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最适合了。
只是神明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他不满意的半成品可以堆满这里整个房间。
要最柔软的,舒适的,要有一点保护性。
黑磨仗着弥生不懂,还在猫布偶身上加了不少隐蔽私货。
目前除了安娜稍微感觉到了一点,付丧神都只感觉到了半点。
当着弥生的面,黑磨没有细说,他只是给想要努力的好学生一点点目标:等你学会了之后,就能给你的小朋友再做一个身体了。想了想,黑磨忍着酸意又添了一点:作为礼物,它应该会很高兴吧。
弥生突然感觉有点发毛,往后看,背后只是面墙,往前看,是黑磨平静的面容。
神明大人总是保持一脸平静温和的表情,仿佛真的无欲无求,但弥生知道不是这样,平静只是他的表现,他把自己和自己的欲望分隔了。
就像他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离了一样。
弥生不知道其中的必然性,但他相信黑磨这样做有必要的理由。
会是因为创世神吗?
还是因为研究中心?
弥生好奇这位居住在高级区的神明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总是这样,好像很近,又似乎很远。
他将心思敛藏,那下一步我要学构建场景。
好。神明大人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情马上晴朗起来。我会很期待那一天的。
然后弥生就投入练习当中去。
这个时候的弥生,还不知道神明大人夹藏了多少私货给他学,他只知道很难,非常难,难到头秃了。
心理意义上的头秃。
太难了。
弥生第一次知道,思维原来是如此难控制。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而容错率又是如此之低。
黑磨教学的第一步,稳定自己的梦境。
弥生以梦境作为练习的场所,要做的第一步,首先要构建稳定的梦境。
有种上学还得先搭建教室的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没有了神明大人作为支撑点,弥生的梦境就歪七扭八的,像小孩子随手搭建的积木,三角形上面顶个圆球,根本没有支点。
弥生起床的时候一脸菜色,睡醒比睡前脸色还要差。
药研找不出问题,弥生也不敢说,于是连喝几天粥,喝到人麻了。
但是承诺了就要做到。
这是唯一他能做到,也是只有他能做的事了。
过了几天,他的梦境从完全找不到支点,变成了动态平衡,要类比的话,就是暴风雨中的小船。
很危险,但熟练的船长总能平安穿越。
弥生不熟练,但他可以练。
一个晚上不行,就每一晚上。
练到不晕船为止。
一关关过,一关关难。
白天弥生坚持活动,长高这件事,大大刺-激了弥生户外活动的欲望。
黑磨也说了,他还能长呢!能长一点是一点!
弥生参与付丧神们的各种活动,从扫雪到清理,最有兴趣的就是蹲在灶炉旁边看着烛台切做饭,像只站在粮仓边上的小鸟,喜滋滋地看自己鸟饭怎么做出来的。
托他的福,烛台切成为一众付丧神羡慕妒忌的头号对象,厨房打下手的工作也变得抢手不少,以前对做饭没有兴趣的付丧神都想来跟烛台切学两手。
投喂自己的主公耶!
有多少付丧神能拒绝这个诱惑。
于是九个付丧神里,第一代厨房杀手光荣登榜南海太郎朝尊,他的光荣记录是拿水泼油锅,差点把锅得烧穿了。
老师,不用这么纠结,盐其实酌量就好了。烹饪老师烛台切说。
知识分子较真道:酌量是多少?
呃,一小勺?
怎么样算一小勺,三分之一?五分之一?要堆起来吗?堆到多高?
问得烛台切头痛。
要不你一点一点加,你试试味道觉得合适就行。
不行。朝尊正经表示:不是要我觉得合适,而是主公觉得合适,主公的口味是多少才是问题!
压切长谷部原本是来打探敌情的,闻言觉得很对,掏出小本子,跟着一起问:没错,主公的口味才是关键,所以主公喜欢什么样的咸度?请把比例精准到毫克。
烛台切光忠:
说好是研究刀剑的专家呢?
朝尊你变了!
烛台切借口要赶着做晚饭,把他们两个赶了出厨房。
大厨呆在厨房里面认真思索,发现弥生好像真的没有表现过很明显的喜好,如果非要说的话,正常的菜都可以。
口味啊
烛台切找到新的目标。
他去找萤丸商量。
现在本丸的清理工作是大太刀在主持,清理哪里怎么清理都是他说了算。
时间慢慢过去,弥生总算能稳定撑起一个小房间,真的是一个小房间。
十米乘十米的正方形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像个普通的纸盒子。
弥生终于能开始练习了,他掏出黑磨的道具,认认真真地看,把足球的每条缝都反反复复地观察,直到了然于心,才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