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差那点税费，抱着某种念头，将星球保留了下来。
    这也是她得以入选的重要参考原因之一。
    姜黎已经明白，没有一两颗星球的收养人，不足以称为优质客户。
    不是他财迷，谁不希望猫猫得到更好的生活呢？
    单说猫粮耗尽后需要的天然0变异值食物，就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担起的。
    这些天他吃了不少带有变异值的肉类，没有产生特别的影响，但他还是谨慎地没有给猫猫狗狗加餐。
    如果可以，他希望猫猫狗狗们尽量不要食用带有变异值的食物。
    星际人类是喜欢吃吗？
    不过变异值0的食物过于稀少，人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相较影响轻微罢了。
    当生存成为问题，这点可能出现的矛盾就不再是关键。
    弹幕质疑声不少，已经确认收养人，虽说存在一段适应期，实在无法会将颜颜送回来，毕竟是小概率事件。
    姜黎没有隐瞒，宣布颜颜已经找到符合条件的收养人。
    ——下一个就是小橘吗
    ——小橘也好可爱，资料已发，主播务必要看啊
    ——看资产算什么，要我送都行，只要同意我能领养猫猫
    ——就喜欢胖乎乎的，这叫福气
    姜黎，“的确有一种招财猫的说法……”
    简单讲了个小故事，姜黎取出骨龄测量仪。
    5岁零9个月3天。
    姜黎，“小橘今年5岁零九个月，已绝育。”
    ——主播上一次也说了这个词
    ——这么残忍，这么漂亮的猫猫当然是要生更多
    ——主播说过，绝育是为了让猫猫减少疾病增加寿命
    ——生理天性，扼制不也是违背自然？
    现代常见的行为，星际人民并不赞同。
    猫猫那么可爱，当然是要多多的生。
    姜黎解释过原因，没再理会抗议的弹幕，“小院出去的猫都会做绝育。”
    地球流浪猫流浪狗泛滥，猫猫狗狗繁殖能力强，他们能做的就是减少新生命的出生，避免出现更多的流浪生命。
    他有想过是否在星际贯彻这一行为，数量增多后，任何事物都不再稀有，星际人口再多，不可避免会重蹈覆辙。
    后来姜黎发现自己想多了。
    小院内的猫猫狗狗都已经成年，全部在合适的月份做过绝育，他暂时不需要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照例直播一个小时，直播结束，黑猫蹲在不远处，似乎对姜黎的行为十分费解。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送出去？
    如果是平时，姜黎不会多说什么，但现在小院没有可以交流的对象，给煤球喂零食的时候，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小院内的猫猫狗狗过得不错，可只有那么几个人，难免有疏忽忽略的时候。
    拥有领养人就不一样了，就算领养人家中已经有不少猫猫狗狗，也比在小院内得到的关注多。
    员工们会尽量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只猫猫狗狗，可心有偏爱，这是不可控制的事。
    小猫小狗心思简单，或许没想那么多，小院最初的目的也仅是条件有限，找到领养人的同时可以收容更多的流量猫流浪狗。
    他可以带着小院的猫猫狗狗一直生活，却无法做到充足的陪伴。
    小猫小狗们不表示，不代表不在意。至少现在的他，无法一个人遛这么多狗，让它们外出放风。
    甚至需要避免被发现。
    他做不到一直将它们关在这里。
    院内的猫猫狗狗就这么多，他考虑直播，就不担心被人找过来。
    那时候，猫猫狗狗想必有了新的归属。
    不一定所有都会过得更好，以前送出去的猫猫狗狗也有意外去世或者送回来的。但这不代表因为这些就不去做，大半会因此得到更好的对待。
    已经足够。
    每一位领养人带着小猫小狗离开，员工们都会强调，如果不合适可以送回来，生了病负担不起，也可以向小院求助。
    不是每一位爱宠人士都有很好的条件，可能一次生病会花光他们几个月的工资，成为负担。
    小院内有合作的医生，治疗费上有极大的优待，一般领养人即便有些不好意思，也愿意带回来治疗。
    他们会尽量做到自己能做的。
    姜黎每隔几天才会去一趟小院，未尝不是避免产生过多的牵绊。
    .
    今天的直播结束，收到的私信更多。
    姜黎认真筛查出备选，一一考查。
    他跟严文雯加上联系方式，下午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视频。
    漂亮的小猫坐在猫窝中，由机器人亲自送上门，监控镜头中，显示出严文雯惊喜而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一点，在一开始他便提醒过，监控会拍摄到她的画面。
    严文雯同意了。
    严文雯早已布置好属于颜颜的房间，将送来的猫窝猫食盆放好，立刻给姜黎拍了视频发过去。
    严文雯：我给家里的宠物设置了保护颜颜的程序，以后它们都会是颜颜的玩伴
    姜黎仍有些不习惯这边形容宠物的一部分用词：好的，按照要求，前七天需要每天发送即时视频供这边查看颜颜的状态，之后三天一次，我会提醒。
    严文雯：谢谢你愿意信任我，我一定好好照顾颜颜，每天给你发视频
    姜黎：……
    倒也不必。
    从前也有没有养过猫的领养人，最爱做的事就是给员工们发视频聊天，问一堆猫猫狗狗饲养相关的问题。
    员工们都有耐心地回复，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领养人爱的表现。
    不得不说，这同样是一种负担，尤其是人一多，会占用许多时间。
    现在姜黎只有一个人，很有必要担心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但这不是麻烦，更令他安心。
    姜黎：如果遇上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将小猫送过来，我们不会拒绝
    严文雯可能误会了什么，保证道：我绝对不会送回来
    姜黎：生病的话可能需要用药，您可以联系这边
    严文雯不解：用一下治疗仪应该没问题，再不济还有医疗舱，有什么病需要送回去吗
    姜黎看到上面出现的新的词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默默记下来，准备过会上星网仔细研究下。
    没等到回复，严文雯很快发来新的消息：对了，说到医疗舱，我想带颜颜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可以吗？不会有任何伤害，最多抽个血。
    严文雯：星网很多人都不相信颜颜的情况，我是第一位领养人，正可以证明，颜颜是一只健康的小猫，不是他们口中的原始种。我相信你，不代表所有人，我想让他们亲眼所见。
    姜黎考虑过后，问：介意直播吗
    严文雯：可以吗，我不希望你误会，我在借此用颜颜做什么，只是想让所有人见证颜颜的奇迹
    第12章
    姜黎其实不介意收养人直播，甚至乐见其成。或许他们有其他目的，事实是猫猫狗狗都过得不错，随时可以见到它们的状态。
    新的生命出现在星际，特别在喜爱宠物的人群中，可能出现的情况他都有过设想。
    兴许有人会借此直播，博取流量。
    只要能对猫猫狗狗好，有私心人之常情。不能以偏概全，不少单纯为的分享欲。
    这也是他尽量挑选条件更好的收养人的原因，他们会签订具有效益的合同，不可售卖私赠他人。
    星际保密发货的运费高昂，好在可以直接从货款中扣除，姜黎挑了个时间将售卖出的大半盆栽发货。
    账户瞬间充盈。
    冰箱内的食材消耗殆尽，煤球不愿意吃猫粮，白米饭寡淡无味。
    他带上一盆特意挑选的盆栽，来到汉斯的店铺，询问是否有变异值0的异兽肉。
    店铺内标价的异兽肉变异值最低个位数，最高能有四十几，超过五十不可入口。
    汉斯有些为难，“变异值0的食物本就难得，我这边正巧售出去一批。”
    姜黎略有失望，不过他脸上表情淡，不怎么能看出来，将抱着的盆栽送给汉斯。
    姜黎，“这是自己培育的盆栽。”
    对方的心意，汉斯不好拒绝，问，“你是打算做盆栽生意？”
    姜黎点头，“在星网开了一间店铺。”
    他暂时不打算邀请别人进入小院内。
    汉斯，“挺好，要不是没这个技术，我也想去卖天然盆栽了。哪家店铺？我帮你宣传宣传。”
    姜黎委婉拒绝，“新的一批已经售卖出去，下一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培育出来。”
    汉斯没多问，“你想要变异值0的食材还是单纯只要肉？我帮你留着。”
    煤球是杂食动物，偏爱吃肉。
    姜黎，“到时劳烦通知我一声。”
    汉斯，“小意思。”
    没能顺利买到食物，姜黎又去其他几间售卖食材的店铺转了一圈，意外买到了一窝野生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