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这才松开孩子，又抱了高煜一把，这才准备离开。
    她走开一步，高煜又把她拉了回来紧紧抱住，在他耳边道：“路上小心，到了给奶奶那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她会转告我的！”
    部队依然是不能直接接漂亮国电话的。而他现在事情已经多得顾不上去外头小卖部了。
    “嗯。”
    程澜拿着登记卡进去，回头朝他们挥挥手，“在家听话啊！你也多保重，别仗着年轻不拿身体当回事。”
    高煜冲程澜挥挥手，“进去吧。”
    等看不到人了，悦悦道：“妈妈还要这么飞多久啊？”
    “起码还有三年半。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是四年半。哈佛的博士学位哪有那么好拿的？”
    程澜回去后又开始紧锣密鼓的看资料、请家教补课。
    不过好歹不像第一次那么赶了，不至于搞得要头悬梁、锥刺股的。
    程杳在完成她的硕士论文，比本科的论文难多了。
    12月初的一天，她告诉程澜，“我又要当姐姐了！”
    这会儿外头簌簌下着雪，两人在有供暖的屋子里炸鸡就啤酒。
    程澜本来吃得不亦乐乎的，听到这里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苏珊怀孕了？”
    肯定不是昕姐，计划生育之下她和于援朝这对半路夫妻也只能生一个。
    肯定是萧清远要添丁了。但是不是苏珊怀孕不好说，所以程澜要确认一下。
    程杳道：“就是她！”
    程澜喝了一口啤酒，“早早晚晚的事，接受现实吧。”
    程杳对上苏珊，肯定程杳的分量重。
    但如果苏珊生个儿子，那天平估计就要失衡了。
    漂亮国可没有计划生育，反倒是鼓励多生的。所以萧清远和苏珊愿意的话，大可以一直生。
    她生得越多，将来分的遗产自然越多。
    萧清远才41，他还可能有很多孩子的。
    程杳‘嗯’了一声。
    24号平安夜，萧家大宅一年一度的平安夜的晚会如常举办。
    程澜没有匆匆忙忙赶回去看表演，确实是太赶了。而且回去还得倒时差。
    王维娜也是说不喜欢每次回去都要倒时差，九月起就在中央音乐学院谋了个教职，没有再过来。
    孩子也在北京读托儿所。
    她在西海岸的房子也托中介处理了。
    这回直接在北京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教师宿舍。
    这么大的房子算是对海归的优待，而且她是直接从副教授起步。
    王维娜这些年在国外确实不是白混的。
    她比程澜要大五岁，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这个年纪能在中央音乐学院做教授，也算是年轻有为。
    程澜出发前，她过来了四合院一趟。
    喝了酒还戏谑地说当初是高煜同志鼓励她出国留学、考维亚纳的音乐学院的。
    然后她当时没考上公费的，是找程澜借了十万出国的。
    说他们夫妻都是她的贵人。
    程澜问高煜，他还真劝过。劝王维娜趁年轻努力去奔事业。
    今时今日也算是功德圆满。
    在萧家的宴会上，程澜穿着晚礼服、端着香槟和人交谈着。
    耳中却听到远处有人在谈论她，“那就是那个私生女家的亲戚。”
    程澜转头看过去，是苏珊的侄女。
    很年轻，十六七岁的年纪，相当的张扬。但十年前听说他们一家还住在贫民窟呢。
    程澜没有理会这个小丫头，直接端着酒杯走到了苏珊身旁。
    看她有话要说的样子，苏珊对旁边的人道了声‘失陪’，然后和程澜一起到了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
    “有事啊？”
    程澜道：“恭喜你！”
    “多谢！有事直接说吧，你我都不是爱绕弯子的人。”
    程澜点头，“你家侄女直接用‘私生女’的字眼称呼杳杳。”
    苏珊微微变了脸色，“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多谢你告诉我！”
    要是程澜直接告诉boss，她侄女一家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客气！杳杳硕士毕业后就打算常驻华国了。”
    苏珊道：“华国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市场。”
    “欢迎来投资啊！”
    苏珊笑笑不说话。
    两人很快就出去了。很快苏珊的侄女和兄嫂就从宴会上消失。
    程杳问程澜，“是不是说我什么了？”
    “嗯。”
    第999章
    程杳道：“虽然知道是必然发展，我心头还是不是个滋味。”
    说的父亲会有第二个孩子的事。
    至于那个小丫头片子仗着是‘外戚’说她什么，她其实没放在心上。
    苏珊不教训，自然有人帮她教训侄女。
    程澜其实很理解程杳的感觉。
    就拿自己来说，程家这一房就她一个独苗苗。当年爷爷把所有的舐犊之情都给了她。
    嗯，给小叔的关爱是不一样的。那是照顾故人之后。
    要是爷爷真的被上门来的媒婆说动，续弦生个幺儿后继香火。
    她肯定也难以接受。
    家产还是其次，那块被鉴定师说价值十几万的玉佩都不是那么重要。
    关键是自己独享的关爱有人分享了，那是最不能接受的。
    估计所有的独生子女都难免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事情已成定局，难以接受也只能接受。
    总不能说不让那孩子出世吧。
    程澜拍拍程杳的肩膀。
    25号下午，两人和往年一样飞回去。
    到家的时候是北京时间26号下午。
    一路上高音喇叭里都在放歌颂伟人的红色歌曲。百年诞辰嘛，大寿！
    悦悦和程程上午在学校唱歌庆祝。下午就放半天假，在家等着妈妈回来。
    暑假有三个月，放假了程澜往往还会在漂亮国逗留一段时间。但寒假她真的是每次一放就回来了，寒假就只有一个月。
    虽然坐了飞机疲惫，程澜也和儿女亲昵了一阵才回屋休息。
    小鱼儿和程昕也在这边等着程杳，三人也进了西厢的西屋说话。
    等到她们倒完时差就差不多是27号晚上了。
    两个小的跟着老太太在看《包青天》，高睿和舒敏也一起看。
    程澜和程杳睡了起来便也跟着看。
    广告的时候，舒敏喜滋滋的告诉程澜，“明年3月1号起要试行大小星期了。大星期休两天，小星期休一天。终于要试行休两天了。”
    程澜前几年还期盼过这事儿，但做了问卷一直没有动静。
    如今终于要试行了，可她人在国外也享受不到。
    不过，公婆可以大星期的时候带着俩孩子坐长途车去看高煜了。
    她定制的奔驰车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公爹深圳的电子厂生意很好，两班倒。如今请了厂长管理，他倒是不用一直盯守着的。
    老的、小的都在北京，所以他也是定居北京。
    有十几个电脑门店外加这个一个电子厂，他今年收入将近200万。
    分红分了一半，剩下的继续放账上。他到手90万，程澜到手135万。
    舒敏接着道：“成都的别墅装修了两个多月了，元旦你去看看。全部弄好差不多要五一了，再晾半年多。明年年前可以入住。”
    她还拍了些照片回来拿给程澜看。
    那里头也有老太太和他们夫妻的固定房间，舒敏盯装修的时候还是很上心的。