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靠近。
    林效没抬头，但他能听出来这个脚步声属于谁。
    玛德。
    他为什么能听出来？
    能听出来这一点，让他很烦躁！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又跟踪我。”
    贺升静了两秒，说：“想你，想见你。”
    林效夹烟的手一用力，香烟在他的手上变了形，烟灰也掉了下来，掉在了他的脚边。
    贺升：“你为什么出来？”
    林效咬了咬牙，“你没看到有人跟我告白？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猴一样看。”
    贺升：“我以为你是想到了什么。”
    林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听到那个前奏，林效就听出来是什么音乐，脑子里自动浮现了，以前贺升在这个音乐里亲他的场景。
    贺升朝他走近一步，“你不记得了？”
    林效低着头，不想说话。
    记不记得的，又怎么样？
    林效抽了一口烟，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他道：“不记得了。”
    “是吗？”贺升冷淡平静地问。
    下一秒，林效的脸被贺升捧起，在林效逐渐睁大的眼睛里，贺升朝他凑近，“那就回忆一下。”
    回忆？！
    回忆什么！
    这个地方根本听不到音乐，回忆个屁！
    林效怔在原地，等贺升的吻落了下来，他才回过神。
    我靠！
    他被亲了！
    林效伸手去推贺升，可贺升早有预料，钳住了他的双手，亲吻也变得用力，强行分开他的唇缝，和他舌吻。
    林效慌得心脏狂跳，想用舌头抵抗，结果反而纠缠得更深，更紧。
    贺升的吻不像在家里那一次，那样温柔，这一次明显凶狠，一言不发地狠狠地吻他，像在发泄，在生气。
    林效不知道贺升强吻别人，还有什么脸面生气！
    可他要是挣扎反抗，贺升就亲得更凶，还摸他的腰，摸他的后背，捏他的后颈。
    也许是在abo世界生活太久了，即便回来了，后颈依旧是林效敏感的地带，贺升从那里擦过去，他就敏感得一抖，差点没站住。
    林效的反应被贺升发觉，他变着法子揉捏那里。
    林效起初还强忍着，后来根本忍不住，浑身发烫，软在贺升的怀里，仰着头，随他怎么亲，时不时还溢出两声娇吟，勾得贺升简直要疯。按着他的腰，把他推进了卫生间，找了最里面一间，在里面好好亲了一会儿。
    分开的时候，林效的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腿是软的。要不是贺升抱着他，一准儿掉到地上。
    “想起来了吗？”
    想个屁！
    “想揍你！你以前根本就不是这么亲的！”
    贺升微微垂眸，眼底荡漾开一层清浅的笑意，“你记得。”
    “……”
    第144章 我信你对我没有过感觉
    林效更想揍人。
    “放手！”
    “确定要我放开？”
    “……”
    不确定。
    估计会站不住。
    再缓缓。
    林效咬牙切齿，看着贺升一副拿捏了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打在贺升的胸口。他觉得自已挺用力的，其实没什么力气，打在贺升的胸口和调情差不多。
    林效想出去，偏偏外面来人了。
    林效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瞪着贺升，“你今天发什么疯？本性压抑不住了？”
    “再压抑你就要和别人跑了吧？”？
    贺升：“上次递给你的合同怎么没要？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利用这件事情算计你，你还和他合作？”
    林效：“生意往来，他不算计我，也会有别人，我这次躲了，下次呢？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给我解决。”
    贺升：“我可以。”
    林效拒绝地非常果断，“我不可以。你总是想强塞给我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贺升垂眼，“抱歉。”
    林效没说话，挣开贺升的手，靠在隔间的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好像快走了，林效准备离开。
    贺升说：“你那么晚都和他出去约会。”
    林效意外，“你看见了？”
    “嗯，你考虑他了吗？”
    “还没有。”
    贺升失落，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映在林效的眼睛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以前这点不是滋味不算什么，压一压也就下去了，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有音乐bgm的加成，特不是滋味。
    林效凝望着贺升的眉眼，哪有刚认识时的神采飞扬。
    他像是被人打碎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由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林效心中酸涩，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已的眉心，疲惫又沉重，“我之前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你非要和我在一起吗？”
    贺升平静地看着他，无声得诉说着自已的坚持。
    非要。
    过了片刻，贺升说：“我已经很克制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你，没想让你困扰。”
    确实，他不经常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效心里更烦，他挠了挠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你想和我在一起，行啊，可以。”
    贺升眼睛里迸发出亮光。
    “我们做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