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1章
    “周宴安,你好像真的住进我心里了。”
    “我这个人口蜜腹剑,有时候嘴上说的甜甜蜜蜜,其实心里可能完全想的是另一回事。”她抽了抽鼻子。
    “但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和你说的每一句关乎感情的话,都是真的。”
    从前借着酒劲说的喜欢是真的,现在想要他长长久久的留在身边也是真的。
    周宴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瞳孔里映出细碎的光。
    他忽然伸手,指尖很轻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我知道。”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右边眉毛会轻轻跳一下。”
    温棠怔住。
    “但刚才…”周宴安的拇指抚过她眉骨,“这里很安静。”
    他慢慢撑起身子,靠得极近。
    “温棠,我腿动不了,脑子没坏。”
    “你喜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所以不用解释。”周宴安额头抵着她额头,“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他轻笑一声:“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温棠眼眶发酸,突然仰头咬他下巴:
    “周宴安你烦不烦!”
    “这种时候非要拆穿我!”
    周宴安任由她咬,手臂环住她后背:
    “嗯,我烦。”
    “烦也要缠你一辈子。”
    人类的语言如此贫乏,贫乏到诉不尽他心头的爱意。
    她说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可温棠啊,分明也是很好很好的姑娘。
    所以很好很好的人,想和怀里很好很好的姑娘,有一辈子的憧憬。
    -----------------------
    作者有话说:被锁懵逼了[化了][化了]删了好多
    第六十章 百福自集
    六月末, 《独白》正式官宣杀青。
    与其他剧组不同,直到这一天,《独白》官博才不紧不慢的放出了男女主的定妆照。
    温棠的定妆照是只有黑白两色的, 一共有两版,一个是满天的漆黑中, 只有她脚下的影子是白色的椭圆, 而另一版则恰恰相反,她身处于明亮之中,唯有影子漆黑而浓稠。
    她大马金刀的坐在姜敏有些狭小的剪辑室中, 反复看了这两张照片好几次。
    “姜导,你拍摄的手法真的还不错诶!”
    姜敏在剧组一人身兼多职,剪辑, 摄影, 导演,编剧, 都是他一人完成,温棠还调侃他, 若是当真得奖,说不定最佳编剧和最佳导演都会颁发给同一人。
    姜敏没抬头,浓重黑眼圈的上方, 那双眼睛似乎睁大了一些,“别在这给我捣乱。”
    他开始轰人, 温棠来了一上午一个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 倒是茶水喝了他两壶。
    “没事赶紧走,戏都拍完了,需要钱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温棠:…
    “行吧。”她拿起手提包站起身,想了想又重新坐下, “姜导,这次合作很愉快,如果你还想拍电影的话,考虑考虑我工作室的演员吧。”
    姜敏推了推镜框,“你当我是收破烂的啊!”
    “赶紧走赶紧走!”
    一旁的电脑机箱发出嗡嗡的声音,风扇一刻不停的转着散热,姜敏不自在的握紧了鼠标,还是在她推门之际回头。
    “温棠。”
    “虽然你总给我挑刺,但…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
    《独白》之后,温棠歇了没几日,过了几天昼夜颠倒,睡到日上三竿的生活,就被周宴安拉到了《红蝶》的剧组。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手在裤子上缘蹭了蹭,“棠棠,《红蝶》开拍的话,你可以来做我的女主角吗?”
    温棠向来不会拿自己的演艺生涯做赌注,但她愿意为了周宴安冒险一次。
    《红蝶》的剧本又被他改了几遍,卧薪尝胆的上海滩交际花最后变成了新中国的斗士,个人恩怨在国难面前总会显得渺小。
    红蝶周旋于日伪高层,成为了一名秘密情报员,多次传递关键情报。
    最后在一次事关重大的任务中,为掩护进步人士的转移,她暴露自己,身着最华艳的旗袍,在舞池中引爆炸弹,与在场的日军高官同归于尽。
    温棠没立刻答应,故作矜持的看他失落又心急的样子,“嗯…我再考虑考虑。”
    “而且…若我答应,周导要给我什么好处呢?”
    她微微俯身,勾住了他的下巴。
    周宴安的头被迫抬起,对上了她潋滟的眼眸,“棠棠…”
    被蛊惑一瞬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在捉弄自己。
    周宴安伸手用了些力道,直接将温棠拉到了自己身上,而后低头咬住了她近在咫尺的耳垂,“又捉弄我。”
    “棠棠…你总在欺负我。”他轻舔了一下,满意的感知到温棠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胳膊上细小的汗毛也紧跟着竖立起来。
    外面下着大雨,细密又急促的雨丝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户上。
    北京少有这样的大雨天,近期台风登陆沿海,罕见的也影响到了内陆的天气。
    狂风卷着雨雾,发出呜呜声响。温棠却觉得屋里的温度正在升高。
    她勾着周宴安的衣领,将人拉到沙发上。攻势瞬间颠倒——周宴安陷进沙发垫里,她跨坐到他腿上。
    “刚才不是挺厉害?”温棠指尖划过他喉结,“咬耳朵的劲儿呢?”
    周宴安呼吸微乱,右手下意识扶住她腰侧。左腿无意识地轻颤两下,又被她用手掌按在大腿上。
    “别动。”她掌心贴着他微微痉挛的软肉,低头咬他衬衫第一颗纽扣,“周导现在归我‘指导’了。”
    窗外风声尖啸,雨声更急。周宴安仰头喘了口气,睫毛轻颤:
    “温老师…打算怎么指导?”
    他右手悄悄探进她衣摆,抚上她后背。指尖带着试探的温热。
    温棠轻笑,鼻尖蹭过他下巴:
    “先教你怎么接吻不咬人…”
    她含住他下唇,轻轻吮吸。周宴安闷哼一声,左手攥紧沙发套,布料在他指间皱成一团。
    外面忽然惊雷炸响!
    周宴安猛地一颤,温棠却趁机加深这个吻。雨声雷声交错,她却只听见他渐重的呼吸。
    吻到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周宴安耳根红透,腿间轻微抽搐着。温棠拇指摩挲他膝盖:
    “这么敏感?”
    周宴安别过脸,喉结滚动:“…下雨天而已。”
    又一记响雷!他整个人颤了一下,温棠笑倒在他胸前。
    “周宴安——”她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点调笑,“你怕打雷?”
    周宴安耳尖更红,伸手去捂她的嘴。温棠灵活躲开,反将他手腕按在沙发背上。
    窗外风雨狂啸,屋内只余交织的呼吸声。她低头吻了吻他突突跳动的心口:
    “不用害怕,我在这儿呢。”
    周宴安闭上眼,在这场雷雨交加中,彻底沉溺于她的气息里。
    …
    风雨连天了几日,终于等来雨过天晴,周宴安却先一步病倒了。
    他脸颊烧的有些红,被温棠勒令躺在床上,喝着没滋没味的小米粥。
    “这几日都要吃的清淡。”温棠站在床边,手里还举了支体温计。家里只能找到这种较为原始的水银温度计,周宴安夹了一会拿出来,眼看着水银柱升到了38度。
    “你要是晚上还烧的这么高,必须去医院。”
    “不想去。”周宴安难得任性,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身子往下一滑,被子一拉,把整个人蒙住。
    这几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度过,他都要形成了生理性的抵触。
    不想去!
    “你是三岁小孩吗!周宴安!”温棠想要掀他被子,可他却紧抓着不松手。
    他身高腿长,被子盖过头顶,脚踝就露在了外面,白皙纤瘦的皮肤因为发烧的缘故染上一些粉色。
    温棠跪坐在床边,撸了撸袖子,“是你自找的。”
    她双手抓住他有些松垮、微微歪斜的脚踝,猛地一拉——
    周宴安正缩在被窝里,刚为躲过医院有点心虚又有点小得意,下一秒就连人带被被拽出大半。他惊慌地抓住枕头,发烧乏力的身子轻易被她拖到床沿。
    温棠压住他因为痉挛不自觉乱蹬的腿,手伸进被窝摸索着找到他睡衣领口:
    “出这么多汗还蒙着头?真当自己蒸馒头呢!”
    她扯开被子,周宴安潮湿的额发贴在脸上,眼睛被光线刺得眯起。他刚要张口反驳,就被她用毛巾擦掉脖子的汗。
    “不去医院也行。”温棠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递过温水,“但要是半夜烧到39度…”
    她贴近他通红的耳朵,压低声音:
    “我就叫救护车来扛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