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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然而睁开眼,却意识到不对。
    昏暗的环境中不时有绚丽的灯光投射到身上,有不重却极有节奏感的音乐声,渲染出暧昧的气氛。
    他动了一下手,却发现没什么力气。
    “真他妈的胆子够肥啊!连老子都敢砸!”
    楚湛心猛地一惊,他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死死地捆在了一张圆形的桌子上,他仅够抬起胳膊和弯曲双腿,却无法从这张桌上下去。
    而这张桌子,这根本不是桌子。因为脑袋缠着纱布的李明靠近,伸手一扳,桌子便缓慢地开始转动。
    而包厢内的其他人在暗色与炫色灯光交织中,全都挨近了转盘。
    楚湛眉心直跳。
    面前出现李明阴笑的脸,“想不到吧?你喝的酒里有药。”
    楚湛刚才光想着怎么逃离包厢,压根就没料到这狗血世界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剧情,他自认倒霉。
    “怎么,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是吧?非得犯贱要一群人!行啊,成全你,今天就让你爬着出去。”
    楚湛深吸了口气,控制情绪,“李少,有什么误会我们还可以重新再商量。”
    “现在跟我谈商量太晚了。”李明伸出手背拍了拍楚湛微凉的脸颊,“你猜这个转盘怎么玩?”
    楚湛嫌恶地撇开脸。
    “哈哈哈哈哈!”李明势在必得,张狂笑着跟包厢内的十几名狐朋狗友开始下赌注了。
    五十万。
    哪个先撑不住了淘汰交钱。
    听着耳边不断涌入的污言秽语,楚湛胃里一阵翻腾,在所有人蠢蠢欲动时,他终于忍不住将背后大佬搬了出来,“别动我,我背后的人你们惹不起。”
    楚湛表情冷漠,眼神锐利地扫向李明。
    蓝光这座会所,藏龙卧虎。尤其见识楚湛这一系列目中无人的行为,李明这帮太子党还真犹豫了一瞬。
    旁边有人问:“你背后人谁啊?”
    在患者的催眠世界中,患者是主角。以往楚湛作为上帝视角存在的时候,几乎围绕着身为主角的患者。
    尤其像顾谨言这种豪门大佬,那更是主角中的主角,既然是在他的催眠世界,那么无疑他的名字家喻户晓。
    楚湛这人身上有一股清高的劲,尽管他不会跟钱过不去,可骨子里对于那些权贵向来嗤之以鼻。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莫名享受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他抬起眸,淡定吐出三个字。
    “顾谨言。”
    四周静下来,众人凝起神情,交换着眼色。
    楚湛暗暗松了口气,不愧是顾谨言,早知道把他搬出来,就没这么多糟心事了。
    然而正当楚湛以为能看见这群人忌惮的神色时,却听见李明问旁边一人:“顾谨言是哪个?”
    “?”楚湛一时之间十分无语,上次头回进入到催眠世界,见顾谨言又是成群保镖又是豪车开道,还以为他名头多响,结果给他来这一出?
    边上人:“谁啊?没听说过。是什么背景的?”
    “没听过。”
    李明重新将目光落在躺在转盘上的人,嗤笑道:“差点还真被你这小子给唬住了,在这跟我玩心机呢?”
    “李少,别跟他废话了。”
    李明冲旁边人抬了抬下巴,立即有人按住了楚湛的一条腿,只听见一声布料帛裂声,他的西裤被剪开了。
    “妈的!”楚湛一瞬间都不知道是该骂这帮太子党还是顾谨言了。
    什么会所盛筵转盘play,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荒诞事情都能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被遇上。
    “滚开!”楚湛猛力蹬着腿,企图将那几只附在腿上的手给狠狠踩在脚底。
    然而束缚的身体根本没有空间发挥,这帮人已经兴奋至极,剪开了西裤后,又将银亮的剪刀对准了身上的名贵西装。
    楚湛恶寒难忍,纵使他再不情愿咬一次舌头,却也只能如此了。
    牙齿已经抵上了舌,正要重重一口咬下。
    “玩的什么,挺有意思的。加我一个怎么样?”
    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大门那边传来。
    第8章
    众人寻声看过去,楚湛也躺在转盘上扭过头。
    包厢内昏暗,走廊却是明亮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顾谨言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仿佛刚参加完某类高端会议的精英。头发一丝不苟,打着领带西装革履,只不过嘴边叼着的烟,又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
    背对着光,香烟焚燃的一点星火忽明忽暗,他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带着一点痞气。
    今晚这间包厢玩得疯,李明和其他太子党的保镖们都守在门外,只是随着门口忽然出现的人,他们一时之间也没细想顾谨言是怎么进来的。
    加上顾谨言这形象气场,很明显不是普通人。不过见他身后只跟了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李明等人也没多少顾虑。更何况玩这种游戏,中途加进几个圈内的公子哥儿也是寻常事。
    “你哪位?”李明问。
    顾谨言:“八楼的。”
    八楼,蓝光会所的顶层,身份不言而喻。顾谨言虽没表露姓名,但李明这帮太子党还是客客气气,毕竟一个圈子里的,今天一起玩过,改天说不准还能有利益往来。
    “行啊,一起玩呗。”李明等人爽快答应。
    顾谨言进门后,随从保镖便将大门关紧了,人却没出去,像一根没有生气的柱子似的守在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