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
    好像中计了。
    他是想要五条悟自己去解决夏油杰，自己好黄雀在后啊。
    怎么变成自己上前线，真是完蛋！
    而诱饵战略，并不是五条悟的一个人想法，这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休息日的不破夜凉，正在和夏油杰度过闲适的午后。
    “不行。”
    夏油杰皱起眉头，毫不留情的驳回了不破夜凉的想法。
    “乙骨的事情我和悟会解决，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
    夏油杰的话没有错，不破夜凉并不适合抗衡乙骨忧太这个奇怪的意识，会很危险。
    但是现在的不破夜凉已经穷途末路。
    夏油杰的寿命没有丝毫改变，每天睁眼看着他头顶的数字溜走，对不破夜凉来说是一种折磨。
    不破夜凉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我们无法弄清楚乙骨体内的家伙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和那几只咒灵说不定有联系。”
    “大小姐是想自己打入敌人内部？我怎么可能允许。”
    夏油杰的态度很坚决，纵使他的语气很温和，甚至笑眯眯的看着不破夜凉。
    初冬的午后，阳光房内的暖气开得适宜，只需要薄衫就能获得美好的体感。
    但是这本该温馨的一幕，陷入了僵局。
    夏油杰看着不破夜凉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光泽，看起来无精打采。
    他终于问出了一个，在心中有了雏形的问题。
    “大小姐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吧？”
    “你眼中的我，头顶上的数字是不是让你惶恐。”
    也许是两个人的默契，他们从未提过夏油杰寿命的倒计时。
    但是夏油杰记得，曾经和不破夜凉初遇的时候，听她的语气自己是个短命鬼。
    短命鬼吗？
    曾经的夏油杰无所畏惧，只要能改变这个世界，活多久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他有点贪心了。
    因为不破夜凉和不破愿都在自己身边。
    被如此直接询问到这个问题，不破夜凉的唇色都发白，遇到夏油杰以后，她努力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夏油杰改变了杀死所有普通人的想法。
    她如愿改变了自己爸爸的寿命，她努力了这么多年。
    但是现在，她拯救不了心爱之人。
    夏油杰伸出指头，点了点不破夜凉的鼻尖。
    “让我猜猜，现在是三位数吗？”
    不破夜凉没有说话，她整个人僵硬到不行，这样的反馈让夏油杰忍不住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那还真是不妙，原来走到了两位数。”
    不破夜凉深吸一口气，握住了点着自己鼻尖的手指。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杰，咒术高层、乙骨忧太、特级咒灵，这三个之中一定有能够破局的关键。”
    “咒术高层我已经接触，乙骨忧太也在五条的掌控之中，只有咒灵们没有任何行踪……所以……”
    夏油杰叹息一声，他将不破夜凉拥入怀中，他记得自己曾经和不破夜凉说过，不想被任何东西定义。
    “对不起，面对这些数字，你一定每天都在煎熬吧。”
    第222章 收尸，速速
    半年前和夏油杰重新相遇，那纹丝不动的数字，并没有让不破夜凉有过多的情绪。
    那时候的夏油杰，让不破夜凉有种，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的想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夏油杰变了很多，被救赎的他，想要重新接受这个世界。
    可这个世界对夏油杰真是残酷。
    也许夏油杰早就发现了什么，那日自己在盘星教开会完毕后，不破夜凉眼中由喜转悲的转头，那样清晰。
    仿佛是她全部的期待已经落空。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曾经说过，不想被定义嘛。”
    夏油杰知道自己短命，没想到这么短，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大小姐不是提过，你无法改变这些数字，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不破夜凉看着夏油杰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叹息一声。
    “我也不懂，自从你出现以后，我看到的数字，会被更改。”
    “真的假的？”
    “当时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膨胀或者要挟我……”
    “也对噢，年少的我很糟糕的。”
    夏油杰自黑起来毫不客气，他揉了揉不破夜凉的黑发。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以为被死亡笔记给标记了。”
    “其实……刚开始接近你，也是有目的。”
    “哈？”
    “老爸头顶的数字，在我同你相遇后改变了。”
    夏油杰陡然沉默，他突然发现大小姐藏得很深。
    “曾经是和你一样的数字，杰。”
    夏油杰听完以后，心口腾升了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很想笑，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当初不破夜凉接近自己，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吸引咒灵的体质。
    “大小姐，现在和我说这些事情，真是好刺激。”
    “没有想隐瞒你的意思，曾经打算找个机会和你聊聊，特别是接二连三的，我看到的寿命因为你改变了。”
    夏油杰若有所思。
    “没有等到那个机会，是因为，我跑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