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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小哥,他也不一定...”
    吴峫张了半天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胖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斜前方还盯着磐马纹身的张启灵,心下竟然是一片茫然。
    ...
    回寨子以后,天都大亮了。
    人们在村公所随便吃了一口,有伤的就被送去卫生所治疗。
    吴峫和胖子一个要盯着磐马,一个想问候问候云彩,就都跟着去看。
    云彩的崴脚倒是治疗得飞快,磐马老爹却是严重得多,背上缝了十几针。
    吴峫见他伤势这么严重,也不好当下就追着病号问东问西,就琢磨着先劝张启灵回去,缓过劲儿来(主要是让磐马缓过劲儿来)再去拜访。
    屁股刚离凳,就见磐马老爹朝他们打了个手势,要他们跟着他回去聊。
    吴峫和张启灵跟上,磐马却冲着张启灵摇头,还说了两句话。
    他用的是瑶族的话,吴峫三人听不懂,阿贵和云彩明白,表情却都很奇怪。
    云彩轻咳了一下,尴尬地指了指张启灵:“吴老板,盘马老爹说要你一个人过去,他不能跟去。”
    吴峫皱起眉,心道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
    云彩住了嘴,求助地看向阿贵,阿贵也有点尴尬,吴峫就问还有什么?
    阿贵道:“他还说...”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一个人被另一个害死。”
    ...
    吴峫自然是不信的,但磐马这话莫名其妙,还有点廖人,一看就是知道些什么。
    张启灵一听完就扭头扒拉住了要走的磐马,还脱了衣服露出纹身来对峙,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两个人身上的麒麟对决相冲,张启灵的麒麟在左肩膀,盘马的则是右肩。
    自古以左为尊,吴峫估摸着这要是某种非主流家族,小哥应该是族长头头之类的。
    但磐马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和张启灵对视了一眼,就再次把他当空气,迈步就走。
    磐马的态度很漠然,面部表情也毫无波澜,某种程度上,像是另一个张启灵。
    吴峫知道,他之所以找自己单聊,并且点名不要张启灵来,肯定是认出了张启灵的身份。
    但这般态度,又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胖子心细,怕张启灵出现什么逆反的情绪、拔刀削了磐马,或者觉得他是被爸爸抛弃的孩子之类的...
    胖子赶忙走过去拍了拍张启灵的肩头,朝吴峫猛甩眼色,意思是“你丫还不快追?”
    吴峫连忙回神,也赶忙朝阿贵和云彩道谢,又跟张启灵道去去就来,问清楚就立即回来告诉他。
    怕小哥急上火,吴峫还加重了“立即”的发音。
    但张启灵只是点了点头,表情意外的平静,眼神有股让吴峫似曾相识的味道。
    那一瞬间,张启灵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少是关于磐马的?
    吴峫也不知道此刻他内心的不安,到底是源自“一个会害死另一个”的预言,还是张启灵的记忆在恢复,恢复了就“留不住”的这件事。
    第68章 死而复生的考古队
    吴峫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磐马说的很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也可能是带有什么隐喻。
    但他直觉这句话,被警告的人应该是他,他就是那个迟早被害死的人。
    ...
    到了磐马家,阿贵跟上来当了翻译。
    磐马说了当年发生在巴乃的事情。
    听到他说他们一行人为了米面坑杀了一整队的人之后,吴峫心头寒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但与此同时,考古队从湖中死而复生,又让他有了很多新的想法,并且感觉到很多答案都已经触手可及,就好像眼前是一大片纱帘,只要撩开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
    ...
    返回阿贵家的路上,吴峫任由思绪胡乱的跳跃。
    他在脑子里整理好刚才得到的信息之后,再次想起磐马的那句话。
    实际上,人的心态和想法决定看到的东西。
    就比如,磐马认为张启灵很危险,他说:“你们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但吴峫认为小哥是很好的人,所以这句话也能解为——
    “我们迟早一个会被另一个拯救。”
    吴峫认真的看着张启灵。
    这话有点酸,他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和张启灵道:“我刚才听完磐马说的那些了,我马上就跟你讲,但我先跟你说结论。”
    “磐马他就是一个凶残的杀人犯,他说那些都不安好心,他早就被当年的事情吓疯了——”
    “小哥,你看看咱俩,咱俩多好啊,哪有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多心啊。”
    吴峫道:“就是我身手不好,以后肯定是你救我了,但我再努力练练,以后争取帮上你的忙。”
    说完,吴峫有些微妙的羞耻,就不敢去看张启灵的反应,赶忙把盘马刚才说的又复述了一遍。
    他没看到,张启灵充满在意的眼神。
    ...
    听完吴峫复述的内容,胖子翘起腿来,撇嘴不屑道:“扯淡,绝对是扯淡。”
    “哪有什么死而复生,峫啊——你说得对。”胖子道:“那磐马就是疯了。”
    吴峫见他也不信,当即就来了精神,说了自己的分析。
    他觉得死而复生实际上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把戏,那进山的队伍和出山的队伍压根儿就不是同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