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淡淡的说，“孙先生，我去城里把你要的灵花灵草都买来了，你先把营养液和修复药剂调配好。”
    “明日……明日我带小瑜过来。”
    ……
    第二日。
    白瑜一醒来就被楚晏带进空间。
    楚晏顺便也把关了一夜的小智放了出来。
    小智一出来，看到白瑜就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
    哭得好不伤心。
    白瑜看着怀里的小小白龙哭得那么伤心，有些着急，抬眼看向楚晏，“小智这是怎么了？”
    小智哭得更大声，更绝望了。
    楚晏似笑非笑的盯着小智，道：“它是看小说看到伤心绝望处，情绪不能自已，所以……不看小说就不哭了。”
    小智身形一阵闪动，讪讪的飞起来，绕着楚晏转来转去，“啊！楚老大，你今天真的是太帅气。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帅气的人，你这么帅让别人怎么活。”
    楚晏拍开小智，“好好配合孙先生，不然关你小黑屋。”
    小智委屈的耷拉着脑袋，白瑜心疼的摸摸它的龙头，安慰道：“小智，你是不是惹了楚晏呀，你好好跟他道个歉，他就不说你了，楚晏最善良脾气最好了。楚晏都生你气了，肯定是你有哪里做错了。”
    小智：“呵呵。”
    它错了，它居然妄想让白老大替它出头。
    楚晏背对着白瑜，笑得很是愉悦，连背影都透着一股高兴劲儿。
    小智盯着楚晏的背影，暗暗吐槽。
    到了检测室。
    楚晏让白瑜变成原形躺进检测舱里。
    再一次看到白瑜的龙形，楚晏依然感觉很惊艳，银白色的龙鳞，一片一片的又有光泽，又帅气。
    孤零零的躺在半封闭的检测舱里，白瑜显得有些暴躁，楚晏站在一边，摸了摸它的龙须，安抚道：“小瑜，先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孙思渺启动仪器，检测舱上，红色蓝色交错的光线照射在小白龙身上，从头至尾，一寸一寸的扫描。
    检测旁边的虚拟屏幕上，不时跳出一串串数字和陌生的字符。
    楚晏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不由说道：“小智，将语言系统切换过来。”
    小智道：“马上。”
    小小白龙虚化不见，过了一会儿，又凝实，落在孙思渺肩膀上，道：“好了。”
    再看去，全息屏幕上已经换成了简体中文。
    楚晏也能看懂上面的文字。
    此时扫描才进行到一半，满屏幕上的断裂程度15%、20%、30%、60%、80%等等数据，看得楚晏格外糟心。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
    检测完成。
    白瑜睁开龙眼，龙头探出舱外，问道：“怎样？”
    “等等，结果还没出来。”
    楚晏抚摸着白瑜的龙头，轻声安慰。
    白瑜将龙头又伸出了一些，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孙思渺拿到检测结果，认真看过之后，说道：“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些，他的基因链并没有彻底断裂崩溃，只是断裂了大部分而已。”
    “它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阻止它的基因链彻底断绝。”
    “只要没有彻底断裂我们就可以用一种酶来一点一点修复。但是这种基因链修复方法，有一定后遗症。”
    白瑜瓮声瓮气的问道：“什么？”
    孙思渺道：“很可能造成你的实力全部消失，很可能……连天赋基因也在实验过程中遗失。也就是说，就算治好了，你很可能成为一条天赋平平，没有任何实力的龙。”
    “要不要治疗，你再想一下。”
    白瑜问道：“不治疗的后果呢？”
    第105章 灵果榨汁机
    孙思渺沉默下来，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白瑜化为人形，站在孙思渺面前。
    再一次问道：“不治疗，又如何？”
    孙思渺看了一眼楚晏，得到楚晏的回应，如实说道：“不治疗，你的实力会慢慢变弱，你也感觉到了吧，你每动用一次灵力，就算靠大量的天材地宝恢复，灵力依然在流失，实力也在降低，所以城主一直不准你动用灵力。”
    白瑜望着楚晏，眼里有许多楚晏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声音很轻很轻，“我知道。”
    他自己的情况，又怎么不知道呢。
    他甚至想好了应对策略。
    只是舍不得楚晏，一直迟迟下不了决心而已。
    楚晏似乎感觉到白瑜内心的不平静，紧紧握着他的手，道：“别怕。”
    不管如何，他都会在的。
    白瑜自嘲一笑，低头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楚晏对他那么好，他却想断开契约，转修魔道。
    他真的是不值得……
    孙思渺继续说道：“你的天赋神通看着很好，但也在渐渐消失，你是不是感觉到你现在瞬移没有以前那么准确。”
    “这样下去，天赋消失是迟早的事。”
    “甚至……还会影响到寿命。”
    “所以，我建议你接受治疗为好。”
    白瑜脑海一阵嗡鸣。
    心里波澜起伏，极为不平静。
    本源缺失的后遗症，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
    “我……”
    白瑜开口得一瞬，眼里聚起泪光，神色渐渐变得茫然失措。
    他不怕死，却怕连累了楚晏。
    可他同样不想失去实力，他还没回到仙界，还没报仇，还没找到娘亲。
    没有了实力，变成废人，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白瑜感受到掌间传来的温度，还有温热的湿意，不由抬头茫然的看向楚晏。
    楚晏本来想任由白瑜决定，他都不干涉，可面对白瑜水盈盈的眼睛时，终究狠不下心。
    “小瑜。”
    楚晏抓着白瑜的肩膀，迫使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就算一切归零，就算你成为废人，我也可以配置进化液，让你的天赋一点一点再回来，我会为你寻来各种修炼资源，供你修炼。”
    “我们一起并肩前行，一起踏上仙界之路，好不好？”
    “小瑜，我不想整天都担惊受怕，怕你的实力一直降下去。”
    “你不要怕。”
    “我陪着你一起重头开始。”
    “相信我，好吗？”
    白瑜望尽楚晏眼底，眼里的倒影那么清晰，一双眼睛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只余下几分焦虑几分难过。
    “好！”
    “楚晏，我信你。”
    白瑜这一刻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勇气。
    他愿意为了楚晏，去赌。
    赌他的承诺，终究会一一实现。
    侧身看向孙思渺，“孙先生，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说出这句话，白瑜心底一片轻松。
    孙思渺道：“实验室里有专门的基因修复舱，你躺在里面，我会为舱里添加特制的酶和营养液。”
    想了想道：“治疗舱里，也可以放一些仙晶，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只是基因治疗没有这样的先例，孙思渺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好。”
    到了治疗舱前。
    白瑜将空间里所有的仙晶拿出来，堆满了整个治疗舱。
    白瑜转头深深看了楚晏一眼。
    楚晏冲白瑜笑道：“小瑜，我在外面等你。”
    白瑜扬着下巴，道：“等我醒来，我要喝奶茶、吃爆米花、吃烤肠、吃冰淇淋……”
    白瑜对着楚晏，点了一大堆，在小说里看到的食物。
    “好，等你醒来，你想吃什么都有。”
    楚晏神色温柔的保证道。
    白瑜心底一安，化作一头神俊小白龙，龙头在楚晏胸前不舍的蹭了蹭。
    楚晏神色温柔，手刚碰到龙头，白龙掉转头，飞入治疗舱中。
    平躺在舱底仙晶之上。
    孙思渺往里面倒入大量的营养液，将白瑜大半个龙身泡在营养液里。
    治疗舱关闭之后，孙思渺又将特效酶放在盖上的医药筒里，随后按下启动开关。
    随着开关启动，舱内渐渐飘出一股气体，白瑜渐渐昏迷了过去，随后又是一种红色的雾气，笼罩着龙身。
    孙思渺说道：“城主，这次的治疗时间很长，大概要一个多月，期间营养液，特效酶都不能断。”
    楚晏沉声道：“我知道，我会给你准备好灵药。”
    配置营养液需要的灵花灵草等级不高，需要的量却很大，楚晏需要大量灵石来培养。
    楚晏不敢耽误时间，直接离开空间，到修炼室里，开始炼丹。
    原本等着楚晏理它的金灵，眼睁睁看着楚晏又出了空间，却没看它一眼。
    它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准备跟楚晏说说话，楚晏还是不理它。
    小智看着在治疗室里飞来飞去，跟只孔雀似的到处吸引注意力的金灵，嗤笑道：“小蝴蝶，你这样不行，楚老大心里眼里都只有白老大，你要引起他的注意，你要说话呀，你不说话，他怎么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