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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微微光线从阿宁的衣服布料下泄露出来,众人看清了发出声响的东西。
    吴峫眼睛缓慢睁大。
    不是蟒,那是一条手腕粗细的蛇。
    浑身火红,直立着上身。
    蛇头低垂、是非常尖锐的三角形,上面长着雄鸡一样火红鸡冠。
    吴峫感到恐惧,他瞬间就明白,刚才的蟒蛇为什么会放弃到手的猎物了。
    这是一条野鸡脖子,是一条鸡冠蛇。
    中国古代神仙集《录异记》中记载:“鸡冠蛇,头如雄鸡有冠。身长尺余,围可数寸,中人必死,会稽山下有之。”
    这种野鸡脖子奇毒无比,甚至有传言,它可以腾空飞行。
    老人说鸡冠蛇就是蛇里面的帝王,贴地飞行、行迹如电,奇毒无比,甚至它爬过的地方,植物杂草都会自己分开。
    吴峫冷汗瞬间就出来了,他小时候在山里见过野鸡脖子,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这蛇不止有毒,还不能打,打死了一只,它的同类会成群结队的来报复。
    而现场,除了活得久阅历多的南瞎北哑,还有自带雷达的关皓、爱看书的学霸吴峫同志,其他几人还只是惊奇,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宛如杂交的蛇。
    胖子更是啧啧称奇,挑高下巴看野鸡脖子,小声嘀咕道:“我去,这玩意儿真不是有个鸡妈妈吗?”
    吴峫难说心里到底有几分想痛击队友,不过好在小哥和黑眼镜、关绍看起来都是清楚这东西的厉害。
    虽然有几分郁闷刚从蟒蛇口下逃脱,就又遇上毒蛇,但吴峫还是迅速梳理了思路,挥手阻止大家做出攻击的姿态,悄声说:
    “这是毒蛇野鸡脖子,一般是不会招惹人的,我们应该是进入了它的领地,这缝隙是它的巢穴。”
    吴峫声音放的更轻,几近耳语:“这里不能待了,大家必须撤出去!”
    阿宁扯出冷烟火递给吴峫做武器,关皓帮着胖子小心翼翼的挤,好算是挤了出去,随后就是黑瞎子、潘子,阿宁。
    野鸡脖子的瞳孔是红色的,比起它火红的身子,它的眼神更接近于黑红色。
    矿灯的微薄光线下,蛇眼更显得阴冷可怖,吴峫咽了咽口水,他的位置靠里,所以撤离的也最晚,轮到他的时候,缝隙里面已经找不到野鸡脖子的身影了。
    “...呼...”
    吴峫细细的吐了一口气,找不到野鸡脖子更可怕,黑暗里好像哪里都没有毒蛇,又好像处处都有。
    把冷烟火横在颈前挡住致命部位(虽然咬哪好像都是死),吴峫亦步亦趋的向后退,冷不丁的,后背贴上了谁的手掌,吓得他一哆嗦,差点跳起来。
    他赶忙扭了一下头。
    瀑布水流仍然轰隆轰隆的砸在谷底,外面的光亮半阴半阳的照在裂缝里,吴峫有一瞬,脑子里有些发懵。
    直视着裂缝外的亮光,直视着张启灵冷泉一样的眼眸。
    张启灵说:“快走。”
    随后先一步出了裂缝。
    吴峫下意识的跟着出去,直到踩进了谷底的溪水里...
    ...不是,那不是废话吗?
    吴峫纳闷的看了一眼张启灵。
    脑袋上冒出无数个问号。
    第24章 炽烈顽心
    从缝隙里出来,踩到了大腿高的水里,胖子再次用矿灯四下照了照,“看样子那条树蟒确实离开了,哥几个总算能喘口气了。”
    “吴峫,野鸡脖子是什么?”阿宁边说话边半侧过身子去整理衣服,刚才为了藏住矿灯的灯源,她的衣服扯开了好多,也蹭了一身的泥土。
    吴峫心惊肉跳的看了眼缝隙,干脆和大家说起野鸡脖子的厉害之处。
    说话间大家也没闲着,各自检查装备。
    张启灵外套-1又+1,相当于没减,但是刀鞘好像没了。
    吴峫看了一眼张启灵光秃秃的刀身,想着回去给他配个好的刀鞘。
    胖子当时为了跑的快,掉了一个军工铲;
    潘子肩膀上被巨蟒咬了一口,装备包甩脱了,黑瞎子和关皓装备最全,只打空了两个弹匣,盒饭都没掉。
    关皓在溪水边缘,一边给潘子找急救箱,一边朝黑瞎子傻乐:“厉害不,拎包我是不是专业的?”
    黑瞎子站在岸上捧场的笑吟吟的鼓鼓掌,弯腰拿着关皓的刀冲蛇血。
    胖子苦嘴巴泥巴久矣,干脆站在水里,正低头掬起水里漱口,冷不丁看到上游的黑瞎子这么干,当即就抗议:
    “哎!哎!哎!”
    “素质!素质呢?!”
    黑瞎子看过去,却是咧嘴笑道:“胖爷,站在水里不害怕吗?”
    这一下把胖子整蒙了,“害怕什么,我水性嘎嘎好,鸭子都得被胖爷爷我甩两圈儿。”
    吴峫也站在水里,听黑瞎子说话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阿宁、他和胖子,其他人居然都站到了边缘上。
    黑瞎子哈哈笑了两声,抖手甩了甩短刀上的溪水:“在亚马逊有一种鱼叫做卷须寄生鲶,也叫牙签鱼或者尿尿鱼,这种鱼会游入并潜伏在你的尿道里。”
    胖子脸色古怪,黑瞎子笑的更欢了。
    “它会唰的展开尖鳍,扎在你的生殖器里,在你的膀胱里产卵。
    南美部落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殖器,还会给它系上绳子,或者套个椰壳之类的,至于这里有没有嘛——”
    吴峫脸色铁青,哗哗的穿过水流和胖子往岸边走,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笑出了白白的牙齿:“哎呀,怎么上来啦?这里有没有不好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