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显等人恭敬拱手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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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监所里,林三春坐在廊下看着挂满了星星点点的夜空,身侧的林澜看了眼星空,蹲下,看着发呆的林三春,低声开口,“公子……你该去睡了。”
“澜澜,我还是不想放弃,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林三春喃喃的说着。
林澜点头,“公子,你不是说明天要去找天牢的那位吗?”就他自个的观察,天牢的那位虽然有些可惧,但是鬼主意肯定很多!
林三春摇头,“我会去找他。”说完,林三春站起身,但在他去找萧琞之前,他自己必须整理一个思路出来,嗯,先去睡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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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京的县市中,丰裕城是进入上京的必进之地。因此,丰裕城虽然小,却也热闹喧嚣得很。
而最近的丰裕城更加热闹了,因着三月初六有教乐坊的公开拍卖会,从四面八方来凑热闹的,来参加拍卖的商队非常多。
此时,丰裕城去年刚开的茶馆里,依然十分热闹,虽然这个时间来说,茶馆早该关门了。
掌柜金来多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抹着汗,转头对小二喊着,“快点!楼上的空房打扫好了吗?”
“好了!好了!掌柜!还剩两间!两间!没了!”
金来多听着,忙对身材高大脸容温和的中年男子躬身讨好笑着,“客官,客官,您看,就剩两间了,要不您去别处转转?”
“两间也够了。我们四个人挤挤。抱歉了,掌柜,时间太晚了。我们也不会住久,后天就走。”中年男子说着,站起身,便要走上楼去。
金来多忙头前带路,一边偷偷的看了眼这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三个人,中年男子身上似乎有些贵气,但身后的三个人就有些凶神恶煞的,嗯,肯定手上有人命案子的那种。
“掌柜,你这家店是新开的吧?”突兀的,中年男子微笑问着。
金来多故作惊奇的点头,“哎呀,客官您以前来过丰裕城?对的对的,我是去年六月份开的,哎呀您不知道啊,这上京的生意太难做了,我没有办法,我东家是浙州那边的,说是不论如何都得开!我就只好跑来这丰裕城的!太难了!好不容易现在生意有点起色啊,唉,丰裕城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就是,就是要交好多钱啊……”
金来多唾沫横飞的说着这生意的难做,说着东家那边没事找事做,非得来这上京做生意!
中年男子就微笑听着,到了客房干脆就让金来多进来继续讲。
“原来你是浙州人,难怪听起来口音不太一样!”中年男子笑道。
金来多嘿嘿笑着,带着一点得意,“那是,我们浙州那边可好了!”
“那么好,怎的你们东家那么奇怪,非得让你们来这上京做生意呢?”中年男子似乎无意的好奇问道。
“唉,还不是我们东家的宝贝儿子,我们家小公子嘛,被上京的人给暗算了,好端端的县令老爷就这么的没了,被扔去……额,就是那个地方做了,做了司监官……”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金来多声音小了好多,带着一股紧张兮兮的。
中年男子眼睛闪了闪,幽山司监官?
中年男子微笑,“难怪啊。”
“对吧,对吧,客官,我跟你说啊,我都不敢跟丰裕城本地的人讲,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行商走卒的,我才敢说一二!哎,我家小公子真是倒霉透了!”金来多叹气心疼的说着,“那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居然就得去那幽山守上五年啊。哎,所以我们东家啊,心疼儿子,就说了,哪怕是赔了生意也得在这里开个店铺,好照应我们小公子!”
中年男子点头,似乎无意的开口说着,“幽山那个地方的确不好待。”
“对对对……哎,看我这口一开啊,就收不住,你们几位也该休息了。告辞,告辞。”金来多说着,就讪笑着拱手,然后就这么的飘走了。
金来多一走,中年男子的神色就瞬间冷厉了起来!
“首领!这个掌柜的话里有话!”男子身后的人立即上前低声说着,“我们要小心!”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幽山司监官吗?真有意思。都警醒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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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林澜端着热水毛巾进了厢房,但厢房?空空的?
林澜一惊,忙放下热水毛巾,转身急急的去了前堂,就见他们家的公子坐在前堂的廊下,看着天空。
林澜松了口气,上前带着几分无奈,“公子,您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没怎么睡。”林三春站起,伸了伸懒腰,“走吧,跟我去天牢。”
林澜无奈,“公子,那我去跟阿甲说,让他做好早膳了,送到天牢?”
“随便,哦,对了,我不想吃粥。”
“……好。”
幽山天牢里,盘腿坐在小窗下的人正在微微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猛然侧头看去,皱眉,怎么大人那么早就起来了?
林三春慢步上前,扬手打着招呼,带着一点腼腆,温软好听的声音透出几分不好意思,“萧琞,早上好,额,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
萧琞站起,微微摇头,看着林三春眼圈下的一点乌黑,微微凝眉,“大人不该因为琐事而烦忧,不论遇到何事,大人都该保重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