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般人都出不去!
为了保住性命,她努力朝两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求你们出去的时候带上我。”
禅院花向下看,与地上的游子对上视线。
“……你怎么还不站起来?”
好险,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
游子眼前一亮,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要你们带我出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油杰看了禅院花一眼。
“可以带你出去。”
他说:“不过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游子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想要找到出口,这块地方其实不大。”
“只有目之所及一个小村庄的大小,房子之外的空地就今天那块比较大,其他地方都被吃人的浓雾笼罩根本过不去。”
她说完又将身体蜷缩起来,多看了一眼黑发少年。
“白天只要不发疯就没什么危险,但是晚上必须避开月光和房屋,不然会被……盯上吃掉。”
游子战战兢兢的说完,期待的看着他们。
禅院花点点头:“谢谢你的消息。”
“我们走的时候会带上你的。”
她和夏油的目光交汇一瞬,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夏油杰从口袋掏出一条巧克力扔了过来。
游子眼巴巴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先吃点东西再行动。”
禅院花掰了一半扔回去,想了想又掰了一小块给游子,被迫不及待接过去塞进嘴里。
她将剩下的一小半扔嘴里朝他笑了笑。
“走吧,这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还是早点出去为好。”
·
他们一个警戒一个负责查找,花了一晚上时间避着月光查看了所有废旧的房子。
禅院花喘了口气,昨天晚上的巧克力早就消耗殆尽,这一晚上除了见识了一个村庄居民的多种死法之外,竟然一无所获。
他们对视一眼,都有些失望。
“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这个空间确实如同游子所说,只有这片荒废的建筑大小,更多的就只有一眼就能望尽的小片空地。
根本没有找到类似于出口的地方。
禅院花从裤子上拔下带出来的植物种子,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呀,我连枯井都下去看了,怎么会没有。”
他们对视一眼,一同将目光落在瑟缩的女人身上。
“你有没有见过除了你们之外的东西?”
“除了这些地方,那个疯子还有什么异常吗?”
游子缩了缩脖子,绞尽脑汁,还真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老大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要爬去月亮上。”
禅院花:“?”
她抬头看了看,就算不是真实的月亮,这也很难上去吧。
游子抿唇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不信你们跟我来。”
夏油杰率先跟了上去。
游子又带着他们回到了原来的那片空地,而原本还群聚在这里的幸存者们消失不见了。
只有地上还四处散落着鲜红的血迹。
夏油杰将她挡在身后,倏然伸手挡住了什么。
禅院花嗅到了血腥味,连忙拉起他的手,上面还残留着陌生的咒力残秽。
带着薄茧的粗糙掌心上有一道深刻的伤痕。
“刚才是什么东西?”
她从腰间抽出备用的伤药,洒在伤口上,快速用绷带包扎好。
夏油杰看着她蕴含着担忧的侧脸,心中某处又不由自主被触动看了一下,很快又被强行压下,沉寂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锐利的视线扫向毫无波澜的天空。
那轮月亮似乎越来越近了,深红的色泽由中央逐渐扩散至四周,直到地上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血光才停下变化。
三人站在房檐的阴影下,亲眼目睹了月亮的变化。
禅院花捏紧了手指:“看来你的老大已经登月成功了。”
只不过那上面究竟是吃人的月亮,还是逃生的出口就不一定了。
游子也察觉到了危险,紧紧地贴在两人身边,小声的抽泣。
禅院花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神色有些紧绷:“在这里躲好,有东西来了。”
在一片血色的月光下,村落中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夏油杰拦在两人身前,身体微微下压,摆出了起手的姿势。
禅院花尝试着驱动术式,可体内被压制抽干的咒力像一泼死寂的干涸湖水。
任凭怎样调动都难以运转。
“不行,还是太少了。”
夏油杰:“我去引开那些东西,你们趁机寻找出口。”
谷溪一怔,想都没想:“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
那些涌动的黑影逐渐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她的视线在某处一顿,神色增添了几分愤怒。
“那些都是曾经被吞噬过的人吗?”
蹒跚着走来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的身体被某种东西吸干了而呈现出一种过于干瘪的状态。
薄薄的青色皮肉混合着泥土裹在骨架上,眼睛黑洞洞的。
大多数人都穿着淳朴保守的衣衫,看着很有些年代感,大约就是这座村庄的居民。
还有一些误入这里被吞食的游客登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