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手一抖,流苏穗子被连绳带线地一团拽了下来,他赶紧往身后一塞毁尸灭迹。
怀里突然被塞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绸线的牧延:“……”
阮年眨了眨眼,还有一点懵懵地没理顺。
阮年:“所以……我的信息素会变味?”
牧延“嗯”了一声。
阮年:“那昨天晚上也余口惜口蠹口珈。是……正常情况?因为我的腺体正在恢复?”
牧延再次肯定。
他给时间让阮年自己将其中的逻辑理顺,原本用来安慰他不用担心的话语却卡在了喉间。
因为阮年欢呼一声雀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太好了!我好开心!”
意料中的不安或焦虑完全没有出现,omega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在他怀里扑腾,背后像是有条小尾巴左右来回地晃。
“昨天真的好奇怪,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害你砸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又病了。”
阮年的眼睛亮晶晶的,连头发丝都透着快乐。
“原来只是腺体在恢复!那太好啦。就不用让你又替我担心了!”
说完omega似乎觉得落了什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后补充:“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之后不会再那样了。”声音说到最后还透着一点点心虚。
现在知道了情绪不稳定的原因,但他也不确定有所准备后下一次能不能控制好自己。
阮年苦恼地抿了抿嘴,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下一次我再情绪失控的时候,你就直接咬我?标记的话应该会比较快吧……”
牧延一语未发,看向阮年的眼神却愈幽愈深,像是沉不到底的深潭。
自己的小omega又天真又纯洁,完全没想过主动邀请alpha咬自己的腺体对alpha而言是多么直白而赤.裸的勾.引。
怀里紧贴着omega的皮肤逐渐发烫,带起alpha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而omega还一无所知地在问他,自己的信息素变成了什么味道。
牧延眼皮往下压了压,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后颈处的皮肤移开,隐忍而克制地亲了亲他的耳垂。
“有时候很甜,有时候会发酸发苦。”
阮年一呆:“是吗……为什么我自己都感受不到?”
牧延低低“嗯”了一声。这一点他早已发现,如今被omega证实。随后装似无意地提到:“撒娇的时候会变得更甜,难过生气了就变苦……”
阮年脸一红,捂住他的嘴:“知道了!不用再解释了……”
他觉得自己的信息素有点恬不知耻,一股脑地把他心里的想法全部谄媚地呈递给了alpha。
嘴唇被他温热的手心覆住,牧延索性将自己的手掌盖上他的,然后舌尖轻轻勾了他一下。
阮年如触电般身体一颤,手却根本抽不回来,只能任由alpha一点点吮过指尖,在白润如玉的手腕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他脸红到脖子根,想骂他又不敢,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流氓!”
牧延眼也不眨地欣然接受,翻身将omega压在身下,在更多的地方打上自己的烙印。
阮年被滚烫的热意蒸到发软,奶味又开始乱飘,牧延一点一点地舔咬,慢条斯理地品尝自己的奶糖。阮年被吻得晕晕乎乎,似乎听到alpha在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什么。
“等你的腺体恢复……宝宝喜欢alpha还是omega?我努力一下。”
……这种事情是努力就可以办到的吗?!阮年被欺负到哭,但始终没舍得说出半句拒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新年快乐!
带着软乎乎的年宝和牧总祝大家新的一年开开心心!万事如意!
啾咪~
第79章 “他今天是什么味”
时间悄无声息地又过了几天。
阮年的信息素一开始偶尔才会变个味道, 越往后变化就愈发频繁,甚至发展到一天之内连续变好几次。
最令阮年苦恼的是,他自己根本就闻不到。
甜到发腻的调味奶、泛着苦的柠檬酸奶、甚至是焦香味的咖啡拿铁……每次都是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突然变浓郁,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又在作妖。
牧延也从一开始的猝不及防到后来逐渐熟练, 如今能够第一时间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将阮年这罐子百变甜奶盖得严严实实。
但他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呆在自己的omega身边。
比如现在。
阮年死撑住衣帽间的木门, 绝望道:“我没事!你别推了!!”
他才刚刚开始换衣服, 衣帽间的门就被敲了,信息素猝不及防地开始变, 阮年隐隐有些崩溃。
今天第三次了!
他的裤子才提了一半!
如果他能闻得到,就会发现衣帽间里现在满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闻起来像某种油香干燥的坚果烘焙出来的香气,顺着门缝丝丝缕缕地往外钻。
牧延隔着门尝了一口。
是核桃奶。
他再次尝试着推了推门,但被阮年死死抵住,摆明是不想放他进入。他干脆隔着木拉门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令人舌尖泛麻的龙舌兰酒香顺着缝隙往里浇, 淋阮年一身。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两分钟, 还没出来我就进去。”
被酒液一泡, 原本核桃奶的味道淡了些。阮年连忙捞起挂在腿间的西裤, 手忙脚乱地扣上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