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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是啊。
    岑域不比他差,他们之前是同事。
    任轲敛眸,热腾腾的饭升起一阵水雾,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纱似的,他看不真切。
    第65章
    易感期后,两人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在岑溪眼里,他俩算是成了真切意义上的伴侣,因此,一些亲昵的动作他做的很随性。
    任轲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感情压在心里,岑域给的,他受着,然后默默消化着。
    岑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是在他被拦着要联系方式,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转身离开了。
    很乌龙,随着天气温度骤降,太冷了,致使他把手揣兜里了。而对方,估摸着是个bate,遭了误会,被堵住要联系方式。
    对方很直观表达了对他的喜爱。
    岑域开口想要拒绝,却看到了转身就走了人。
    一时间,岑域疑惑不已。
    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亮了亮无名指处的戒指,说了句抱歉,抬脚就往任轲离开的方向追去。
    “任轲。”
    岑域一出声,远处的人停了下来。岑域两三步走了过去,看着任轲,说,“你躲什么?”
    任轲握紧手里的热咖啡,嘴硬反驳,“没有。”
    岑域看了任轲很久,久到任轲感觉手心沁出来了汗,然后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展出快要开始了。”
    岑域毫无征兆开口,任轲猛地抽离思绪。
    “好。”
    当天晚上,在死寂中,岑域发出了邀请。
    他们的那个主题展也要开始了,是他为任轲办的一次展。
    周六。
    任轲想了想,应下。
    —
    周六一早,吃完早饭,岑域开着车带着任轲去现场。离开家之前,任轲问了岑母,可岑母直接拒绝了,说是小衣服都在收尾阶段了,走不开。
    最后,也没有强求,两人离开了家。
    随着车子越开越偏僻,任轲才意识到不对劲,扭头询问岑域,“不是去看展吗?”
    “是啊,是去看展。”
    岑域点头,知道任轲心里有疑惑,并没有为其答疑。
    他想让任轲自己去看。
    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任轲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高大的树木,草也枯萎了。
    “下车吧。”
    岑域揪下钥匙,解开安全带。
    听此,任轲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
    “跟着我走。”
    岑域走到任轲身边,拉住他的手。任轲瞧了眼岑域,也不担心自己被卖掉,真就跟着他走了。
    黄土地,没有水泥路,好在没有下雨,路也算是好走。周围的树上挂着几片快要焦黄的树叶,随着风飘飘荡荡。出门前,岑母要求他们戴的围巾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虽然风还在刮着,但是身子不冷。
    任轲跟着岑域走过黄土地,来到了一座竹屋前。竹屋很简单,甚至连门都没有,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随着越走越近,任轲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在嗅到淡淡的竹香后,他确定了,这就是临时搭建的。
    很奇怪。
    展出选择场地交通不便利,藏在郊区深处。
    更奇怪的是。
    这场展出没有除了他俩以外的人。
    岑域,在搞什么?
    “任轲。”
    任轲抽离思绪,疑惑应道:“嗯?”
    岑域有些紧张,人遇到大事,尤其是自己在意的大事,总忍不住紧张。
    “你看看,这个场地,咳,这些作品怎么样?”
    任轲听明白了些,他这意思是还没有开展,来这里是为了让他考察一番?
    瞧着岑域有些忐忑的表情,他有些无奈,这件事其实可以直说,他不会拒绝的。
    “好。”
    任轲应下,开始观察起竹屋里的作品。在看到第一个作品时,他愣住了。
    虽说他是经管学院的,艺术什么的,他多少会涉猎些。一幅充满张力的绘画,虽然中央的两个主人公没有正脸,甚至只占全篇的十分之一,但是,看去,他能感受到里面强烈的情感。
    是执手到白头的两个人。
    任轲看向右下角,落款一个简。
    他看了很久,最后抬脚往里走去。
    作品很多,但好像主题就那么一个。
    任轲不敢深想,他怕他会错意,更怕打破现在的平衡。
    “很不错,除了交通不是很方便,此外走很不”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任轲看着那封书信,没有动。
    那字体,他认识。
    或者说,是出自他身边人的字。
    满满一纸,字体端正。
    任轲不由自主走了过去,信裱在一个镜框里,微微仰头,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没有落款,没有收信人,好像任何人都能通过这封信架构起亲密的关系。
    任轲抬手,手指搭上去,虽隔着玻璃,却仿佛真的已经触碰到。
    “你、知道了?”
    任轲没有回头,他对岑域特有的,仅有的称呼——山不语今出现在了信里。
    那么,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发现了……
    察觉到任轲微妙的情绪,岑域靠近,牵住了他的手。这一牵他才发现,对方的手里汗涔涔的。
    岑域意识到,对方大概几率是在害怕,他不禁有些无奈,他这个丈夫得多不合格,“任轲,我们结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