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粥心里弥漫着空虚的罪恶感，如果云长璟知道她把她当成的这种事的幻想对象，会不会讨厌她？
时间已经很晚了，云长璟还是没有回来。
段知粥在床边坐了会，起身又去洗了个澡。
楼下传来车子的喇叭声，她也没有去在意，打开手机看着云长璟的朋友圈，知道对方正在回来的路上，赶紧关了灯，假装已经休息。
隔壁。
云长璟跟肖玉寒暄完，就回了自己家。
她是想和段知粥问问开庭的事，又觉得对方应该已经休息了，才没有去打扰。
云长璟脱掉身上的衣服，拿掉黏糊糊的乳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材，想到段知粥今天害羞的样子，莞尔一笑。
也许，再加把劲就可以捅破窗户纸。
可是……
云长璟还是不太愿意用强迫的方式，去发展这段关系。
段老师在她心里和其他人说不一样的。
即便，她很渴望和段老师身心纠缠在一起，也不能太唐突。
冲完凉，卸好妆。
云长璟躺在床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对不起云小姐，我们收到了威胁，只能撤诉。”
她的脸笼罩在夜灯照不到的阴影下，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那边的人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们实在太害怕了。”
“我能理解。比起这些，工作和前途更重要，对吧？”
“……”
那边沉默了很久，算是认同云长璟的话。
云长璟眼神嘲讽地看着自己长了倒刺的手，说：“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
挂了电话，她表情平静地抱着枕头。
这次没能帮到段老师，她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不过，她绝不会让文子嚣张太久。
……
早上，明媚的阳光照亮小区的楼梯过道。
段知粥和云长璟同时来到楼梯口，她尴尬地说了句：“要迟到了。”，像逃命似的跑着离开云长璟的视线。
云长璟不明所以，慢悠悠发了个信息：【段老师，你跑错方向了。】
段知粥：【……】
第21章
到了学校，有人指着段知粥的背影议论些什么。
她没有听清楚说的是哪些事，如果是她和文子之间的，相信校长和对方也不可能让事情随意发酵。
段知粥进了教室，发现蔡如如的脸色异常，再看到对方旁边的座位空了，才知道平时和她关系好的那几个女生没来。
这会，张梦静在正式上课前，扯着嗓子：“她的好朋友跳楼自残，关心都关心，我看没准就是她把人推下去的。”
蔡如如冷眼看着她，“你再胡说试试？”
张梦静一点都不怕地说：“我说错了吗？你冤枉我偷戒指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你有没有偷，你心里有数。”
蔡如如说着直接离开教室，也没有通知段知粥一声，急切地奔向医院。
以为自己占上风的张梦静，得意道：“这种人就是喜欢贼喊捉贼。”
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段知粥，咳嗽了声：“发生了什么？”
张梦静平时也没把这个唯唯诺诺的老师放眼里，故意添油加醋：“我看到蔡如如和李薇发生了点争执，后面不知道咋了，李薇从楼上跳下来，人这会在医院里。”
意思是，蔡如如有很大的嫌疑。
段知粥努力回想李薇是谁，好像是平时很低调的一个女同学，家里和蔡家有生意往来，和蔡如如的关系还算好。
蔡如如是个直性子，顶多嘴巴刻薄了些，不可能做这种事。
至于李薇……
“李薇本来就有抑郁症，蔡如如还故意说那么多话，刺激她的情绪。”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这件事，让段知粥陷入沉思。
她看向话音传来的方向，是个长相很文静的女生，平时也不怎么和李薇她们在一块玩。
段知粥不清楚李薇有没有抑郁症，但她想这件事应该隐藏着别的原因。
“段老师，难道你不觉得蔡如如应该负责吗？”
“没有证据的事，谁都说不准。如果，真的是蔡如如做的，楼道的监控也不是摆设，李家也不可能不过来查清楚。”
段知粥看了眼故意把话头抛过来的张梦静，知道对方对蔡如如有着一定的偏见，但也不能因为几句话，就开始随便怀疑人。
毕竟，李家也确实没有闹到学校里来，其他人都是看看热闹和吃瓜，并不是真的打算过问。
张梦静和刚才那个女生还在讨论，话里话外不忘内涵段知粥趋炎附势。
说她怕得罪蔡家。
确实。
段知粥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总是做出头鸟。
在不了解所有的始末，冒泡去评判，弄不好会变成乌龙事件。
尽管如此。
段知粥决定下班后去看望李薇，毕竟是她的学生，还是得过问一二。
出了教室，就看见文子跟在校长后面，他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
文子也看见了段知粥，脸色变得很差劲，但想到云长璟，不得不老实了点。
校长冷淡道：“去了别的学校，记得管好你的下半身，再这样，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文子腆着笑脸：“我知道了舅舅。”
校长知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就说：“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再有这种事，你自己擦干净屁股，别总是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