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东西真是无巧不成书。
那晚发生追尾的车祸现场中,有一辆车是柏梓锡的。
他调取当晚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好哥哥。
哥哥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孩。
而这个女孩就是当年所谓追求他的女同学。
柏梓锡不得不佩服柏岱恒,城府深到这种地步真是非常人所及。
看监控里的画面,恐怕柏岱恒这么多年依然惦记着她。
柏梓锡冷笑两声,苍天有眼,他不会再被某些人的三言两语所迷惑了,不从柏岱恒身上挖下一块肉,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偷偷拍下这段回放视频,他发给了周简。
当年六位数都不愿给他,那这次他就要十倍百倍地索要了。
回到家,他的手机收到了新邮件。
“那只是一个昏倒的陌生人,柏岱恒帮忙送去医院而已。”
柏梓锡真是气笑了。
“你把我当傻叉吗?”
周简:“随你咯,你告状又何妨。柏岱恒从读书以来身边便没有半个异性,他父母他爷爷都心知肚明。单凭你这段视频压根证明不了什么。就算捅到他爷爷面前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你觉得柏荆弈是会相信事业有成的他,还是会相信一事无成的私生子?”
看完这段话,柏梓锡气得发抖,既然如此,他就要采取非必要的手段了。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他们俩的嘴还硬不硬-
正月初二,按照惯例需要去外婆家拜年。
沉禾清早早起来收拾打扮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外婆。
家中有一些琐事没有处理完,爸妈让她提前先去拜个早年。沉禾清提着礼品点头应下,临走前别了一个红色发夹出门打车。
喜庆一点,吉利一点。
走到车站,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她面前,戴着口罩的男人摇下车窗和气问道:“您去哪里呀?坐我的车吧?”
沉禾清摇头回以一笑:“不用,我已经叫好了车,在这里等人来接。”记住网站不丢失:jil e 2.c o m
驾驶座的人解锁车门,往她身后留了个眼神。
旋即,后排的车门被打开,她被人从身后硬推到了车内。
来不及呼喊,这辆车加速行驶,走小路绕了很远。
沉禾清甚至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浓烈的迷香让她眩晕头痛,不过两秒,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逐渐昏倒在旁侧。
睁眼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被绑在小心的床上,周遭一片昏暗,黑色窗帘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说不恐惧肯定是假的。
她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有人要绑架她?
环顾四周,这间房子除了床再无其他,床是木质结构,没有锋利的地方可以割开缠着她的绳子。
她动了动手腕,试图挣脱,但这个绳子的缠法太结实,几分钟后两条胳膊都被勒红了。
靠着床板缓了口气,汗水流进她的胸口,沉禾清忽然直起身,想到自己头上的发夹是铁制的。
她背过身,利用床板的顿角刮下这枚红色发夹,发夹落在床沿,她连忙用两只手将它掰断。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沉禾清倒吸一口气。
进来的男人打着视频,举起手机拍摄着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着?她值不值得随城的医药公司?”
沉禾清“唔唔”叫了两声,显然不明白这是要拿自己和谁做交换。
她把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通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放了她。”
居然是……
柏岱恒。
沉禾清停止了唔咽声。
这究竟是什么戏剧化的事情?
“你先说同不同意。”柏梓锡没有多少耐心,走到床边粗暴地取下她口中塞着的白布,压低声音道:“要是敢拒绝,后果自负。”
周简挤过来搭话:“柏梓锡你要我重复多少遍,这个人跟柏岱恒没有半点关系,你就算杀了她也得不到什么。”
“这样啊?”柏梓锡掐着她的下巴,将镜头对准她的脸,乱糟糟的头发和脸颊滑落的生理泪水让她看起来太楚楚可怜。
他讥笑道:“如果不是哥哥你的女朋友,那我就随意处置了?先让她给我口怎么样?”
“不要……”沉禾清慌乱地摇头,掌心的铁片划伤了手,她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为什么非要拿我出气?”
“啧啧啧。”柏梓锡看向视频那头的人,惬意道:“好可怜呀。等会要是被我弄哭了别怪我啊。”
话音刚落,玻璃破碎的声音如雷贯耳。
周简想说的话被打断。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柏岱恒停顿片刻,缓慢且清晰道:“先放了她。”
“那不行,得把合同协议都签下来才能放了她。”
“……好。”柏岱恒几乎没有任何起伏,“你定地方,我过来。”
“没问题,那我们待会儿见。”柏梓锡笑着挥手,紧接着挂断视频。
他转身,上下打量床边的人,挑眉问道:“柏岱恒跟你到哪一步了?”
沉禾清挪开视线,缄口不语。
她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上天要一次次惩罚她。
柏梓锡抬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长相颇为清秀,但并不美艳出众。
哭起来倒有几分韵味,其余都很普通,没发现特别之处。
柏岱恒这个人眼光就这样吧。
柏梓锡回想起自己谈过的前女友,打心眼里有些得瑟,感叹自己在择偶这方面比他强太多。
目光重新回落到她的身上,他突然觉得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吃点素也不错。
绳子还有半截就可以割断。
沉禾清屏住呼吸,一边注意着眼前的人,一边继续着力手上的动作。
“柏岱恒操过你没?”柏梓锡轻浮地笑,他问出这句话时,面前的女孩脸红得滴血。
“他要是操过你,我就不要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乐此不彼,单手解开裤子,握着下半身,说:“没操过,我可以考虑考虑。”
平生最羞耻的时刻莫过于现在。
沉禾清控制不住眼泪的涌现。
令人恶心的异物一点点逼近,她咬着唇,快要咬破皮,最后闭眼说:“我和他发生过关系。”
“言语真含蓄呀。”柏梓锡笑个不停,“给我口呗?他教过你没。”
“没有……”沉禾清哭得稀里哗啦,尽力克制颤抖的声音:“你不是答应他放过我了吗……”
“到时候给你解开绳子送你回家不算放过你吗?”柏梓锡拽着她的胳膊拖她下床,她跌倒在地,双腿撞出了淤青,低低抽泣。
他留意到了床单上的血迹,一手扯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一手从她身后夺过铁片,出口大骂:“你有点能耐啊。”
铁片被他踢到墙角,他抬手,准备扒开她的衣服。
第一枚纽扣崩坏时,房门被撬开了。
此情此景,门口的人不寒而栗。
周简咽了咽口水,说:“小柏……先别冲动。”
柏岱恒异常平静,走到柏梓锡面前重重落下一拳。
他的裤子没有提上,裤脚绊着他摔倒在地,他连忙解释:“不是!我没有碰她。”
他抬头仰望着柏岱恒,一道寒光闪烁着他的眼睛。
在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后,只见柏岱恒手起刀落,超乎想象的疼痛从身下开始往大脑里传导。
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裤,一点点流淌在地板上。
整条阴茎滚动在他腿侧。
被剁的画面太血腥,周简不忍直视,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柏岱恒扔掉刀,脸色转冷,淡然看着他,“后果自负的人应该是你。”
他说过的话同样还给他。
整个房间里环绕着柏梓锡凄厉的惨叫声。
周简捂着口鼻上前处理,匆忙打着电话叫人来弄干净。
被惨叫声掩盖的还有啜泣声,柏岱恒走向蹲在角落的泪人面前,没有看她,双手解开困住她的绳子,俯身抱起她往外走。
“都是你害得我……”在他怀里的人泣不成声,“都怪你……明明我不是你的谁,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
柏岱恒压着她的脑袋,脸侧紧贴着她的额头,“很抱歉。”
除了会说抱歉之外,他好像永远说不出别的话。
当初分手,他也是重复着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