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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种事无关紧要。”我回答他,“现在跟我去演习场。”
    “可是……小姐,他——”鬼切皱着眉说。
    “难得我们碰在一起。”哥哥转过身来对我说,“不如到演习场比试一道吧。”
    这是什么小孩子发言?
    不,虽说我们确实还没长大,但也很久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了吧?
    “哥哥你在说什么?鬼切不会答应——”
    正当我以为至少鬼切会更明白一点,他却给出了同样幼稚的回答——
    “求之不得。”
    “……”
    总之,那天的后果非常惨痛。我和赤影妖刀姬相对,一直打到精疲力尽,尽管如此,演习场上还有鬼切和哥哥。
    我坐在草地上困倦不已,又不敢轻易走开。周旁的人也不敢劝架,最后请来了源赖光,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总之,受罚的不止鬼切和哥哥,连带我和赤影妖刀姬也受罚了。不管如何,后来鬼切和哥哥就一直保持敌对状态,我都不明白这种敌意是哪里来的。
    所以今天问出口,鬼切这样的回答反而不让我特别吃惊。
    “但是,阿切,我并不是你做任何事的原因,你要有自己的想法。”来到主屋,我脱下木屐进了房间,“有的时候,只有自己的想法,能够让自己选择正确的东西。”
    “小姐就是鬼切的选择,小姐的所有就是鬼切存在的意义。”鬼切跟在我身后,以严肃的口吻说着。
    到了源赖光门口,我真想回他一句“那么你原来的赖光大人呢?”。不过我也没来得及说,里面似乎已经有人在了。
    “神乐明白,神乐的使命就是终结祭品巫女。”
    我停下了脚步,拉着鬼切匆匆向后退了几步。
    “小……”
    我回头对鬼切做了个“嘘”的动作。再想听里面的说话时,已经听不见了。不一会,神乐从源赖光的房间里走出来,神色坚定。
    祭品巫女?这个词是我从哥哥口中听到的。我们生日那天,哥哥少有地和我说了许多话,同时他也告诉了我源氏的一个惊天秘密。
    源氏的崛起,源氏的强大,并非都是磨砺而成。在源氏的禁地,黑夜山的某处,又或者是某个名为“复兴之塔”的地方,那些被源氏从小培养的巫女们,会被带到那里去,然后被“神隐”。
    我知道神乐是祭品巫女的时候,更加担心她了。难怪那时和源赖光谈条件,他并没有承诺会保证神乐的安全。
    只是,神隐究竟是指什么?神乐也不是第一个祭品巫女,那么,祭品巫女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情,这一切也理所应当被哥哥看在眼里。他倒是不以为然。既然这是注定的事情,就不要做无谓的努力和挣扎。
    我自然没有期待哥哥会主动帮我。但现在神乐说最后的祭品巫女,是什么意思?觉悟又是什么意思?源赖光他……到底支持不支持祭品巫女?
    若是源赖光支持,那为什么上次那些长老请他去办祭品巫女的事情,他却一并推辞?如果他不支持,又为什么亲手将神乐送进了祭品巫女。
    我闭上眼,靠着墙思考了一番,脑袋依然有些混乱。待在源赖光身边半年之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鬼切交给我时,我都有些怀疑,源赖光其实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门开了,源赖光只是瞥了一眼站在缘侧上的我,随后便带着神乐离开了。
    “阿切,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吗?”我转头问站得十分乖巧的鬼切,“请认真回答我。”
    鬼切看着我,以一种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说道:“主人只让我保护小姐,教小姐刀法,其他的一概没有说。”
    我能相信才奇怪呢。今天神乐那样奇怪的事,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这样。”我沿着回路穿上木屐,鬼切一步也不离地跟在我身后,“我现在想吃饭团了,阿切你能为我做点吗?”
    在支开鬼切之后,我再次回到了哥哥的房间。
    我掀开竹帘走到正在下棋的哥哥面前:“哥哥你为什么知道那个源氏的秘密?”
    哥哥的左手放了一颗黑子,右手接着拿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有些懒散地回答我:“一个巫女告诉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你见过她?”
    “没。”哥哥抬起头,冷淡地瞥了我一眼,“奴役人心你不是做得比我还好吗?”
    ……奴役人心对谁都可以,唯独对那些无辜的巫女们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跪坐在棋盘面前。哥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更加明显了。
    “我要进去那里。”我直言不讳,盯着他的眼睛。
    哥哥的眸子微微眯了下:“退治完了再去,不是一样吗?那个时候,只要源赖光同意,你哪里都能去。”
    在这大半年里,源赖光想要的族长之位,便是要由这退治来夺取。他苦心打造妖怪兵器,也是为此准备。
    只是,神乐作为祭品巫女呢?
    如果用我和哥哥去退治,是为帮源赖光夺得族长之位,那神乐作为祭品巫女的作用呢?如果只是祈求繁华,没必要动用神乐这样的存在。毕竟神乐灵力强大,自小又是通灵之体。
    “不一样。”我捉住一个白子说。
    “那么,你要见那个巫女吗?”哥哥轻笑一声问,像是在嗤笑我的坚持,“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她亲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