨三点，指挥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值班军官手忙脚乱地切到大屏幕——本该在监控室值守的周弥，此刻正趴在控制台上呼呼大睡。高清摄像头将她流口水的样子拍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数清下巴上沾着的饼干渣。
    更绝的是，画面右下角实时滚动着数据：
    【睡眠深度：δ波阶段】
    【鼾声分贝：72.3（超过电钻）】
    【口水分泌量：15ml/分钟】
    "这、这哪来的信号？"军官目瞪口呆。
    操作台突然自动跳转到远程控制模式，一行字浮现出来：【测试新系统，请勿中断】。
    落款是个卡通熊爪印。
    军官瞬间懂了，默默将画面投屏到指挥部主屏幕，还贴心地调高了音量。
    清晨六点，周弥被刺眼的阳光惊醒。
    她茫然抬头，发现整个指挥部的人都在憋笑看着她。顺着众人视线，她看向主屏幕——
    自己睡得四仰八叉的特写，正以4k超清画质循环播放。
    "啊！！"
    尖叫响彻走廊。周弥手忙脚乱地去关设备，却发现系统被锁死了。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剩余播放时长：11小时23分】。
    食堂里，晏临晞正津津有味地就着直播喝豆浆。
    林小满屁颠屁颠跑来："晏姐！周弥去找所长了！"
    "嗯哼。"晏临晞戳开一个流心煎包，"正好让领导看看咱们的'员工关怀系统'多有效。"
    话音刚落，周弥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晏临晞！你侵犯我隐私！"
    "怎么会呢？"晏临晞一脸无辜，"这是所里新装的'健康监测系统'，裴首长特批的。"
    她调出文件，上面赫然盖着裴御沉的电子签。
    周弥脸色煞白："不、不可能……"
    "对了。"晏临晞又点开一段视频，"你昨晚偷吃所长珍藏的和果子，监控也拍到了哦。"
    画面里，周弥鬼鬼祟祟撬开所长办公室冰箱，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活像只仓鼠。
    食堂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首长办公室里，裴御沉正在审阅文件。
    所长擦着汗进来："首长，周弥那事……"
    "嗯。"裴御沉头也不抬，"系统是我批的。"
    "可这处罚是不是太……"
    裴御沉终于抬眼："她排72小时连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
    所长哑口无言。
    "告诉周弥。"裴御沉合上文件，"再搞小动作，下次播放大礼堂。"
    傍晚，晏临晞在实验室收到了一个包裹。
    拆开一看，是周弥珍藏的和果子礼盒，附带一张纸条：【求删视频】。
    她笑着把点心分给同事，突然发现盒子底层藏着个u盘。
    插入电脑，里面是段加密视频——
    昏暗的实验室里，徐世铭正将某种液体倒入饮料瓶。日期显示，这正是她父母出事前一周的监控。
    画面角落，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阴影处，右手小指上有道疤。
    晏临晞的手指微微发抖。
    "找到了……"
    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外套冲出门去。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晏临晞狂奔的身影，赶紧调出追踪画面。
    她一路冲到档案室，开始疯狂翻阅十年前的旧档案。泛黄的纸张上，"7q"两个字母被红笔圈出多次。
    军官正想汇报，内线突然响了。
    裴御沉的声音异常冷静："关闭所有监控，清空记录。"
    "可、可是规定——"
    "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