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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狂想?沦陷
    该死的,这个可恶的世界。
    一群疯子。
    一群贱人。
    雨丝帷幕。
    良寂不停咒骂着所有人,按着腿一瘸一拐,在黑暗的巷口里,极速的行走。
    该死,该死,必须找到落脚的地方。良寂咒骂着,已经走了一天,再没有歇息的地方,恐怕会昏过去。
    后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开不进巷子。
    于是又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可恨的贱人,所有人都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才对。良寂咬牙切齿的诅咒着。
    手电筒的灯光晃到身前,良寂立刻顾不得捂着腿了,甩起胳膊,奔跑起来。
    水打在脸上,吸水的发丝拖的头疼。
    踏马的,踏马的,踏马的!为什么我要过这种人生!
    为什么我要东躲西藏的生活?
    良寂疯了一样的跑,在快步奔跑时回头看他们离的有多近。
    因为厌恶任何人的接触,因为厌恶任何人,没有理由。
    猛地疯跑的良寂停下来。
    剧烈的喘着气。
    面前一辆摩托别过别的车,疾停到面前。
    良寂捂住胸口,剧烈的喘息。
    眼珠抬起。
    在湿漉漉的发丝下,冰冷的喘息着……
    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让人难过。
    四面八方来的先是表白。
    仿佛着魔。
    良寂看着他们,一点一点退到墙角,身体抵着墙壁滑落下去。
    “你不相信,我好爱你啊。”
    “真的好爱你啊。”
    “真的很爱你……”
    “我好爱你啊……”
    “真的,很爱很爱你。”
    痴痴的……
    “我是那么爱你。”
    “啊!啊!!啊啊,啊”良寂捂着脑袋,发疯般的尖叫起来。
    无数弥漫的爱情逼迫她,杀死她。
    疯狂的踢踹着,把手拍在泥水里,歇斯底里的狂叫。
    她拿起双手按压在脸上,神经质的抓下来,瞪大眼睛拽住头发。发出干哑的“啊啊啊啊”声,在充满泥水的地上打滚。
    良寂的眼珠通红,疯魔又病态。
    潮湿的头发凌乱扭缠在一起。
    她狰狞的表情让脸庞变得丑陋,也,更让人着魔……
    苍白,青筋暴起的脸,凸起的红色嘴唇。
    瞪大的眼。
    在发狂中,人们按住她的四肢,用嘴唇亲吻着她的皮肤,妄图用温暖柔软的唇安抚她这种自残的行为。
    全世界的人都要沦陷了。
    自从良寂出现,这种爱情病毒就开始传染,而寄主将本体逼疯到死亡。
    狠毒,愈发残忍,用嘴唇去亲吻她的发丝,咬在口腔里。
    “呃,啊!”良寂的头发仿佛是连接着血肉的,布满一层毛细血管。
    被咬的瞬间,指尖嵌到潮湿的水泥缝里。身体立刻抬起了。
    天空雨丝打到脸上,睁不开眼,脸上滑下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良寂巨大的喘息着。
    胸膛不停起伏。
    着魔的亲吻,发出湿润的口腔音,舌头搅动的水声。
    还有不断触碰着上颚的弹跳音节。
    都让人呕吐。
    良寂不喜欢被触摸,在她痛苦欲裂的时候选择放弃她的四肢,转而以为头发没事。
    原来更恐怖吗?他们没料到这一点,塞满嘴巴的头发咀嚼着,呆呆的睁大眼睛。
    良寂自己可以在发疯的时候拽动,那是因为她是主人。除非特意告诉,否则别人触碰到这有生命的头发,都痛的脑壳仿佛炸开。
    “啊啊啊啊!!!”最后一声痛苦,捂着脑袋摇晃。
    ——
    “这真是神奇的体质,对吧?”
    电视,镜头。
    主持人微笑的转头看向她。
    良寂坐在访谈的椅子上,手臂搁在圆桌上,玩着耳环,点了点头。
    “当时有没有想过,其实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呢?”
    良寂依然玩着耳环,点了点头。
    “现在这样很好吧,有不顺心的告诉大家就好了。”
    良寂专注的看着耳环,翻过来,又翻过去。指腹抵着耳钩。
    “好了,”主持人将脸庞转向镜头,“一周一次的晚间访谈结束,让我们期待下一次见面。”
    背景响起专属的结束音。
    主持和副主持还有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
    良寂从椅子上下来,转身就走了。
    自从做了明星,媒体的传播下将她暴露出来,从此再也无法隐藏。
    而看到她的人就像感染病毒一样着迷,最终世界沦陷。
    政府将良寂圈禁,分配资源。
    每周一次的访谈节目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机会,让他们能得以了解良寂的近况,以及以前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