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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但池醉明白,应黎会在该说‘不’的时候说‘不’。
    不会顾忌她的心情,也不会怜惜她的结局。
    应黎一顿。
    这段时间池醉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接触时也只是偶尔解馋似的碰碰腰腿,并不过分。
    抱上轮椅也好,披衣服也好,都来自追求者无可指摘的示好。
    信息素的失控竟会牵扯出人内心深处的感觉。
    鼻尖的草莓酒更浓了。
    应黎说不胜酒力,并非虚言。
    在浴室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她的身体便一寸寸软了下去。
    抬手摁住热到发烫的左眼——右眼最后看见的场景是一条修长白皙的腿直直跨入浴缸中。
    水面上莹白的倒影被动作打碎,混着明亮的灯光叫人恍惚。
    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omega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发尾潮潮的都没擦干,带着一身热气扶撑着alpha出来。
    齐齐倒在床上那一刻,下坠的睡衣便再也遮不住脖颈上的红痕,露出一大片艳色。
    应黎呼吸还有些不正常的急促,仰面躺在床上,耳边是另一道炙热。
    “好累呀。”那人软软地说。
    alpha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不曾有过在浴室里完全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经历。
    本就疼痛的腰在刚刚又撞到浴缸壁上几次,被热水泡得麻木了。
    omega像是格外不喜欢她这双眼睛,中途用手盖住了,频繁去咬她的嘴——
    红肿的唇上现在都挂着血丝。
    草莓酒如大雨倾盆朝她铺天盖地压过来,闷得她呼吸间只能嗅到omega的信息素,好似每一滴血都同化成了omega的东西。
    应黎喜欢看别人失控,不喜欢自己失控。
    或许是被池醉的手盖得久了,略略无神的眸子涣散且茫然。
    落到身边的人眼中,难免又激起内心深处最隐秘最阴暗的冲动。
    几乎心念一动的瞬间,池醉的手就摸了过去。
    准确无误地制住应黎反应过来要先发制人的纤细手腕——
    嘿嘿嘿国庆节快乐(*^▽^*)
    第58章
    “你别发疯。”
    应黎偏过脸,擦着脸颊狼狈躲开那人带着湿意的吻。
    “没有完全标记呀——”
    omega柔到发腻的嗓音刻意拉长着尾音,笑声因眼睫中不断滚上的热气断断续续:“就差一点了,黎姐姐再坚持一下嘛。”
    浓厚的书香气被关在浴室里,alpha身上残留不多,当初那一纸信息素评定说她等级低不是假的。
    然而房间里另一种堪称霸道的气息完美填补了某种缺漏。
    它来自一个被诱发易感期的omega。
    医生说过,池醉腺体被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易感期会比普通omega痛苦许多。
    不仅如此,如果有alpha对她进行永久标记,有一半可能会失败。
    用世俗的话来讲,池醉并不是一个完整的omega,应黎的信息素也未必能支撑到永久标记完成。
    亲不到唇,池醉用所剩无几的聪明劲琢磨琢磨——
    沿着下颌线往下,在脖子上东啃一口西啃一口,收敛不好的虎牙时不时蹭到皮肤表面,留下浅浅的印子。
    应黎低着眼睛,不知是在看omega,还是在遮掩什么。
    攥住她腕的力道松动,听见池醉隐痛的吐气。
    池醉本就强忍难受,仗着比应黎体力多一些、力气大一些占了便宜。
    可自己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一阵又一阵足以摧毁理智的深切痛苦。
    “唔……”
    刺痛席卷了身体里的每一处,泛着果香的酒味更加失控地往外溢散。
    她痛得松开手,手肘支在床单上,大半身体失力坠到alpha怀中。
    一缕缕的信息素像一点点抽干她的生命力,以何其残忍的方式逼出甜腻微醺的气息。
    等到怀中人含糊的声音变得无比微弱,躺在床上的alpha终于抬起眼。
    眼尾被热气或其他的什么氤氲成绯红,眼中清冷的光映着天花板的小灯,明明灭灭。
    被放开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缓慢地落在不住颤抖的脊背上。
    轻飘飘的触碰让灵魂也跟着一起战栗。
    她唇角轻动,是往上挑的弧度。
    呼吸平缓,空气中慢慢悠悠多出来丝丝不易觉察的书香气。
    应黎对信息素的控制到了变.态的地步。
    偏冷指尖在温度节节攀升的脸颊上轻碰,她看着omega眼眸朦胧痴迷地蹭着指尖,声音很轻:
    “抱歉。”
    次日。
    omega沉重黏腻的眼睛睁开,近到咫尺的脸苍白柔弱,唇色却又红似海棠。
    艳丽张扬的五官堪堪压住眉间缠绕的病弱,浓而密的睫羽像把小扇子,合着微微上挑的眼尾漂亮极了。
    粉白的软被子搭在腰间,露出白润单薄的肩膀。
    池醉记得自己好像哭了一晚上。
    她最难受的那会以为alpha要跑去叫人了,可是alpha没走,还轻轻抱住了她,跟哄小孩似的将她骗得没那么痛了。
    她越是渴求alpha的靠近,腺体就越是疼。
    幸好黎姐姐的信息素不凶猛,否则她的腺体怕是在昨晚就坏掉了。
    两人的姿势并不疏远。
    应黎的手仍是放在她腰上,不用力地搭着,延续着昨晚哄她的样子。
    蹭在枕头上的发又香又软,仿佛要把她的发也驯服成同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