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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这里显然用不到了,他可以偷偷摸摸住到贺允家里。
    隋放把客厅的灯打开,从冰箱里取了一大堆食材出来,摆在案上。
    贺允在屋里转悠了一圈,走进厨房,看隋放竟然有亲手做饭的意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在国外的时候,虽然也带了厨师,但是闲下来就学了几手,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做给你吃。”
    贺允站在隋放背后,看他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男人的身材格外高挑,从侧后方,只能看到隋放的腰背和腿,熟人大概能看出是谁。
    拍完隋放他又拍了张桌面,然后发给了贺长民。
    贺长民现在年纪大了,两年前就辞去了副厂长的工作。
    隋振邦想安排人去照顾他,贺长民一直拒绝,如今还一个人留在村里。
    贺允想把人接过来,又怕贺长民不愿意,这几天一直给他发消息,唤醒一下爷孙情。
    贺长民收到贺允的消息,乐呵呵地打来视频。
    镜头里的老人因为这些年没了压力,几乎没怎么变化,还是那么精神。
    “允允啊,这是谁在做饭啊,我怎么听着像小放啊?”
    隋放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放下刀,来到贺允身边冲贺长民挥了挥手,“爷爷,是我!我在给我们两个做午餐。”
    贺长民立刻露出惊讶,称赞的神色,冲隋放竖了竖大拇指,“好孩子,越来越优秀了,都会做饭了。”
    “爷爷你什么时候来帝都,我做给你吃?”
    贺长民抿了抿嘴唇,心里也有些意动。
    他现在会上网,认知也今非昔比,知道小孙子如今的成就,即便不靠着隋家,也足以在帝都立足,
    他在村里经营的那些,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值点钱,但贺允大概是用不上了。
    贺长民没有失落,反而异常开心,
    证明他的孙子有本事,也证明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是啊爷爷,你快来帝都吧,我一个人住,好害怕。”
    贺允冲贺长民抱怨,跟隋放三言两语,就说动了贺长民,老爷子一口答应下来,把村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出发。
    挂掉电话,隋放刚准备转身去继续处理菜,忽然想到什么,惊叫了一声。
    贺允被吓了一大跳。
    隋放拍了拍脑门,“失算了失算了,不应该让爷爷这么快过来。”
    贺允“?”
    隋放洗干净手,走到贺允身后搂住了香喷喷的青年,凑到他耳边暧昧道:“你最近不拍戏,我也不算太忙,应该好好度过一段属于我们的时间。”
    “爷爷来就不能度过了吗?”
    贺允说完,耳廓被人咬了一下,又热又烫,“爷爷来,我我怎么敢抱着你嗯?我也不能亲你,更别说是别的。”
    “什么别的?”
    “你说什么别的?”隋放知道贺允明知故问,还是好心地解答了,“比如,小允让我疼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贺允很配合地给出反应。
    隋放这话说的实在叫人想入非非,贺允又不是无能,几乎是立刻就有了苗头。
    感受到他的变化,隋放笑声愈发低沉,
    修长的手指不老实地拧开贺允衬衫的扣子,拧到第三颗,隋放的动作停下,又确认了一次,“想先吃饭,还是先弥补一下刚刚的失误?”
    贺允没有半点犹豫,转过身,一把将人按在灶台边,攻守之势瞬间异转,
    隋放也不恼,伸手扣住贺允的脖子,和他毫无顾忌地亲了起来。
    这次没有外人,没有担忧,更没有隔阂,
    隋放亲得异常大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和需求,积极地引导配合着。
    两人从厨房亲到客厅,又挪到卧室,最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痛觉让隋放短暂的清醒,
    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可他想要真正的拥有小允,已经不是第一天。
    等贺长民来了,他做什么都要藏着,像做贼一样。
    可他又那么的急切。
    不等他反悔,贺允就用更加直接的方式,帮他放空了所有的衡量和反思。
    身体力行地让隋放明白,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月色逐渐落满窗台,
    隋放从一阵极度的困倦中醒来,他艰难地摸到枕头,看了一眼时间,才9点多。
    他像是睡了一个世纪,梦里死神一直在召唤他,把他像一条鱼一样,推来推去。
    他下意识寻找贺允的身影,摸到身边熟悉的温度,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放下。
    第546章 丑小鸭59
    贺允睁开眼的时候,隋放正在盯着他看。
    隋放的唇形很漂亮,继承了母亲饱满的花瓣唇,偶尔沾着水渍,盈透又柔软,
    但此刻却被人折腾地像是凋零了的花瓣,干燥生纹,还有些血点和破损。
    贺允揉了揉眼,往隋放身边靠近了一些,伸手抱住他的背,眉眼里全然是对他的眷恋。
    “哥,你怎么醒了?”
    “咳。”隋放侧过脸,轻声咳嗽,对贺允这个称呼表示拒绝,“别叫哥……”
    这个称呼,听起来实在是太意味深长。
    饶是隋放脸皮这么厚的人,都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贺允这声“哥。”
    看出他不愿意,贺允反而更来劲,靠在隋放枕边,喊一声“哥”,就往枕头边凑一截,直到和他头挨着头。
    隋放脑袋侧着躲,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酸疼刺骨的针扎感,密密麻麻从腰间袭来。
    隋放“嘶——”
    他皱着眉,看起来不舒服极了,
    没经验的小孩下手没轻没重,隋放昨晚就料到自己今天会倒霉。
    但身体真帮他回忆起来,难免有些抬不起头。
    贺允以为自己把人惹恼了,只好说软话,“那我喊别的,我喊……老婆……”
    “胡说八道!”
    贺允继续厚着脸皮说:“老婆昨晚都是我的东西……”
    隋放的脸一阵青一阵紫,
    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翻了个身,伸出掐住贺允,又气又急,“你个不要脸的小东西,你——”
    可声音沙哑,说出的话实在没有气势。
    贺允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颈间的手立刻就松了。
    下一秒,位置转换。
    隋放被人托着背按下,贺允同样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你逃不掉,你这么心软,就只有被我欺负了。”
    隋放冷哼了一声,扬起手。
    两人大眼瞪小眼,
    贺允眼底流露着天真的挑衅,“那你说,你不喜欢我这么做,也不喜欢我这么叫你,你说了我下次就不敢了。”
    几息犹豫,
    隋放垂下手,顺手抱住了贺允结实的身躯,“行行行,喜欢,喜欢。”
    “真喜欢?”
    隋放拎着枕垫砸了上去,看起来生了好大的气,动作却比调情还温柔,“不喜欢昨晚就弄死你。”
    贺允哈哈一笑,在隋放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也喜欢。”
    隋放放下手里地垫子,疲惫地转过身,朝贺允勾了勾手,“别闹腾了,躺好,我想抱抱你。”
    隋放自认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但可能,忽然的亲密就是会令人内心的防线全无,
    面对贺允,他没有了底线和原则,
    只剩下满腔的爱意,唯有拥抱,能填满两人之间的空隙。
    *
    贺长民安排好村子里的田地和房子,没有直接上帝都。
    他从隋振邦那知道贺允有个电影要拍,第一次做电影男主,戏份很重。
    他担心贺允因为自己分心,于是等到快十二月杀青,才从河柳村寄来大包小包,来到贺允的住处。
    贺允一早就安排了司机去接贺长民。
    今天是他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司机直接把贺长民带到片场。
    片场对贺允亲爷爷的到来很是重视,专门安排了人接待。
    贺长民先来棚里,才刚见到贺允的背影,两行热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贺允正在跟对手演员走戏,
    十二月的帝都,气候已然寒冷,贺允还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是伤。
    小波赶紧拿纸跟贺长民解释,这是拍戏,伤口都是假的。
    贺长民一边点头一边擦泪,却还是止不住心疼。
    他很清楚,小允在隋家明明可以有个轻轻松松的未来,
    哪怕什么也不做,享受快乐的时光,隋振邦也不会说什么。
    但他的小孙子,从九岁就开始拍戏,当过被人拐卖的小孩子,也在寒冬腊月泡过水。
    电视是假的,贺允吃过的苦却是实实在在受着的。
    贺允着急,就是想把他从接到身边,
    贺长民打心底里,不想成为贺允的拖累,但又为孙子重情重义而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